“你說什麼?顏夕要辭職?”
“嗯,”董事長點了下頭,“說是找到了更好的公司。”
當然,這也隻是個借口罷了。
因為打來電話辭職的,不是藍顏夕,而是魏子墨。
董事長這麼精明的人,不可能猜不出來是怎麼回事,但她也管不了啊,雖說藍顏夕這個人才丟了確實可惜,但那是人家的私事啊。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兒子。
生怕她這個癡心的兒子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喬澤宇聽了這消息之後,立刻打了藍顏夕電話,可是,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他幾乎都要親自跑到魏子墨家裏討要個說法了,藍顏夕是個人啊,可是魏子墨總不在乎她的感受。
這難道還能叫喜歡嗎
反正,喬澤宇覺得自己比魏子墨更加適合藍顏夕。
剛來到公司門口,喬澤宇就看見迎麵走來的藍顏夕,他立刻跑了過去問:“顏夕,你沒事吧?聽說你要辭職?”
“嗯嗯。”藍顏夕表情有些蒼白,微微笑了笑,“是啊,不過你放心,我會把手頭的工作做完,然後再辭職的,絕對不會讓公司受到損失。”
喬澤宇有些心疼:“你說什麼啊?我不是擔心公司的利益,我擔心你啊,是不是魏子墨威脅你了?你告訴我,我會保護你的,你不用怕他。”
麵對喬澤宇的關心,藍顏夕也有些動容。
她確實想要一個這樣的人陪在身邊,想要放肆的哭出聲,想要訴苦。
可是,她怕連累喬澤宇。
魏子墨的手段她當然知道,也知道魏子墨不會手下留情的,為了喬澤宇的安危著想,藍顏夕也沒有多說什麼。
“沒事的!”藍顏夕拍了拍胸膛,“你不用擔心我了,走吧,今天還有好多工作沒有做呢。”
“好吧。”喬澤宇無奈的笑了笑,表情中盡是擔憂。
怎麼可能沒事啊?
他又不是瞎子,怎麼會沒看到藍顏夕手腕上被抓出的痕跡呢?
他這麼喜歡的女孩子,放在魏子墨那裏,什麼都不是,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喬澤宇對魏子墨恨到了底。
一定要把藍顏夕搶過來,絕對不能讓她再受苦了。
一整天,喬澤宇都沒什麼心思工作,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藍顏夕。
反觀藍顏夕,依舊那麼努力的幹活,做什麼事看起來都興致衝衝的,還帶著小韻和趙峰出去各種采訪別人,就算被拒絕了也不氣餒。
這樣有鬥誌的藍顏夕,讓喬澤宇更加喜歡了。
“藍姐姐,怎麼感覺你今天這麼拚命呢?居然一上午就采訪了三個人。”
小韻拿著水杯接水的空擋,扭頭和藍顏夕說話。
確實是一上午采訪了三個人,但這還不包括被拒絕的那些人。
之前的藍顏夕,雖然業績也很好,可是都沒有這麼努力的啊,今天變得這麼反常。
可是,藍顏夕還沒說話,旁邊拿著水杯的那個女生就不屑的哼了一聲:“人家這是化悲憤為動力呢,被魏總甩了不開心唄。”
“你說什麼呢!”小韻立刻反駁,小小的姑娘梗著脖子說大話,“你什麼都不知道!魏總對藍姐姐可好了!那天晚上藍姐姐喝醉,還是魏總親自過來接的呢!”
“哦?”女人不以為然,“那你倒是問問她,她為什麼喝酒啊?還不是被人甩了借酒消愁?這種賤女人,貼過去魏總都不會要,給你擋刀幾次還真以為自己是魏太太了?”
女人一把推開小韻,接了杯水扭頭走了。
小韻還想上前理論,結果被藍顏夕拉住了,藍顏夕搖了搖頭,小韻似乎也意識到什麼,一臉不高興的跟著藍顏夕進了辦公室。
她就有些搞不懂了。
明明魏子墨那麼喜歡藍姐姐,為什麼這兩個人不在一起呢?難道這就是感情呢?還真是複雜。
反正小韻是理解不了。
沒多久,這件事就被全公司知道了。
一時間,藍顏夕的流言蜚語在公司裏變得越來越多,小韻是氣不過,她藍姐姐這麼好,憑什麼被這些人說啊?
可是藍顏夕完全沒有辟謠的意思。
她原本就打算在這裏幹到年會,然後離職的,也沒幾天了,所以這些人想說,那就盡情的說吧。
反正,說的也不假。
她確實是被魏子墨拋棄的,是被魏子墨玩膩了的女人,還真的以為魏子墨對自己好點自己就能一直跟著他呢,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呢。
藍顏夕都覺得自己太笨。
被傷了一次,居然還不長記性!
歎了口氣,藍顏夕也決定不想了,開始認真的工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顏夕才把目光從電腦上轉移到手機,看到了魏子墨給她發的信息,一條接一條,電話都有好幾個未接的。
當即,藍顏夕連忙給他打了回去。
“在哪?”魏子墨聲音冷冷的。
冷到藍顏夕心跳都停了一拍,把電腦合上,她才說:“公司呢,加班,今天會晚點回去。”
“現在就回來。”魏子墨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這不像是對自己女人說的話,更像是命令,可即便是命令,藍顏夕也不能不聽,誰讓魏子墨有她的把柄呢?
出了公司門,小林就在樓下等著。
不用想,肯定是魏子墨讓他來的。
但是,藍顏夕上了車才發現,魏子墨居然在裏麵,這讓她有些驚訝,為什麼他會在這裏等著自己呢?難不成是有什麼事要和自己商量?
想了很久藍顏夕都沒有想出來。
“上車。”魏子墨看著她發呆,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等人坐在自己旁邊,他頓了頓,“去顧家。”
“什麼?”藍顏夕驚叫出聲。
要去顧家?
要說魏子墨自己去,藍顏夕還知道因為什麼,無非就是和顧淩霜討論婚事,可是,這次把自己叫過去是什麼意思啊?
難不成是故意讓自己看他們兩人秀恩愛嗎?
“魏子墨!要去你自己去!”藍顏夕皺眉,伸手拉住車門,“我還有事,你讓我下車。”
魏子墨對她的話視若無睹,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