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魏總,張雪蘭現在正在購物中心喝咖啡,而顧淩霜在誌延餐廳。”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正站在魏子墨的麵前。
魏子墨拇指摩挲著小指的指腹,默默思考。男子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幾分鍾以後,魏子墨看著男子命令道:“你去教訓一下張雪蘭,讓她長長記性。”
“是”男子低下頭,隨後他抬頭看著魏子墨,詢問:“那顧淩霜呢?”
“她?我親自對付。”
男子走後,魏子墨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他的辦公室在14樓,站在窗邊就將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看著遠處明亮的燈光,魏子墨陷入了回憶。
母親讓他做的事情,他隻怕不能完成了。
現在他已經很明白,他喜歡的人是藍顏夕。上次接到手下的稟告,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生怕藍顏夕出什麼意外。後來收到她的短信時,他整個人都嚇壞了,最後直接開車飛奔到顧家。
他不敢想象要是藍顏夕出事了,他該怎麼辦?
繁華的購物街中心。
張雪蘭剛買了一件新上市的衣服,正在沾沾自喜時,突然一個身穿黑衣、戴著黑帽子的男人從她麵前過,撞了她一下。
“沒長眼睛嗎?”張雪蘭看著背對著她的黑衣人,怒罵道。
黑衣人直接不理她,轉身離開商城。張雪蘭看著黑衣人離開的背影,暗罵了一句,隨後又再次去購物。
一個小時以後,張雪蘭提著無數的戰利品從商城裏麵走出來。她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司機,可無論如何打都沒有人接。她手裏提著一堆袋子,站在路邊累得氣喘籲籲。
張雪蘭看著漆黑的夜晚,想著回去一定要開除這個司機,重新換一個靠譜的。
“計程車”張雪蘭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朝著後麵的座位坐上去。
此時的她沒有發現,開車的司機一直低頭,躲避張雪蘭的目光。
“去立新街別墅區。”張雪蘭坐上車以後長舒一口氣,將所有的戰利品放在座位上。
半小時以後。
“司機,這條路不對呀。”張雪蘭警惕的看著周圍,發現四周荒無人煙,寸草不生。晚上更是連一輛過路的車都沒有,顯得十分瘮人。
司機沒有搭話,張雪蘭心裏開始發慌,她看著司機大喊:“停車,我要下車。”
可司機沒有理她,車依然在路上飛馳。
“你要幹什麼?”張雪蘭本能地緊靠後座位,雙手環保胸前,警惕的看著前麵的司機。
此時,司機才緩緩地抬起頭。張雪蘭看見,心裏大驚。這就是白天撞了她的那個人。
頓時,她明白了,白天打電話給家裏的司機時打不通肯定不是意外,可能對方做了手腳。
看著張雪蘭雙手緊緊的擋在胸前,黑衣司機嗤笑了一聲,說道:“放心,我對你沒有興趣。”
張雪蘭聽見對方的話,不僅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更加警惕。她透過車裏的那麵鏡子看著對方,詢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這次,對方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開車。
不一會兒,車到了目的地。
頓時,一群身穿黑衣,臉上帶著麵具的男人走了過來。
“下車”對方打開車門,站在外麵看著張雪蘭,粗暴的喊道。
張雪蘭不敢猶豫,乖乖的下車。
她剛一下車,那些人就將她壓到一棟廢棄的大樓裏麵,將她綁在椅子上。她想要反抗,但在那些人的麵前,她就像一隻螞蟻,不堪一擊。
“你們想幹嘛?”張雪蘭看著眼前的六個黑衣人,聲音顫抖。
“你說呢?”其中一個男子站出來,聲音硬邦邦的,就好像冬天時放在外麵凍僵的餅。
張雪蘭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
“你們放了我,我給你錢。”張雪蘭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嘴裏不斷的哀求。
男子冷哼了一聲,不屑道:“你以為我們會在乎你哪點錢?”
他是魏子墨指派親自調查藍顏夕事情的人,知道張雪蘭是藍顏夕的母親。當他知道張雪蘭為了榮華富貴出賣自己的女兒,甚至親手教訓自己的女兒時,連他一個男人都覺得不忍心。他第一次看見一個母親竟然會這麼狠心。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可張雪蘭卻連動物都不如。
要不是老板下令隻用嚇唬她一下,他早就動手替藍小姐教訓這樣的母親了。
“那你們想要什麼,隻有你們說,我通通給你們。”到了現在,張雪蘭還不忘跟別人談條件。
“我們想要你死”男子看著張雪蘭,語氣嚴肅。
這一刻,張雪蘭才明白,這些人不是衝著顧家的錢財來的,他們是特意來找她的。
她不明白,她從來沒有得罪什麼人,為什麼突然就會被人綁架。
“是誰找你們來的,你們告訴我,我出三倍的價格。”張雪蘭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哈哈哈哈……”那六個人聽見她這句話紛紛大笑,語氣裏盡是嘲諷。
領頭的男子看著張雪蘭,語氣不屑地說:“別天真了,今天你來了就別想跑。”
“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傷害了藍小姐,有人讓我們取你的命。”
聽見男子說藍顏夕,張雪蘭立即像抓住了一根稻草,她高聲嚷道:“我是藍顏夕的母親,你們要是殺了我,她肯定會後悔的。”
幾人看著她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你死了以後我們會把你偽裝成車禍,到時候沒人知道你是被人殺死的。你那樣對藍小姐,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難過。”
隨後,男子轉身對身後的幾人說:“今天我們幾個就送她上路。”
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一把五厘米長的小刀,走到張雪蘭的麵前,將鋒利的刀口貼在她臉上。
冰冷刺骨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張雪蘭嚇得瑟瑟發抖。此時,她的臉上布滿了淚水,她口裏不斷喊著救命,可周圍除了黑夜就是空曠,沒有人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