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台戲,其他傭人也不敢幫忙,隻能在一旁幹看著。
可能更多的是不願意幫忙吧!
藍顏夕一個人的戰鬥力,可比兩個養尊處優的夫人和小姐強多了,隻不過樣子著實不能看。
顧父抓住抱枕,死死的捏在手心裏,大步朝裏麵走去,怒斥:“你們在幹什麼!成何體統!”
三人一驚,同時朝他望去。
安靜了幾秒之後。
顧淩霜嘴巴一撇,哭的足足像死了親媽:“爸,那個賤.人打我!”
張雪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渾身的力一鬆,趴在地上嚎哭:“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孝的女兒!”
邊哭還用力捶地,悲憤的目光瞪向藍顏夕,戲演的那叫一個足!
藍顏夕拔了拔淩亂的頭發,渾身的戾氣還沒散去。
心想著,您老有這演技,怎麼不去混演藝圈?還至於屈身在顧家,吃這口憋屈飯?
一聽說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打了,顧父立刻朝藍顏夕投去不悅的眼神,但奈何魏子墨還在,不敢過於放肆。
“藍顏夕,這些年我們家沒虧待你吧!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媽?”顧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藍顏夕冷笑一聲:“如果是不給我學費,讓我自己出去打工賺錢的話,那的確不算是虧待。”
顧父一哽,頓時無話可說。
這個家裏的事情一直都是張雪蘭在管,他不喜歡妻子帶來的這個拖油瓶,對於學費的事,他有所耳聞,卻當作不知道。
“你別……別胡說!”這話說的明顯沒有底氣。
隻是顧父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件事會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揭開,他惡狠狠的剜了眼張雪蘭。
這事張雪蘭立馬心虛的垂下腦袋,也不敢再嚎哭吸引目光了。
“爸!他都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了,你不管麼?”顧淩霜臉上的妝花了,頭發也亂了,身上的衣服更是慘不忍睹。
顧父輕咳了兩聲:“你先去換身衣服。”
“你今天要是不幫我討回一個公道,我就不認你這個爸了。”顧淩霜激動的大叫。
“公道?顧淩霜,你有臉說這兩個字麼?你讓人在我門口寫那些話的時候想過要臉麼?”藍顏夕趁著魏子墨在場,把所有事情都揭開。
顧父頓時感到一陣頭疼,額角突突的跳,平時藍顏夕一副任人宰割模樣,今天中了什麼邪,竟然這樣咄咄逼人。
無奈魏子墨在,他也不敢太明顯的偏袒:“這是怎麼回事兒?”
顧淩霜憤恨的瞪了她一眼:“她胡說八道,爸你別聽她亂說。”
藍顏夕冷哼一聲:“敢做不敢當?顧淩霜,你敢發誓麼?要是你撒謊了……”
她餘光突然掃到門口站著冷眼看戲的魏子墨,嘴角微微勾起:“要是你撒謊了,你就這輩子都不能嫁給魏子墨。”
“我……”顧淩霜遲疑了一下,臉色又變得猙獰起來:“憑什麼?魏子墨本來就是我的,你不許打他的主意,要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精彩,多謝顧總,請我看了一出好戲!”
突然響起爽朗充滿諷刺的聲音,眾人一驚,都朝門口望去,魏子墨踱步走了進來,崩離的氣勢,越近越讓人覺得壓迫。
“子墨,你怎麼在這裏?”顧淩霜喃喃自語。
她心虛的目光躲閃,怕剛剛的樣子被魏子墨全部看見了,那她豈不是全都完了?
“子墨哥,剛剛我……”
隻是,魏子墨並沒有搭理她的解釋,徑直繞過她,走到藍顏夕的麵前,從褲兜裏掏出一塊手絹遞了過去。
“擦擦。”
許是看多了他冷淡的樣子,頭一次看見他這麼溫順的說話,藍顏夕著實有些不太適應。
過了好久,她才接過那塊手帕,緊攥在手心裏,也沒敢真用他的帕子擦。
“子墨,你聽我解釋,剛都是個誤會。”顧淩霜慌張的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我有眼睛。”魏子墨語氣很淡。
隻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越是表現的平靜,才越是在發火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