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別傷害自己

蕭涵不停地抽泣,用牙狠狠的咬住自己光潔的手背想止住哭聲,可是依舊有哭聲滑落出來,痛苦而悲哀。皇上在蕭涵的身後靜靜看著,沒有上前,看著蕭涵那般的心痛,皇上心裏比蕭涵還要的疼痛。他曾經答應過蕭涵不再傷害她的,可是自己又一次食言了。

蕭涵忽然覺得身上一暖,發現自己被人緊緊禁錮在懷中。蕭涵憤怒的反抗,她知道抱著她的人是誰,正因為如此她才特別的生氣,就是這個男人一次次負了她。

皇上終是忍不住眼睜睜的看蕭涵傷害自己,將她的手從嘴裏解救出來。

“涵兒,你難過的話不要傷害自己,有什麼都衝著朕來。朕求你!別傷害自己!”皇上感覺到蕭涵在自己的懷中氣得瑟瑟發抖心裏更加不忍。

“你是混蛋!”蕭涵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用牙死死咬住皇上堅硬的肩膀不肯鬆口。

皇上感受到疼痛,他沒有掙脫,因為他想和涵兒一起分擔她的疼痛,如果這樣能讓她好受一點的話。

蕭涵發泄完之後,兩個人都筋疲力盡,蕭涵在皇上的懷抱裏輕輕地抽泣。皇上此時肩頭已經滲出鮮血,蕭涵覺得有些不忍心。也顧不上自己發脾氣,暗暗責怪自己的狠心。拉著皇上回宮,處理他的傷口。至於剛剛的那件事情,蕭涵會給皇上一個機會好好解釋。

蕭涵拉著皇上回到紫政宮,兩個人身上都一片冰涼,卻還偏偏要緊緊依偎著互相靠近。有時候,愛得執著讓人會不顧一切,會變得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不死不休。也許愛情沒有那麼的偉大,不會因為世界沒有愛情地球就停止轉動,可是愛情卻可以左右兩個人的思想。

蕭涵給皇上處理傷口,傷口很深,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已經咬到肉裏,有血不斷的流出來。蕭涵努力拿著紗布給皇上堵上想按住傷口,可是血染紅了紗布還是沒有止住。蕭涵心裏又委屈又氣自己的不知輕重,眼淚不知不覺滴落下來,滴落在皇上肩頭的傷口上,皇上渾身一顫。皇上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站起來將蕭涵納入懷中,輕輕撫著她瘦弱的背脊。

“朕不疼,朕真正心疼的是你。”皇上捧起蕭涵的臉,一點點吻掉蕭涵臉上淚珠,果然與想象中的一樣苦澀。朕的涵兒你讓朕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可惡的人。

“不,是蕭涵不懂事。我應該相信你的。”蕭涵閉上單薄的眼皮,任皇上的吻落在她有些紅腫的眼睛上,皇上是愛她的,她一直以來都知道。

“隻是那個女孩子該怎麼辦呢?”蕭涵此刻心裏柔軟成一片,皇上是這般優秀的男子,那麼多的女子窺覷他。她累了不想再去爭奪什麼,皇上是自己的,任何人都搶不走的。蕭涵需要皇上這樣對自己講,蕭涵需要這樣的鼓勵,這樣就足夠了,這樣她就有足夠的一切去麵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這,朕還沒有想好。”皇上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床上的那灘落紅。那是一個女子最寶貴的東西,他輕易就奪走了那個就秀兒的女子的貞潔。沒有貞潔的女子在這個社會是很難活下去的。皇上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他的道義告訴自己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那個叫秀兒女子不管是不是自願的,他都應該對她負責。

皇上的猶豫再一次傷了蕭涵的心,她對皇上那麼的信任,事到如今皇上連一個肯定的答案都不肯告訴自己。蕭涵努力不讓自己落下淚來,她要堅強,因為接下來可能會有更多的磨難在等著她。

“那個女子是第一次。”皇上艱難地開口,他希望蕭涵能夠理解他。不管他怎樣處置那個女子,他愛的人隻有蕭涵。

那個女子會成為他的妃子,可是隻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給她的是一個交代而不會是他的愛。因為他的愛已經全部給了那個叫蕭涵的女子,蕭涵可知道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皇上骨子裏還是接受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思想的教育,他為了蕭涵能夠不去愛其他的女人,是因為他太愛蕭涵了,出於一種本能。

“所以你就要對她負責麼?”蕭涵忍不住又發起脾氣來。其實蕭涵也知道自己這樣吼是沒有用的,那個女子確實應該得到皇上的負責。

“是。朕會娶她!”皇上不想欺騙蕭涵,他的確是準備對那個女子負責的,將她安排在宮中,給她一個昭儀的名分。

“用些銀子打發她那種女子不就行了!”給她這件事情就算發生在現在,一個男子倘若奪了別的女子的清白也該是負責。若是能像現代一樣用一些錢打發就好了。事實上,已經過於激動的蕭涵已經吼出口。蕭涵從皇上的口中聽到娶這個字完全失去了判斷的理智。曾幾何時,皇上說過以後他隻會娶她一人。可是現在他又無意招惹了別的女子。難道帝王注定是這樣的到處留情麼?

“涵兒,你怎能這麼說?是不是朕將你寵壞了。”皇上被蕭涵的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從未有人這樣對他大吼大吵過,皇上有些生氣了。再怎麼說他也是九五至尊,要是換是旁人,對皇上這麼的不敬,早就將他五馬分屍了。

“皇上,蕭涵需要的不是一個會寵愛自己的男人,而是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男人。”淚水滑落,蕭涵此刻想讓自己堅強,想讓自己不流淚。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興女性,不該這樣的脆弱,不該被一個負了自己的男人左右自己的人生。

“你的意思是你不需要朕?”皇上氣得嘴唇發顫,不敢相信蕭涵居然說出這樣的好。難道涵兒就感覺不到自己對她的好麼?

作為一個帝王他有很多的無奈,可是已經將自己逼到了絕境,對於蕭涵皇上不知道該怎樣去對她更好。皇上由心底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無力感。想要將蕭涵這樣向往自由有主見的女人留在身邊,原來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皇上此時不得不沉思,自己當初執意要讓蕭涵到底是不是一個錯誤。

兩個人一時間都失了言語,互相看著一句話都不說。兩個人好看的眸子裏都漸漸流出了眼淚。為什麼他們會愛的如此的艱難。

“涵兒,別離開朕。”看著蕭涵淚雨梨花,淚水沾濕了她柔嫩的臉龐。皇上心疼了,這樣的一個女子本該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皇上不管怎麼想都覺得自己不該讓涵兒走,他們聚少離多的日子太多了,明明都深愛著對方怎能這般輕易地放手。皇上想到曾經自己為蕭涵做的種種,想到當初為了迎娶蕭涵進宮而許下的種種諾言,皇上覺得自己不後悔。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做的不夠好麼?在宮中的日子,他的涵兒似乎總是在落淚,在他的記憶中蕭涵該是個明朗的女子。臉上總是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朕知道錯了,你不要這麼說,朕一定會好好彌補你的。”皇上擦掉蕭涵臉上的淚水,緊皺的秀氣的眉毛露出一分脆弱。

“皇上,你這樣真是折煞蕭涵了。”蕭涵漸漸收住了眼淚,她忽然有一瞬間想通了,他是帝王掌握著這大好山河,在他的意識裏,這天下都是他的,何況是自己這樣一個弱小的女子呢!蕭涵歎了一口氣,自己這又是亂發的什麼脾氣。對於皇上他會明白她的心思麼?蕭涵露出一個苦笑,臉上露出無比淒涼的表情。

“涵兒,你還怪朕麼?朕昨夜真的是喝醉了,對發生了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皇上極力的想對蕭涵解釋清楚,卻發現自己說什麼都很無力。

“皇上是臣妾逾矩了,還請皇上先回去吧!等臣妾想清楚了,臣妾自然會像皇上請罪的。”蕭涵的目光落在皇上肩上的傷口上,自己若是能像在皇上留下痕跡將自己深深的刻在皇上的心裏就好了。

“涵兒,那麼朕先走了。朕一定會查清事情的真相給你一個交代的。”皇上看出蕭涵的心神恍惚知道現在說什麼蕭涵也聽不進去,隻好先離開去弄清昨晚發生的一切。那個叫秀兒的女子來曆不明,一個縣令的女兒怎會認識皇後還進了宮呢?昨晚的一切發生的都那麼順利成章。皇上不相信事情會是那麼簡單。他不想推脫責任,但是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弄清楚,就收一個女子進宮。

皇後娘娘安排秀兒在秀女的宮殿裏住下,等著皇上來找這個秀兒,不管怎樣以皇上的性子既然認為自己與秀兒發生了這種事,皇上是一定不會不管的。隻等著皇上的心思轉移到秀兒身上之後,皇後就能繼續派人加害蕭涵。到時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蕭涵除去。

皇上當即就派人去查這個秀兒的來曆。可是結果傳回來的時候,並不能讓皇上滿意,和皇後所說的一樣,這個秀兒確實是一個縣令的女兒,傳聞她也是秀外慧中的女子,不過平日很少出門是典型的大家閨秀,認識她的讓不多,但是也能確定她是縣令的女兒。

皇後在這方麵自然是花了不少心思,豈能讓皇上查出秀兒的來曆不明。那麼他們的計劃豈不是化作泡影了。

皇上一直猶豫不決,即使知道秀兒不是來曆不明的女子,那晚他們兩也發生了關係,但是考慮到蕭涵的感受,皇上遲遲不肯下決心。

皇上第一次違背自己的良心,自私一回,他寧願傷害那個叫秀兒的女子,自己背上不義之名,也不想讓蕭涵傷心。

日子依舊這樣平平淡淡的過著。皇上依舊整日和蕭涵膩在一起,兩個人都在刻意遺忘那天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想要和以前一樣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可是事情總是不如意的。皇上從皇後那裏得知秀兒生病了,整日以淚洗麵的秀兒終於因為抑鬱寡歡而產生了心疾,情況非常的不好。連太醫看過了搖搖頭束手無策。

說心病隻能心藥醫,而這心藥指的自然是皇上的態度。皇上這樣將秀兒養在後宮卻不聞不問,後宮之中風言風語,大家議論紛紛,難怪秀兒堅持不住生了病。任一個女子失了清白之後,還沒名沒分的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皇上的心裏非常的愧疚,雖然皇上並不喜歡秀兒,可是他是皇上以仁孝治國,怎能帶頭作出如此不仁不義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