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後大街上又變的熙熙攘攘,雖然街道上的水還未能消失,但是有些心急的人卻早已經踏著水花出門。所有的街道都貯滿了水猶如一條小河貫穿了整個聖城。瞬間南方特有的小橋流水人家竟出現在了北方地城市裏。
看著雨後倦情齋的這片湖花清城隻能憤恨不已。隻是因為花情城這個小狐狸精陸子簪就費盡心血建造這個奢華的院子,隻因為花情城這個臭女人說想要見自己她便隻能毫無反抗的托著身懷六甲的身子前來看她。她和花情城果然是一輩子的冤家,沒想到自己最終雖然嫁給了陸子簪但是卻還是要忍受這種氣。
原本陸子簪就是與她先相識,他們原本是青梅竹馬最佳般配的一對卻不料半路殺出個花情城搶走了陸子簪的心。一想到這裏花清城就氣地不打一處來。但是無奈現在在陸子簪的心裏什麼事情也比不上花情城重要,如今自己若是想保存和陸子簪最後的那一份夫妻情誼就隻能忍氣吞聲,要繼續對花情城笑臉相迎。帶著沉重和憤恨的心情花清城踏上湖麵架起的木橋,這木橋用的木頭一定是極好,光是走在上麵就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想到這裏花清城又不禁黯然神傷,陸子簪對花情城還是這般的疼愛啊。估計自己永遠也抵不上了。
腳下的木橋嘎吱嘎吱的響著,橋下的湖水安靜的躺著,清澈的可以看見遊魚細石,幹淨的猶如天空湛藍。昂首挺胸拿出自己最驕傲的姿態好叫花情城不至於那麼得意。胸腔中的火氣早已經灌滿但是卻隻能永遠的憋著。她曾經發誓要讓花情城不得好死,那麼現在她要重新發誓,她要用盡各種手段要花情城永遠不能翻身的卑微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走著走著忽然感覺腳底下有些動靜,花清城停止腳步左右張望,發現平靜的水麵上空無人。花清城心中有些打鼓,於是她加快了腳步匆匆的想要趕緊過了這座木橋。但是當她剛走兩步時水麵忽然波濤暗起變的水波不斷,花清城心中緊張害怕心想難道是花清城這丫頭在水裏養了什麼妖魔鬼怪?若是這麼說也倒不是一件奇怪事,這丫頭從小就舉動反常,經常招惹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難道她就是傳聞中的巫女!
花清城心裏越想越不對勁,心中的恐懼展現在她的臉上。
忽然之間水麵突起,一個水柱直直的站了起來,水隨之落下裏麵露出了一身白衣沾身黑發散落淩亂的花情城。
花情城背對著花清城,她側過臉用眼角鄙夷的看著花清城。嘴角的笑意微微滲出。那是一股輕視的笑容看在誰的眼裏都分外的難受。
此時的花清城完全愣住了,她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臉上的驚恐變成了驚訝。隻見眼前的湖麵恢複了風平浪靜,靜靜的水麵安靜的流淌過花清城玲瓏的軀體,若隱若現的玉體暴露在陽光之下,因為水的關係衣物變的貼身而透明此時的花情城簡直就是魅惑的狐妖。黑色的墨發溫柔妥貼的粘在皮膚上尖尖的下巴偶爾低落著幾滴水珠,花情城雙手抬起將淩亂的長發從腦門往後滑去,瞬間整張幹淨清純的臉就露了出來。此時正直午分陽光分外充足,金色的光芒星星點點的散落在她的身上反而給了花情城一絲九天玄女的神聖感。
花情城嘴角帶著笑意轉身看向花清城,她動作優雅的跳坐於橋上,然後露出純良無害的表情道"數日不見阿姊可安好?這段日子妹妹可真是想煞阿姊了,連做夢都不忘兒時阿姊所給的\"恩惠\"。"花情城說恩惠的時候明顯加重了語氣,花清城心中明白此時的花情城是在說反話。
眼前的花情城著實是教花清城吃驚,沒想到當初那個懦弱平庸的妹妹進宮不過幾天竟然變的這般妖媚。還真是個紅顏禍水。看著花情城玲瓏的曲線再看看自己臃腫的身姿花清城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看著花情城一身清涼猶如少女清純自由再看看自己滿頭首飾穿衣繁雜根本就是個碌碌婦女。經過以反對比花清城的心裏竟然有了一些羞愧。
花情城微笑的看著花清城的表情變化隻覺得好玩極了。她輕笑著站起身來用手一甩自己披散的秀發順價就展現出了自己的魅力之處。她腳步輕盈的靠近花情城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但是也越來越邪魅。
花清城感覺到不舒服的氣息於是連忙向後退步,花情城前進一步她就後退一步,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她花清城第一次懼怕了花情城。
見花清城節節敗退花情城笑的就更加燦爛,她一把抓住了花清城的手舉到自己麵前來回觀看"阿姊的手真漂亮沒有一點傷疤,隻可惜妹妹的手卻不似從前漂亮了。回想當日賞花宴會上李奚琴指著我鼻子說我和陸子簪有奸情,而姐姐卻分外淡然,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這些都是你告訴李奚琴的。阿姊你的心可真狠啊為了扳倒我竟然連你的夫君都不放過,還有上次你教林巧兒冤枉我迫害她也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告訴你花清城我心裏明鏡似的!我入宮以來這些罪都是你害得!若沒有你我也不必體無完膚傷痕累累!你這個狠毒的婦人!為何你如此陷害我,我到底是那裏惹怒了你非要讓你製我與死地!今日你要是說不明白就別想我會罷休!想要整你?簡直簡單的很!"花清城的臉色越變越難看,她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盛氣淩人的花情城心裏隻覺得害怕。
最後花清城隻能避開花情城的視線扭過頭去才勉強可以和她說話"父親滿腦子都是你母親那個胡人賤婢,我母親出身高貴卻久久得不到他的一份溫柔!這公平麼!從小父親就從來沒有來看過我和我母親一眼!他的心裏隻有那個死人你知道這對我母親有多痛苦麼!你不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而且明明時我和言哥哥先認識的!你憑什麼把他搶走!你們母女倆就是一對狐狸精!你娘搶了我母親的男人!你又搶了我的男人!你們就這麼不要臉麼!"花清城的話剛說完花情城便一把將她推了個踉蹌,花情城神色淡然卻偷漏著殺氣"我母親強你娘的愛人?你逗我?要知道當初是你娘頂著臉皮死活硬要嫁給父親的,父親要是不娶她她就上吊自殺,若不是我母親心胸寬廣容了你母親你現在還不知道在那裏投胎呢?再說了言哥哥又是誰?你奶奶個腿的我根本就不認識!"花清城冷笑,神色鄙夷的看著花情城"你連言哥哥是誰都不知道?真是笑話,他根本就懶得告訴你吧,好吧看在現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言哥哥就是我夫君,你姐夫,當今丞相陸子簪!你不知道夫君他的小字是言麼?一般隻有他最貼切的人他才會告訴這個名字,而你這個胡人生的小賤婢根本就不配知道!"言罷花清城便嗬嗬的笑了起來。
她的聲音聽在花情城的耳朵裏格外的刺耳。不過還好她習慣了刺激現在的她對於疼痛還是有些抵抗力的,尤其是對於心的疼痛。
花情城懶得跟花清城說下去了,再說下去累的隻是自己,還好她一直是一個忠於行動的人。於是花情城繼續微笑著朝著花清城走去直到把花清城逼到橋邊。
她神色淡然的看著花清城問到"姐姐可聽說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句話。"花清城眉頭緊皺有些害怕的問到"你,,,,你想幹什麼?"花情城站直了身子微笑道"當然是還債啊!姐姐當年把我推下水池害的我雙腿不得受寒一受寒便癱瘓,這等的大恩我還沒有回報呢!那麼現在妹妹就來回報阿姊把!"花清城麵若菜色她掙紮著想要逃離卻被花情城一把抓住頭發拉了回來,花情城順勢一推,隻見水花四濺花清城輕鬆落水。
站在橋上的花情城舉止文弱的看著狼狽掙紮的花清城隻是一直的笑。
花清城想要呼喚救命卻發現隻要一張嘴水便會全部漏入她的嘴裏,她來回撲騰著想要得救卻是無動於衷。現下她隻覺得腹中疼痛孩子在拚命掙紮。
過了許久花清城終於聽著了掙紮,她的身體下盛開了層層的血花,那顏色和樣子都是一等一的漂亮。
花情城依舊站在岸上淡淡的笑著不想要作任何動作。
正當她欣賞美景的時候睡中忽然一聲巨響隻見一個人跳了進去,仔細一看那人便是陸子簪。陸子簪將花清城從水裏撈上來放在橋上然後俯身將花清城抱起轉身便大步離開。
花清城麵無表情的看著陸子簪的背影心中有些疼痛,曾經她無數次守望這個背影到最後也沒能得到一個好的結局。
時間將她們分離的越來越遠直至形同陌路。
就在陸子簪快要邁出倦情齋的時候他突然回頭,花情城心中一動,猶如對年前一般她的心中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