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簪看著我道“我可以和你談談麼?換個地方吧。”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點了點頭。於是陸子簪笑的春光燦爛的拉住我的手想要走。這一次我動作及快的趕忙收回了自己的手,陸子簪看著空蕩蕩的手目光又有些失落。
不知怎的我變得很緊張,我趕忙手忙腳亂的說道“沒。。。沒有。。。這個。。身份不可以。叫人看了要鬧出大事。”
陸子簪頓時眉開眼笑。
我低下頭再一次變成了羞澀的少女。
於是陸子簪便將手伸向前方請我走。我剛抬起腳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回頭去看發現大著肚子的花清城正笑著向我走來。
我趕忙後退一步拉開了我與陸子簪的距離。花清城走到近處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我,我不理會她隻是端著架子看她。我倆僵持了許久後陸子簪終於開口勸阻道“清兒見了娘娘怎麼這般無禮,還不給娘娘請安。”
聽了陸子簪的話花清城立馬就安分下來,她操著她那臃腫的身子緩緩的給我行了個禮。
我欣然接受,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她第一次向我低頭。我想花清城心裏現在一定很不好受。
我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陸子簪說道“天色也不早了,陸丞相帶夫人趕緊回府吧。”
陸子簪眼神中露出了不甘願,他歎了口氣然後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花清城。無奈他隻好點頭承是。
誰來花清城卻不甘願的說道“啊?這麼快就要走?我還沒和妹妹說上一句話呢!”花清城攀上陸子簪的胳膊有些撒嬌的看著他。
我臉上笑的好看心裏卻狠的牙癢癢的。我心想你隻要不呆在我眼前氣我比說什麼好聽的話都有用。
花清城搖著陸子簪的袖子說道“夫君方才在跟妹妹說什麼!我也要聽!”
陸子簪無奈的用手摸著花清城動物頭然後寵溺道“不要任性,跟個小孩子似的,叫人看了笑話。”
花清城將腦袋考在陸子簪身上撒嬌道“那裏像小孩子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三年前我也這般跟陸子簪撒過嬌,陸子簪也是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口氣這樣的動作安撫我。剛才那句話,一個字不錯的我也收到過。我心中無奈,果然啊,他還是更在意自己的功名成就,對待所有女人他都可以柔情似水。心中微微酸楚,不過好在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實在是看不慣花清城那副矯情的得瑟樣於是又一次勸他倆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誰料花清城那蹬鼻子上臉的臭毛病還沒有改。她眼神帶著哀憐的看著我道“妹妹可真是一點也沒變,一點都不會來事。你看皇上關心巧兒的樣子,估計你要失寵啊。”
我擦你這個老女人想打架不成!好在我現在會壓抑自己的情緒了,於是我強笑著對花清城說道“別惹本宮,信不信本宮一時失手把你作了。”
花清城冷哼了一聲然後鑽進了陸子簪的懷裏然後抱著陸子簪裝可憐道“夫君你看有人要害我。你可不能不管啊。”
陸子簪抱住花清城然後跟我道歉“娘娘不要在意,傾兒她懷孕之後性子變得跟小孩子似的。竟說些任性的話,請娘娘不要怪罪。
”我強笑的說道“沒事。”
隨即我又走到了花清城的麵前笑臉對她說“姐姐可要小心了,這女人懷孕的時候就是個黃臉婆,也是男人最容易娶小的的時候。如今姐姐這副模樣我估計姐夫看得很難受吧?”
花清城怒瞪我想要反駁,但是我卻一步退後遠離了她。我退後的距離正好可以叫她看見我全身。
我一手插腰一手抬起卷著我胸前的碎發。我將自己的身材展露出來突出的胸部和纖細的腰支,修長的腿部微微鉤起,我將自己的頭發一甩,月光下我烏黑的頭發散落著飄揚,不施粉黛的秀麗猶如神女一般,黑色的一衫隱於黑暗之中但是紅色的仙鶴卻生著光輝。晚風襲來我的衣衫飄動在陸子簪眼裏此時的花情城猶如妖精一般散發著誘人的美麗。而在花清城眼裏花情城卻猶如來自地獄的判官出來收魂一般。她的身上透露出陣陣陰氣叫人看了很是恐懼。
花清城腳下一軟就往下跪去,陸子簪趕忙扶助她,卻有些吃力。於是陸子簪抱著花清城跪坐在地上。
花清城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她緊緊的抓著陸子簪的衣服驚恐的說著“鬼。鬼。她身後有鬼。”
看來花清城是被嚇得已經神智不清了。花清城心情好於是便饒了她不再嚇唬她。
花情城轉身離開,她走的步步生風速度很快,她寬大的群擺在空中飄舞猶如黑暗的雙手想要遏製認的咽喉。
踏著月色花情城已經沒了睡意,於是她便輕快的朝著姒嬪的宮裏走過去。她記得姐姐的宮裏有一個荷花池,如果今天在去遊一次沒準還可以看見今年最後一朵荷花。
風中仿佛立馬夾雜了淡淡的荷花香。花情城閉上雙眼眼前出現了朵朵月下荷花,她們隨風搖墜,淡粉色的清雅和墨綠色的淡雅再加上荷花池旁如荷花一般的佳人。美。美極了。
他腳步輕盈笑容滿麵“美人掉淚可真是漂亮,淳貴妃娘娘可真是漂亮的跟花朵似的。”
我怒瞪這個人“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麼!”信不信本宮喊人!”
那人一臉的無所謂道“娘娘以為會有人在這中秋佳節來這個廢墟溜達?我估計除了娘娘就沒有人會來這裏了吧。”
我再一次抬起手指著她“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宮裏頭!”
那人無害的笑著道“在下流。是太醫院新進來的太醫。”
“再下流?你怎麼叫了這麼一個下流的名字。。。我該說你什麼好呢。你母親怎麼舍得給你起這麼個名字,哎!對了你弟弟不會叫再下賤吧?”
那個叫再下流的人似是有些惱怒,隻見他一手大在了一旁的牆上“我說的一點都不錯,跟安九重呆在一起久了的人全都是腦殘!我的名字叫流!不是再下流!在下是自稱!”
我瞬間恍然大悟,然後殿了點頭。“哦!原來如此啊!你這個小妖精就是安九重的小情人!”
她的臉上漏出了百年難能一遇的真情笑容“他是雪山上的神仙,他是富貴人家的公子,他是馬上救我的男子。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記得那驚鴻一撇。我覺得那一眼就是我的一世。”
那時我就站在我現在站著的地方,而姐姐站在我的左邊。姐姐的身行消瘦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那可真的是柔弱的女子。
我有些焦急的問道“那他現在哪裏?”
姐姐搖頭“不知道。”
我有些失望道“那姐姐你不想他麼?”
姐姐搖頭,“夠了,能夠叫我與他相遇相互對視一次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我不求其他的什麼,隻要有這一點點回憶就夠了。”
姐姐是個容易滿足的傻子。
淚水緩緩留下,上天真是不公平,姐姐如此好的一個人憑什麼這麼快就帶走她?淚水悄然留下掉落在荷花池中。我這輩子真是再也不想看到荷花了。
忽然我的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我趕緊用衣袖擦了擦我的淚珠然後回頭看。
隻見一身綠色的男子拍著手向我走來。
她自由自在的生長在一片活水裏,荷花下又魚兒在遊動,荷花塘裏有小兒在玩耍,那鼓淳樸的鄉土氣息和高雅安靜的蓮花是絕配。然而貴人們喜歡蓮花卻將她搬到自己那個修建精美的死水裏活著。這樣的蓮花已經不是真正的蓮花了。若是想要看真正的蓮花就應該去那種天然的荷花塘裏找。像這種長在一片死水的蓮花其實早就死了。她沒有了花的精魂,有的隻是一片空殼子。
我聽著入迷想要問姐姐些什麼,但是卻發現姐姐滿臉的哀傷。
姐姐就是這樣一個人,容易快樂,也容易哀傷。她的快樂來的不容易,而哀傷卻來的很突然。
我問姐姐“姐姐你有喜歡的人麼?”
姐姐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苦澀“有。不過不可能會實現了。”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姐姐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就是缺德貨安九重。於是我不依不饒的問道,“那個人是誰?”
姐姐的目光拋向遠方,她望眼欲穿幾乎要直接跨越山和海之間直接到達她記憶力的那個地方。
吳。肅穆提紗13:23:48眼前還是一片廢墟。我繞了好大一片路才走到了荷花池這裏。
這裏被一場大火燒的什麼也沒有了,往日的淡雅寧靜全都不複存在。我眼中的哀傷猶如今夜的風一樣太過於肆意而流露的到處都是。
荷花池的四周亂七八糟的,欄杆也叫火燒的烏黑,但是在這片頹敗的廢墟中卻還有著那一池的荷花傲然挺立。我心中感慨荷花的堅韌毅力。
淡粉的荷花隻剩下三兩隻靜靜的躺在寬大的荷葉上。隻是三兩隻便芳香滿院,一則要感謝風的肆意,二則要感謝花朵的淡然。
《愛蓮說》裏說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曼不支,香遠逸清,婷婷徑直。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我想姐姐愛蓮估計就是喜歡這點吧。
我記得我曾經問過姐姐荷花為什麼會生長在池子裏。姐姐說因為人要看她就長在池子裏了。
我有些聽不懂姐姐的話,於是姐姐就費了好大的力氣來給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