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了麼?這是我心裏的第一個疑問。望著眼前的景象我真的是不得不懷疑我是不是到了陰間。
天空黑黑的靜謐而又端詳,燈火闌珊如人世一般,無數的燈籠散發著溫暖的光暈高高的掛在纖細的架子上。我的身旁有著孩童打鬧著跑過,她們的笑聲那麼清脆可愛。路邊的麵具攤子擺出了顏色最漂亮的麵具,在麵具攤子下有著相互嬉戲的女伴,她們笑?@如花看得出來那是正值豆蔻的年紀?
正對著我的走來的是一個白發滿頭的男子,那男子上下一白再無他色,他的身畔跟著一名看起來很是婉雅的姑娘,那姑娘一身紅衣笑的如日光般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這對良人看起來般配極了,但是他們越是往近走我就越覺得奇怪,這男子我貌似在哪裏見過,但是想破腦子我都想不起來。正在我思考的時候那對人衝著我就走了過來,她們就像是沒看見我一般走的安然自得。我眼見著那男子撞向我的身體,出於條件反射我蹲下了身子雙手捂頭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激烈的撞擊。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夢有感覺一點疼痛,因為透過我露出的一點點眼縫我清楚地看見那對男女猶如煙霧般穿過了我的身子。我趕忙回頭看向她們,卻見她們仍是歡笑著打鬧沒有半分的異樣。
我愣在了原地。我顫巍巍抬高了自己的雙手然後用有些濕潤了的眼睛注視著。難道,難道我真的死了麼。不會吧,我還沒有活夠呢!我就是任性了一下就真的香消玉殞了?不可以這樣的啊!我雙手撕扯著頭發猛烈的搖著頭,我真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我心裏懊悔的簡直要找個牆在把自己撞死一次。
我心裏想著反正是俄也看不見我於是索性直接躺在了大街上打起了滾,劇烈的運動可以發泄心中的不悅,等到我將全身滾的都是灰塵看起來髒亂不堪後我心總的那份怒火與不滿才緩緩的消退。但是與之代替的確實一股莫名奇妙的哀傷。我走的那麼突然,心裏的人兒一個也沒看見,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我已經去見閻王了這個事實。我閉上眼睛第一個劃過我腦海的麵孔竟然是孤墓陽那個混蛋。一切都是因為他,我死也是因為他,我為什麼還要想他。
算了,反正人也死了,不如坦誠一點好了。對,我是愛上孤墓陽了!那又怎樣。這有什麼可恥的,我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有錯麼?沒錯吧!
就這樣我想著想著卻不由得哭了。我雙手抱膝的坐在大街上將頭深深的埋入自己的懷裏。小時候我就知道,如果哭的時候將自己困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裏那麼哭泣的聲音就會很小,除了自己誰也聽不見。
正當我哭的稀裏嘩啦的時候有一雙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起先我先是不在意,但是忽然覺得很不對勁。明明剛才那對男女看不見我也摸不到我,那麼現在有人可以派我的肩膀是怎麼回事?
我膽怯地抬起了我的頭,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根直直的白色頭發,那白色頭發隱隱泛著銀色的光芒看起來分外的耀眼。
我將自己的頭全部抬起去看那人全部的麵孔。
忍俊不禁的麵孔和一身妖嬈的紅衣,滿頭白色的銀發和美的驚為天人的模樣。著妖孽不是該死的"老頭子"魑魅還能是誰!
我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個左勾拳就大在了魑魅的肚子上。魑魅沒有躲閃全全的吃了我這麼一下,他彎下腰捂著肚子然後指了指一旁。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大街上的所有人全都滿臉的驚訝齊刷刷的看著我。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但是隨即我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
我了個擦不帶這麼玩人的!不是說好了我是透明的誰也看不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