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公子與黃衫姑娘

'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百姓安康,朝中之臣共用一心。

平定西北,邊境消停。”花情城拿著孤墓陽的孔明燈麵目抽搐的念著。她發現孤墓陽寫的都是些有的沒的的東西。

花情城不滿的將一隻手叉著腰,又提溜著孤墓陽的孔明燈舉到孤墓陽麵前說道:“你看看你寫的什麼?這真是你的心願麼?太糊弄人了吧。一般人哪會寫這種東西!'孤墓陽提著筆然後垂著眼無奈的勾了嘴唇說道:“沒辦法啊。我是關月啊。”花情城看著孤墓陽略帶迷離和憂傷的眼神還有那萬分無奈的笑容,她隻覺得心中五味具雜。其實他有他的可憐之處與煩惱,每個人都不是聖人都有自己憂慮的與心事。花情城別過臉不去看他,因為看了他之後隻會讓自己更加心疼。

花情城拿著自己的孔明燈向船頭走去,她站在船頭將孔明燈高舉,亮著燭光的白色大燈輕盈的飄向天空,帶著人們的心願與心中的寄托飄向某個不知名的天空。

孤墓陽的孔明燈也隨著放了出來,站在船頭的花情城望著慢慢高飛遠去的兩隻孔明燈,剛開始還想依偎著飛著,後來越是飛得高飛得遠就越是距離長了。估計等到飛到盡頭的時候就早已忘記了那個和他一起出發的同伴了。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何況人心這麼脆弱的東西。

孤墓陽依舊站在花情城身後,他再次將手中的笛子拿了起來輕輕的放在了唇邊,不一會便又響起了,還是那首'水墨丹青鳳凰城'。

花情城從船頭坐下再次將腳放進了水中。再往前走便是一片蓮花塘,看著如此美景不由得花情城清了清嗓子便合著孤墓陽的曲調唱了起來。

花情城並沒有用語言詞語來添這首曲子,她隻是用一個'啊'音輕聲哼唱著。笛子聲交雜著女子溫柔細軟的哼唱聲飄揚在整個荷花之中。那是一種安逸,清新,淡雅的感覺,放鬆了所有的憂愁拋棄了所有的雜念。江湖的柔情,花朵的嬌美,遠處青山的孤寂,近處燈火的繁華,墨黑色天空的包容,金黃色明月的芳華。此時此刻孤墓陽和花情城就如隱居於山林的神仙伴侶一般,情意綿綿,恩愛有加,不食人間煙火,清身塵世。

一曲終罷,從身後竟然傳來了一陣掌聲。孤墓陽回頭去看,隻見一隻體型稍微大於自己租得畫舫的船隻從身後的黑暗中遊來。

隻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姑娘好歌喉!不知可否與姑娘一敘?'船隻緩緩的靠近,終於和花情城她們的船在同一水平麵上。孤墓陽回頭讓船夫停止劃槳,就這樣兩船相對,船上的人開始了交流。

來船上同樣有一男一女,男子穿著大紅衣衫一看便是個實打實的風流公子。那女子倒是一副嬌羞的大家小姐模樣,身穿鵝黃色小裙看上去婉約可愛。

那男子的船靠了過來後才發現船上驚為天人的孤墓陽,之後不好意思地說道:“喲嗬!小生唐突,竟不知道這船上還有另一位佳人。”我回頭看了一眼孤墓陽覺得好笑,不知道是這公子眼神不好使還是夜太黑了,他竟然把孤墓陽當成佳人妹妹了!我憋著笑著說到'關月,這位公子和你搭話呢!還不回了人家?'孤墓陽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然後轉頭看向對麵那位紅衣公子,最後隻是將扇子遮住了臉然後抬高下巴藐視的看了那男子一眼之後轉過身去彎身進入了船艙裏不做理會。

花情城眯著眼看著孤墓陽,心想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讓一個紈絝子弟給當成女子欺負了,這傳出去還真是有趣。

花情城忍著笑看向那男子說到'公子不要介意,我姐姐她害羞!'那男子笑著看向船艙然後說到'是在下唐突小姐了,還請小姐末要怪罪。小生名為林靈,這是舍妹,林犀兒。”說著便將他身旁的女子推到了前麵來。那女子輕輕伏身做了個禮貌,然後便低下頭默不作聲。

我看著那女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喜歡,總覺得這姑娘是個好人家。也許是從小身旁沒有這種文靜害羞的女伴,所以格外的喜歡和這種女子說話。

我看著那個女子然後說到'小女子花顏,剛才那位是關月。”林靈笑著問道:“不知姑娘這是要去哪裏?”“胡天地,正要去哪裏湊熱鬧呢!”哦?姑娘也是去那?小生與小妹也是要去哪裏,不知道姑娘願意與我們兄妹倆同行麼?'說罷林靈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將頭發打到而後然後看著他道:“不會,人多了才有趣兒!'那林靈看了我深在水裏的腳說到'姑娘真是開放又好情趣,在這裏打水玩,剛才我與舍妹聽著姑娘的歌喉還猜測姑娘是怎樣的深閨女子呢!'我笑了笑然後問到:“哦?莫不是我讓公子失望了?'那林靈趕忙賠罪道:“姑娘誤會!小生可沒有這個意思!'我打趣道:“那公子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姑娘我上船去陪公子嬉戲?'林靈終於不禁放出了壞蛋樣說到'既然姑娘想那就是再好不過了!'我看了他一眼然後回頭向船夫說道:“大爺!開船!'那船夫應了一聲'好咧'然後便打起漿,船又緩緩的向前行駛了過去。

那林靈見我走了便也連忙叫上自家的船夫開船,開始追趕我們。

就這樣兩隻小畫舫乘著月色遊走在滿是荷花的湖裏想著同一個地方行使過去。前麵的船上麵有一個坐在船頭笑的開懷的女子,後麵的船船頭站了一個有些焦急的紅衣男子,他身後有一個安靜的黃衣女子坐在船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前麵船的船艙,好像若有所思。

孤墓陽拿著手裏的竹笛子來回的把玩摩擦,最後終於是幽幽的一歎。昔人已去,白鶴已歸。滯留之人,心念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