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軒裏的珠寶首飾是整個京城最全的,最雕工精致的同時也是最貴的。隨便拿一件物件就不下百兩。也許是因為價格的問題金玉軒並不似其他商鋪那樣門庭若市,而是隻有三三兩兩的客人進出,但是就是這麼三三兩兩的客人他們花的錢絕對是其他商鋪幾十個客人加起來也望塵莫及的。打個比喻的話就是說幾千隻螞蟻也比不過大象的兩隻蹄子重。
聽軒哼著小曲子喝著店小二給沏的毛尖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悠閑自在的裝大爺。而之了則再櫃台邊挑著各種首飾。此時之了正在試戴一隻翡翠鐲子,之了小巧的手加上粉嫩的皮膚配上那翠綠的鐲子看起來相當令人舒服,一旁的老板一邊誇讚著一邊繼續給之了推薦著別的首飾。
之了得意地回頭向聽軒甩了甩手道:“爹!你看好看不?'說著之了還一邊的擺弄著姿勢。
聽軒抬頭看了一眼之了然後抱怨道:“七夕是男女之間的日子,你朝我要什麼禮物?'之了抬著頭看著鐲子道:“我不是女人麼?你不是男人麼?我女你男我和你要禮物很正常啊!'聽軒扶著額頭道:“你這一套一套的跟誰學的!'之了雙手叉著腰道:“本來就是!你沒給我找後媽,我也沒給你找女婿,你沒有要送禮的人,我沒有要送我禮物的人,你不買給我買給誰?我不跟你要我朝誰要去?爹爹你那腦袋就不能靈活點麼?'聽軒聽的青筋暴起,但是他隻是捏著茶杯蓋默不作聲,真是的他估計是天下間第一個會讓女兒活活氣死的老爹!
之了見自己老爹氣地臉發青於是上前去挽著爹爹的胳膊安慰地說道:“爹爹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你是最好的爹爹了,你比安九重都好看,你比朱衣都會賺錢,你比楊雨然都像老媽子,你比花情城罵人都裝腔作勢,你比西街燒餅店的李二狗都有眼光,你比隔壁萬花樓的老鴇子都厲害,所以爹爹這麼厲害,之了最喜歡爹爹了'聽軒的臉前一段時間還稍微緩過勁來了,但是越往下聽臉就越來越黑,一旁的小二滿頭汗珠的默默躲了起來,他怕等一下出事傷到自己。
聽軒滿臉黑線的看著自家姑娘,不知道她是罵他呢還是誇她呢。好在最後半句話還算是人聽的,他也就舒服了點。望著自家那個腦子缺了半根筋姑娘聽軒默默的保持了沉默,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說一句之了就能把他的肺給活活頂出來!
此時隻有之了在呱呱的叫囂著,顯得格外清靜。
但是清靜沒有保持多久,此時門外的街上忽然吵了起來。
之了本來就是好熱鬧的性子此時見有熱鬧看連忙三步並兩步的走到門前趴著門沿看向外麵,但是之了剛出去就大喊了一聲,聽軒一驚連忙走了過去看之了的情況。
隻見之了捧腹大笑,笑的那叫一個花枝爛顫,聽軒順著之了的目光望去卻看見了這樣一個場景。
一個小道士和一個身材健碩的女子在街上亂跑,那女子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那小道士的胡子竟然還掉了一半!更奇葩的是,那女子拽著小道士拚了命的往前衝,但是那小道士卻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往身後追著她們的女子身上吐核,於是這幅淩亂的景象便有些搞笑了。
那小道士似乎非常戀戰,他以便挑釁的坐著鬼臉招惹身後的人前來追他,一邊還吃著冰糖葫蘆向後麵吐核,這可真是完美的戰術啊!
隻見那女子一身紅衣還滿臉的焦急,我想如果不是大敵當前的話那女子一定會先停下來幹掉這個拖油瓶的小道士,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欺負姑娘!
而身後的錦衣姑娘似乎萬分急躁想要上前去抓人,身後的護衛們一個個的凶神惡煞像是來抓魂的陰兵。
之了捂著肚子狂笑差些背過氣去,好不容易等她緩過勁來後,之了便擦著眼淚問道:“爹你看出什麼了麼?'聽軒瞟了之了一眼道:“傻丫頭,不就是搶親麼?有什麼樂的?不過那個小道士瞎了吧?明明身後的那個女子好一些,一看就是大家的姑娘。那個紅衣女子雖然美但是就那小道士的小身板我看是駕馭不了的。哎。之了?之了?你怎麼了?喘口氣阿!之了!你別嚇為父阿!來人!來人!就小姐!'於是就這樣金玉軒內一片手忙腳亂,雞飛狗跳,對麵的店鋪主納悶的問著小二怎麼一項清淨的金玉軒搞得這麼亂?店小二歎了口氣道:“聽說是某位沒出息小姐笑的背過氣去了。現在正準備掐人中請大夫去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