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笑望何故人

十日後陽光明媚,風調雨順,天現彩雲,是大吉之兆,全國上下舉國歡慶,數十輛彩車從大使館紛紛入宮惹得老百姓們都放下手中的活來湊熱鬧,一時間大街上紛紛擁擠,路的兩旁全是人官兵把守著路邊江路中間騰出一條路來,不一會一輛輛的各種風格的彩車走上了路來,每個彩車都風格迥異,處處透著異國的風情,有的是祥雲團的圖案,有的是當空的明月,有的是燃燒的聖火總之是繁華各異令人眼花。

然而此時宮內待選的秀女們一個個的都在似火朝天地準備著,等一會各位國君都到了便一個個的開始展示才藝進行選秀。其實統共有入宮秀女六百來人,但經過層層賽選隻剩三十人。

我唯一慶幸的是還好有安九重的關係和打點不然在測胸圍時我就打著包袱回家了。因此我深深的懊悔想著回去以後要好好的補一補,一定要好好補補!我握著拳頭,士氣盎然下定了決心,於是堅定的把早飯吃剩下的饅頭塞進了衣服裏。

我抽到的牌號是三十,是最後一個表演的。這三十號既占優勢又有危險所以要小心把握,若是跳得好了便把前麵的全比下去了,若是不好就隻有當炮灰的分了。

這是皇上身邊的土公公近來了,他一臉嚴肅的說“各位小姐請平平心,各位君主都來了且已經上了座席,再過一會就會有人來一個一個的領各位前去表演。無論如何這場表演都不會白白作廢,因為就算沒被各國的君主選上也會被朝中的年輕有為的大臣選去,所以請各位小姐竭盡全力去表演,咱家把話給各位小姐帶到了,就先告退了。”

言罷甩了甩浮塵帶著身邊的小太監就走了。所有人都嬌笑的說到“謝公公提拔,公公慢走。”

待土公公走的沒影後屋中瞬間炸開了鍋,原先不想遠嫁他鄉的姑娘們也一個個麵露喜色做起了春夢,而原先想著榮華富貴的姑娘們更是開心,竟然有些猶豫不覺想著要如何選擇。我心中暗笑,果然是深閨的姑娘們,想的都太單純了,真是春夢了無痕,夢夢割人心啊!

我錚錚的坐著,看似端莊其實是在發愣。安貓宮中生存法則第一條“能坐著就坐著,能不動就不動。’

我發了好一會呆後忽然有一個俏麗的小妹子過來與我說話,隻見那妹子生的水靈,看著甚是淳厚,隻聽那妹子略有拘禁的操著酥軟的聲音道“姐姐為何在這一人獨坐?莫不是想家了?”

我回頭對她一笑道“妹妹不也是麼?”

她坐在了我旁邊道“姐姐言重了,我並沒有小看姐姐之意。我……”

我打斷了她的話道“我一向喜歡與豪爽之人說話,至於你?哼!心計重重,我與你話不投機半句多。請妹妹回去等候傳召吧!”

那妹子笑道“姐姐才認識我怎知我心計重重呢?”

我答道“林巧兒,你當年與家姊聯合在一起作弄我的事我可是記到現在呢!”

那林巧兒明顯一愣但隨後馬上又直起身子道“哼!我當時誰啊!原來是匈奴的賤女!也倒是不與人交談,原是有自知之明呀!甚好!甚好!你可別學你那個母親高攀貴人最後撈的連本家都不認這個女兒了!到最後啊都不知道死到哪去了!”

說罷便沒好氣的瞟了我一眼抬腳便要走。

而我哪是那受欺負的人?於是冷笑一聲起身追上去道“妹妹稍等!”

靈巧兒帶著笑回頭看著我剛要開口說話,我便一巴掌扇了過去,隻聽那聲音特別響亮整個屋中張耳朵的全能聽見,於是我一下成了屋中的焦點,所有眼睛齊齊望了過來。

林巧兒氣地七竅生煙用手捂住了被我扇的腫起來的臉憤怒道“雜貨!你敢打我!我!你……”

“啪’於是我分外客氣的又給了她一巴掌。

她這次氣地不打一處來抬手就要打我我伸手擋下後又給了他一巴掌道“我花家與林家一向交好,且妹妹看得起我稱我一聲姐姐,我便待林伯父管教妹妹一下,妹妹乃大家閨秀但如今到宮中竟然口出髒言兩次不止,且還要動手打人,我家家法是口出髒言掌摑一下,動手打架家法二十鞭,於是便按照我家家規懲罰妹妹,像林伯父身居高位定是與我家管教相似嚴謹。如今進了宮中請妹妹好自珍重,那麼現在就請妹妹回去重上一下妝,“老老實實’的等待召喚。”

我說完做了個請的姿勢。

林巧兒氣地要殺人但又不好發作於是喊道“花情城!你給我等著!定將不讓你過好日子!”

於是悻悻地走了。

我當沒聽見便回身坐著去,周圍的人見搗亂散了便也都走了各做各的去了。

我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心中默念“安貓宮中生存法則第二十八條:看不順眼就打,打人要編的有理,父母什麼的總是好使的。’

金鑾殿上皇上正在和各國國君把酒交談溝通國事。各位大臣也坐於殿下,而安九重與陸子簪排排坐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看起來他們交談的並不愉快,但是皇帝早已習慣了,他倆見麵從來都是帶著刺的,不過還好這種情緒並沒有帶到朝堂正事上來。

孤墓陽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回頭看著各國的君主使臣道“既然國事聊的差不多了那便召秀女們近來吧!”

底下的君主們連連道好,畢竟一幫男人在一起也沒什麼好說的,聯姻選女人才是此次的目的啊!

孤墓陽回頭對土文道“開始吧。”

土文應了聲“諾。’便退下去前往後殿。

一場表演注定著一個女人的一生命運,這,就是這樣一個時代。

若想感歎隻能對月道: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