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也是越聽越不對勁,她看了一眼顧言溪,還是忍不住問著顧月兒說道,“月兒,我記得,這張大夫,當初是你硬要他來替你安胎的吧?”李寡婦的眼中帶了懷疑,這張大夫的醫術在整個鎮上也不過是平平罷了,當時顧月兒說這張大夫一直以來都是她在顧家時候的請脈的大夫,最是熟悉她的體質,這才讓張大夫來照看的。
現在聽到顧言溪這般說,也是有些奇怪。
顧月兒猛然被李寡婦這麼一問,心中也是有些慌亂,不過片刻就冷靜了下來,哭著,“婆婆,當初這張大夫來替我安胎,也是經過了你們的同意的啊,更何況,若是我都請來張大夫,我為何還要去找顧言溪,徒添煩惱呢?”
顧月兒此刻也是有些前言不搭後語,隻是這顧言溪也是厲害,三言兩句竟然就讓李寡婦和陳二旺懷疑上了自己。
但是顧月兒這話卻是沒能讓李寡婦心中安定下來,李寡婦的眼中帶了深深的探究。
看到李寡婦這般,顧月兒頓時就哭著,“若是孩子也沒有了,我還這般的被汙蔑,那我,那我不如一死了之罷了!還玷汙了張大夫的清白,著實讓我覺得內疚!”說完這話,顧月兒倒是做出了一個要撞柱子的動作。
頓時陳二旺就跑到顧月兒的麵前,拉著顧月兒,一臉心疼的說著,“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說不相信你,這顧言溪平白無故的說你的身孕不對勁,無憑無據的,如何讓人相信!”陳二旺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是若真的讓顧月兒這般的就死了,倒是讓他心中難受的緊。
顧言溪此刻對著宮霖說道,“宮大人,方才我來的時候,就已經讓南秋去取我方才熬藥的藥渣了,這顧月兒是因為紅花引起的小產,是不是我做的,藥渣拿來一驗便知。
而且,我還去請了程耳程大夫過來,既然我和張大夫意見不統一,那便讓一個完全沒有參與這件事的大夫來看好了。免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顧言溪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用餘光看了一眼張大夫,這張大夫如何會不知道程耳的名聲,想當時,自己想要入程耳的藥鋪,卻是被程耳給拒絕了,說自己心術不正,現在程耳過來了,豈不是要參自己一本。
頓時,這張大夫的臉色就難看起來,“這顧月兒落胎的事情本就是陳家的私事,你現在找別的人來,鬧的也是人盡皆知的,你究竟有何居心!”張大夫此刻言辭鑿鑿的對著顧言溪說著,仿佛是真的在指責顧言溪一般。
顧月兒聽到要叫其他的大夫來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驚,自己雖說落了胎,但是這把脈也不知道能不能診的出來,若是別的大夫也是察覺到自己的體內是三個月的身孕,這一切,就完了。
“是啊,顧言溪,我不知究竟何處得罪了你,竟然,竟然要被你這般的來害我!”顧月兒此刻淚眼盈盈的看著顧言溪,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宮霖此刻看到這張大夫和顧月兒你唱我和的,心中也是明了了幾分,說道,“若是這事情鬧大了,指不定還要再去衙門再審一次,你還擔心這個?若是想要查清楚,那便應了吧,到時候,若你是清白的,還怕什麼詆毀?”宮霖看著顧月兒說道。
原本顧月兒還想說個什麼,隻是宮霖的語氣之中帶了不可置疑的堅決,讓顧月兒有些望而生畏,怯怯的說了一聲,“那,那就全憑大人做主了。”
顧月兒此刻心中還在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她不懂醫術,隻是,這孩子都已經沒有了,莫非,還查的出來這孩子有幾個月不成!
“小姐,這是你讓我取來的東西!小姐!”遠遠的,顧言溪就聽到南秋的聲音了,她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南秋用了輕功,從房簷上兩下就翻到了院子裏,這功夫倒是讓李寡婦和陳二旺都吃了一驚。
“你,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私闖我的院子!”李寡婦此刻看到南秋從房簷上跳下,心中震驚的很,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指著南秋就說道,隻是,她此刻也不知道南秋的來頭,且看南秋方才那輕功十分的厲害,語氣也不敢往重了說。
南秋此刻看都沒有看李寡婦一眼,隻是興奮的朝著顧言溪跑來,“小姐,你讓我找的藥渣,我拿到了!”南秋將手帕包著的東西交到顧言溪的手上。
顧言溪接過點點頭,“行了,你先下去吧。”南秋任務完成了,也是溜的極快,一閃就沒影了。
這一來一去的,倒是十分的自如,讓李寡婦和陳二旺都瞠目結舌。
好半天,李寡婦才反應過來,指著顧言溪說道,“你,你,你竟敢指使你的下人,來翻我家的院子!”
顧言溪看了一眼李寡婦,說道,“你可別又把這事情給賴在我頭上,這暗衛若是不在暗處,難不成要站在你麵前嗎?”顧言溪白了李寡婦一眼。
看到宮霖和秦禹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陳二旺也是有些難為情了起來,自己還是見識太短了一些,竟然不知道這暗衛的規矩。
“顧言溪!你拿的是什麼東西!”此刻,顧月兒卻是心急如焚的問著,倒是搶在了宮霖的前麵。
聽到這話,宮霖也是斜眼看了一眼顧月兒,但是卻沒有阻止,看向顧言溪。
顧言溪此刻瞥了一眼顧月兒,嘴角微抿,說道,“我拿的是什麼,一會程大夫來了自然大家就會知曉了,你這般心急做什麼?莫不是,知道我給你開的藥裏根本就沒有紅花?怕事情敗露了?”顧言溪此刻一挑眉,看著顧月兒說著。
這程耳雖然醫術是冥頑不靈了一些,但是,在醫德上麵,至少是比這個張大夫好上一萬倍的,而且,著程耳作為整個鎮上最厲害的大夫,她就不信,這程耳會查不出來。
果然,在聽到顧言溪說出這話的時候,顧月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起來。
顧月兒此刻輕咬著嘴唇,心中也是忐忑不定,她不知曉自己一會要麵臨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