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聽到張大夫此刻如此信誓旦旦的說著,心中更為不屑,張大夫自從做了這件事情開始,就已經沒有醫德了,都不是醫術的問題了,若說醫術不佳,雖然被人所看不起,隻是,也不會如此的被人詬病。
“到底有沒有,想必張大夫你心裏更加清楚吧,或許是你老眼昏花了,連那安胎藥和紅花都分不清楚了?”顧言溪此刻臉上一直帶著笑意,看著那張大夫,一字一句的說著。
每說一個字,張大夫都如坐針氈一般,這顧言溪,怎麼像是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一般。
不行,若是讓顧言溪將這一切都抖出來,隻怕他也會被牽連進去。
頓時張大夫就怒了,說道,“你竟然還敢嘲笑老夫老眼昏花,你就這般的醫術,竟然還想救人?我看,今日早晨怕不就是你想害人的吧!
為了躲避責任,所以才讓夫人服下了紅花,在家中小產!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啊,顧小姐你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張大夫此刻吹胡子瞪眼,看著顧言溪,眼中竟是不滿。
這顧言溪當著眾人的麵,竟然說自己的醫術不佳,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能如何在這桃花村中立足。
看到張大夫如此的激動,顧言溪也是嘴角一抿,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要和我較量較量醫術了?”顧言溪挑著眉,對著張大夫說道。
聽到這裏,那萬坤也是覺得有些不尋常起來。
這顧言溪的醫術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隻是那宮霖竟然對顧言溪讚不絕口,在之前的宴席之中還提了幾次,不管眼前這張大夫是否能和顧言溪較量,都決不能這般。
“這些話,還是留在公堂之上說吧。”萬坤現在隻想著先將顧言溪給拿下。
顧言溪看了萬坤一眼,說道,“你以為,你能關的住我?”顧言溪的嘴角一抿,不說別的人,秦禹也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就這麼被關入朝堂之中的。
萬坤此刻心中也是一凝,顧言溪的背後是厲王不錯,隻是……
“嗬!若是你以為,犯了這等的大案子,厲王還能保得住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萬坤此刻也是毫不懼怕的看著顧言溪,就算是顧言溪想要抵賴,也沒有辦法,這秦禹雖然王爺,但是早就有王爺不能幹政的規矩,若是秦禹想要強行介入到這案子之中,隻怕秦禹自己也落不得好。
顧言溪卻是搖搖頭,說道,“你不過是個幕僚罷了,審問我的人,至少也應該是宮大人,你以為,宮大人會如同你一般,不分黑白嗎?”顧言溪這話說出來,顯然就是在挑戰萬坤的權威了。
萬坤在公堂之上摸打滾爬了這麼些年,依然隻是個幕僚,就是因為有宮霖在上麵的原因,現在聽到顧言溪竟然這般的說話,抬高宮霖來貶低自己,心中更為不滿,“宮大人又如何!就算是你和宮家交好,他也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就徇私!”
雖然萬坤心中也不確定,但是還是這般的說著,看著顧言溪的眼神變得十分的陰毒。
顧言溪卻是一笑,“若是宮大人,隻怕才不會像大人這般,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就已經把案子給斷了,也難怪,宮大人是個縣令,你,這麼多年了,不過還是個幕僚罷了。”顧言溪這話說的也是十分的毒辣,看著萬坤。
萬坤頓時覺得怒火中燒,這是他這些年來,最討厭聽到的一句話!
整個桃花村的人,不管是斷了什麼案子,讚美的人也隻有宮霖,根本就沒有他萬坤什麼事!
眼看著萬坤就要和顧言溪起衝突,顧月兒此刻說著,“萬大人,這女子不過就是在垂死掙紮罷了,做了這等子的事情,還想著要別人來救,還真是不要臉!”
顧月兒此刻急忙提醒著,若是由著顧言溪和萬坤在這裏耽誤時間,一會隻怕還要生出什麼事端來。
萬坤此刻也是感覺到自己落入了顧言溪的圈套之中,他詫異的看了顧言溪一眼,也是不知道為何顧言溪要說這些,莫不是,她早就請了救兵,現在在等待不成?想到這裏,萬坤也是覺得事不宜遲,對著周圍愣著的幾個士兵說著,“還愣著幹什麼!你們還不將他們主仆二人押下去!”
原本萬坤隻是看顧言溪有些不滿罷了,現在這梁子可算是真正的結大了。
那士兵們原本是被顧言溪的氣場給嚇得不敢靠近,聽到萬坤這般說,心中也是壯了壯膽子,走上前將顧言溪給架住。
顧言溪看著張大夫說道,“張大夫,你可知道,醫德是什麼?”顧言溪的眼神微眯,似乎是看穿了張大夫心中的所有想法一般。
張大夫哪裏知道顧言溪現在還和他有所交流,聽到顧言溪這般問,心中也是十分的疑惑和不安,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總是覺得不怎麼安定,似乎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李寡婦此刻也是有些奇怪,若是說顧言溪真的是做了這件事,那確確實實是抵賴不得,隻是,顧言溪現在還不承認,莫不是隻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成?而且,這顧言溪的話語之中似乎還透露著另外一層的意思,這而張大夫似乎是和顧月兒串通了什麼?
李寡婦搖搖頭,也是想不通。
“怎麼,張大夫行醫這麼多年,連醫德是什麼現在都不知道了嗎?”顧言溪看著張大夫,一臉的嘲諷,這張大夫根本就不配為醫,真不知曉這個年代的醫者都是如何出來的,連最基本的醫德都沒有,如何行醫救人!隻怕做的都是害人的事情吧!
“你少在這裏巧言令色了!我行醫數十載,難道會不知道?我做的一切的事情,都問心無愧,你這個小丫頭倒是,自己做了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想強詞奪理不成!”
此刻的張大夫也是看到了李寡婦注視著自己,頓時鼓了鼓氣說道。
他對顧言溪現在也是半分的好感都沒有了,顧言溪竟然當著如此多人的麵,質疑自己的醫術和醫德?這讓他如何能忍,他瞪著顧言溪,虎視眈眈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