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欲加之罪

顧言溪剛進門,卻見到府中一片的雜亂,落地也是沒有人掃一掃。

顧言溪和冰兒對視一眼,說道,“看來,這陳家是出大事了。”看到顧言溪一副了然的樣子,冰兒還想問,卻是被麵前的一個小廝給帶走了。

顧言溪和冰兒跟著那小廝往裏麵走著,隻是,這路卻是直接朝著顧月兒和陳二旺的婚房走去。

不說別的,這接待任何客人,應當都是在正堂才對,這小廝卻是直接將他們二人往寢殿之中帶路,就算是冰兒,也都看出來了一絲不對的感覺。

環境逐漸變得嘈雜起來,漸漸的聽到了一絲罵人和摔盤子的東西,甚至還夾帶著隱隱的哭聲。

顧言溪看了一眼冰兒,說道,“可要準備好了,這好戲可是要開始了。”聽到顧言溪這般說,冰兒也不敢不打起精神來。

那小廝的腳步也是漸漸的加快,偶爾回過頭來皺著眉看顧言溪一眼,似乎就是在責怪顧言溪為何走得這般慢。

顧言溪卻像是沒有看到那小廝麵上的神情一般,隻是慢慢的往前走著,腳步輕緩,呼吸平穩,甚至沒有一絲慌亂的感覺,甚至還看著周圍的風景。

那小廝倒是覺得奇怪了,這府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說別的,進了這院子顧言溪也應該聽到了裏麵那般的動靜,可是顧言溪現在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由得讓麵前的小廝都對顧言溪肅然起敬了起來,腳步也變得緩慢,開始有意的等著顧言溪。

顧言溪之前也是看過這院子的,隻是,從來都沒有進過這裏。

遠遠的,顧言溪就看到陳二旺坐在桌子旁邊,扶著額頭的情形,那身旁的李寡婦也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不停的哭喊著。

顧言溪心中一定,有些疑惑,看這情形,莫不是顧月兒將自己的性命給搭了進去不成?

“夫人,顧小姐來了。”那小廝躊躇再三,還是走上前對著捶胸頓足的李寡婦說道。

李寡婦原本還在瘋癲的哭喊著,聽到小廝說這話的時候,那眸子瞬間清明,看向顧言溪,像是要生吞了顧言溪一般。

顧言溪卻像是沒有感受到李寡婦的目光一般,說道,“不知夫人今日叫我來有什麼事情?”顧言溪一臉天真的問著,似乎真的不知什麼事情一般。

那李寡婦聽到顧言溪這般問話,頓時怒從心中來,看著顧言溪的眼神如同寒劍一般,陰冷又冽人,氣急竟然還說不出話來,看了顧言溪半晌,這才憋出兩個字,“建人!”

顧言溪聽到李寡婦這般話,眉頭不由得一皺,瞬間又恢複過來,她能夠大概猜到究竟是什麼事情,隻是,現在這李寡婦竟然這般的怨恨自己?

“不知夫人所為何事這般說我?”顧言溪一臉疑惑的看著李寡婦,有些不解的問著。

李寡婦的目光一直盯在顧言溪的臉上,似乎是要將顧言溪給看穿一般,見顧言溪竟然一臉的疑惑,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般,頓時就嘲諷的一笑。

李寡婦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指著顧言溪說道,“呸!你到現在,還在給我裝!”李寡婦原本是想吐顧言溪一臉,隻是,礙於秦禹的身份,她此刻也是忍了。

顧言溪聽到李寡婦這般說,就沉默不語,隻是看著李寡婦,眼中帶著一絲的不解。

看著顧言溪還如此無辜的樣子,李寡婦怒火中燒,指著顧言溪說道,“你這個建人!你為何要害我的孫兒!”

顧言溪在和李寡婦說話的時候,就不住的打量著四周,見顧月兒的床邊似乎還站著一個老者,而且,就在陳二旺的身邊,正座上還坐著一個看起來有模有樣的人。

隻怕今日李寡婦和顧月兒是有備而來,想到這裏,顧言溪自然是不會和李寡婦硬碰硬,在聽到李寡婦說出這般話的時候,頓時就換上了一副十分委屈的神情,那眼淚似乎就已經在眼中打轉了,就快要落下來一般。

“不知小魚做了什麼,還請夫人告訴個明白,何苦一來,就如此的侮辱人?”顧言溪的眼淚就在眼眶之中打轉,若是以前,陳二旺看都不會看顧言溪一眼,但是顧言溪現在長得如此的貌美,看起來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十分的心疼。

陳二旺看到顧言溪這幅樣子,心中也是忍不住,就要開口幫顧言溪說話,那李寡婦卻像是猜到了陳二旺要做什麼一般,橫了陳二旺一眼,對著顧言溪說道,“你少在這裏給我裝蒜了,你做的這檔子事情,真是傷天害理!”

李寡婦也是覺得恨鐵不成鋼,分明顧月兒此刻都已經這般了,這陳二旺竟然還被顧言溪的眼淚給騙了,雖然她也承認,這段時間不見,顧言溪的確出落得十分的漂亮,但是,這不足以和她的孫兒相比。

顧言溪此刻也是委屈的說著,“就算是罵,也要讓小魚知曉為什麼被罵啊,夫人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了我的頭上,是為什麼啊?”

就連冰兒都被顧言溪這演技給震驚的瞠目結舌,現在的李寡婦分明就在氣頭之上,若是方才顧言溪一進來就和李寡婦爭鋒相對,雖然小姐不一定會輸,但是這裏目前都是陳家的人,隻怕會落不得好。

李寡婦此刻看到顧言溪竟然還如此的強詞奪理,更是怒火中燒,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都被鬼迷了心竅一般,更是氣憤,對著旁邊的張大夫說道,“她不肯承認!你來告訴她!”

李寡婦此刻也是胸口不住的起伏著,想平息自己內心的怒火,隻是,一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孫子還沒睜開眼來過這個世上,頓時心中就更加不滿了起來。

那張大夫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他從方才進來的時候就打量著顧言溪,他完全沒有想到,顧言溪竟然如此的年輕漂亮,按道理講,醫術高明的人,至少也有行醫多年的經驗,但是顧言溪如此的年紀,竟然就能壓製那紅花的毒性,實在是有些吃驚。

他看了看顧言溪,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