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寡婦這般沒好氣的語氣,顧月兒也是有些傻了,這是怎麼回事,她分明一開始就告訴的回春說要把責任推給顧言溪的啊,怎麼會現在李寡婦說到了自己的身上。
隻是,顧月兒此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自然是不敢妄言,她轉過頭看著回春,卻驚訝的發現回春的臉上此刻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記,顧月兒的心頓時就一沉。
莫不是,這事情敗露了,自己喝紅花的事情被李寡婦給發現了,所以才這般的打回春,然後要將自己也怪罪了?
“小姐,你早上出去可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嗎?你可要替奴婢做做主啊,奴婢服侍你盡心盡力,從未有過二心,這紅花這東西,自然是不敢給小姐用的啊!
”回春方才也是看到了顧月兒那傻了的神情,頓時有些心急起來。
看顧月兒方才的表情,肯定是以為事情敗露了,於是回春這才適當的補了幾句,讓顧月兒稍稍清醒一些。
顧月兒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麵前心疼自己的陳二旺,說道,“夫君,我,我怎麼會用了紅花?”說到這裏,顧月兒的眼淚也是十分合適的掉了幾滴下來。
陳二旺此刻也是一臉的嚴肅,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的孩子說沒有就沒有了,紅花這髒東西,又是怎麼入了顧月兒的口的,這一切,他都完全想不明白。
“你好好想一想,除了安胎藥,你可還吃了什麼東西?”陳二旺此刻也是溫柔的對著顧月兒問著。
李寡婦看到這一幕,也是嗤之以鼻,在她看來,就是顧月兒自己不中用,兩個孩子都保不住罷了,現在還要陳二旺來安慰,真真是礙眼。
李寡婦原本還想說什麼,顧月兒此刻卻突然大聲了起來,“夫君!”
顧月兒的眼睛此刻直直的看著前方,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一般,拉著陳二旺袖子的手也是猛然抓緊了一些,陳二旺的心都揪起來了,輕聲問道,“怎麼了?”
此刻的顧月兒就宛如發瘋了一般,對著陳二旺怒吼著,“是顧言溪!一定是顧言溪!她,她要害我,她要害我!”顧月兒此刻癲狂了起來,整個人都顫抖著,甚至不住的推著陳二旺,不要陳二旺抱她。
陳二旺也是不明覺厲,聽到顧言溪的名字的時候,心中也是一沉,今日早上,確實顧月兒是隻接觸過顧言溪的,但是那個時候,是因為顧月兒動了胎氣,顧月兒那個時候就已經流血了,若不是顧言溪,隻怕早晨的時候孩子就保不住了。
“娘子,你清醒一些,我在,別怕,別怕!”感覺到顧月兒的抗拒,陳二旺也是溫柔的說著,不管怎麼說,他此刻都是顧月兒的夫君,顧月兒雖然話語之中口口聲聲的說是顧言溪的原因導致,但是他好歹是清醒的,若不是顧言溪,隻怕孩子早就沒有了,無論如何也怪不到顧言溪的身上。
見陳二旺沒有要追究的樣子,顧月兒的心中也是一緊,她沒有想到,陳二旺竟然能不怪顧言溪,頓時就繼續說道,“就是顧言溪!夫君,顧言溪要,要殺我,要殺了我的孩子啊!”
顧月兒一邊說著一邊哭著,整個人都上氣不接下氣,而且,本來就因為方才流血過多,身子輕飄飄的,現在看起來更是弱不禁風了。
而李寡婦卻是及時的抓住了顧月兒話語之中的重點,對著顧月兒說道,“你說什麼?顧言溪?”李寡婦也是一臉的驚訝,這顧言溪最近的事情,整個桃花村的人那裏不知道,帶著自己的母親分家,甚至還被邀請去參加宮家的宴席,風光都占盡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顧言溪和這件事扯得上關係。
“顧言溪,顧言溪她要害我,夫君,不能,不能讓她給我醫治!”此刻的顧月兒也是聽到李寡婦說的話,心中也是一定,隻要李寡婦懷疑上了顧言溪,一切都好說了。
“什麼醫治!陳二旺,你給我說清楚!”李寡婦此刻也是一臉的疑雲,她雖然是知道今日一早顧月兒就和陳二旺出去了,但是卻不知曉,這二人究竟是做什麼去了,現在從顧月兒的話語之中看來,似乎是和顧言溪有著莫大的關係。
陳二旺的臉色也是有些慘白,雖然他是相信顧言溪不會害顧月兒的,但是又想到,之前顧言溪為了自己,連顧月兒的清白都能拿來出賣,頓時心中有些不定了起來,隻是,顧言溪現在如此的美貌,讓陳二旺說顧言溪的不好,他哪裏舍得。
“這,娘,你別聽月兒說的,她現在是因為沒有了孩子糊塗了。”陳二旺眉頭緊皺,說著,隻是,他的心中仍然是有一些疑問,的確是早上顧月兒到了顧言溪的客棧之中才出現的小產的症狀。
顧月兒此刻心中更是震驚,她沒有想到,不過是見了顧言溪幾麵,陳二旺就足以幫顧言溪說話到這種地步。
“你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此刻的李寡婦已經是怒不可遏,她心中幾乎已經認定,就是顧言溪害了她的孫子。
陳二旺就將今日早晨的時候,顧月兒在顧言溪的客棧之中吵鬧的事情說了一遍,隻是話語之中仍然是偏袒著顧言溪的,他始終覺得,這件事蹊蹺的很,若是顧言溪要害孩子,為什麼當時就不幹脆不救顧月兒也就罷了,偏偏就還要這般的救了顧月兒,讓她回來再發作。
聽到這裏,李寡婦已經是怒火中燒,對著回春說道,“你現在就去把那顧言溪給我帶過來,這件事,我要好好的問清楚!”回春也是點點頭,不等陳二旺阻止,就要出門。
“慢著,帶上幾個會功夫的小廝去,若是那顧言溪不同意,就將她給綁了來。”此刻的李寡婦也是知道顧言溪的性子,頓時就對著回春說道,回春這下就像是吃了一記定心丸一般,點點頭,轉頭出去。
“娘,你這是做什麼啊,不都跟你說了,顧言溪沒有理由要害月兒啊!”陳二旺此刻也是皺起眉頭,對著李寡婦說著,不管怎麼說,陳二旺是想不明白,為何顧言溪要害顧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