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直接一根金針拿出來。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放開我!”顧月兒此刻冷汗都出來了,但還是拚盡全力護著自己,不讓顧言溪靠近。
顧言溪直接將一根金針紮入顧言溪的睡穴之中。
顧月兒原本還睜著眼,但是嘴巴張了一下,便昏睡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冰兒也是一驚,“小,小姐,她不會死了吧!”冰兒哪裏見過這等子的場麵,她隻看到了顧月兒身下流著血,且現在突然就不動了,心中也是震驚的很。
顧言溪卻是笑道,“沒事,她如果不暈過去,反而耽誤了治療,我先給她把脈看看。”也是事不宜遲,顧言溪將手搭在顧月兒的脈象之上。
果然,是最近顧月兒憂思過多,且似乎吃了什麼貪涼的東西,導致的胎氣不穩,甚至有些流產的跡象,隻是,現在顧言溪在這裏,還不算晚,這一切都不遲。
“咦?”顧言溪這個時候似乎才察覺到了什麼,一臉的驚訝看著床上昏睡著的顧月兒。
冰兒看到顧言溪的神情,也是有些不理解,問道,“怎麼了小姐?可是有什麼不妥嗎?這顧月兒的肚子保不住了?”看到顧月兒身下的血,就連冰兒都覺得心驚,自然是覺得是胎像出了問題。
“沒事的,小姐,就算是保不住,我們也盡力了,是顧月兒自己不當心的。”冰兒此刻感覺顧言溪的神情不太對,也是安慰的對著顧言溪說道,她以為顧言溪是在懊悔自己沒有救的了顧月兒,所以才這般的神情。
顧言溪卻是搖搖頭,說道,“你可記得,這顧月兒嫁給陳二旺,有多久了?”顧言溪心中出現了一個想法,隻是卻不敢確定,畢竟,她中途昏迷了一段時間,她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記錯了罷了。
冰兒愣了兩秒,然後說道,“算起來,可能快兩個月了吧。”冰兒具體的時間也是不大記得,隻記得當時是盛夏,現在也快入秋了,大概也就兩個月的樣子。
“那就奇怪了。”顧言溪將一根金針紮入顧月兒的腹部,喃喃道。
“怎麼了?”冰兒此刻也是感覺到不對勁了起來,她雖然還未出閣,但是這懷孕的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顧月兒這個肚子,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兩個月的樣子,就算是滿打滿的算,顧月兒和陳二旺成親兩個月,就懷孕兩個月,這也完全不像啊,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出現在了冰兒的腦海之中。
冰兒看了一眼門外,她知曉現在陳二旺還在門外等著,壓低了聲音說道,“莫非,小姐是說,這顧月兒懷孕的月份有些不大對?”冰兒看到顧言溪這般疑惑的神情,其實心中也明白了幾分。
顧言溪點點頭,“如果不是我診錯脈了的話,顧月兒這月份應該是三月有餘了,這個時候,她還沒和陳二旺有任何的瓜葛,所以,這個孩子,肯定不是陳二旺的。”顧言溪看了一眼床上的顧月兒,倒是覺得有些看不透了。
這個孩子,若不是陳二旺的,隻怕就是那楊家的,當初顧月兒可是和那楊家有皮膚之親來著,現在,顧月兒想來是嫁給陳二旺之前就應該是發現身孕了,隻是不知道為何顧月兒不敢和陳二旺說。
而且,顧言溪也診出了顧月兒最近吃了一些不該吃的東西,甚至有紅花的可能,那是墮胎藥啊,而且,這藥性似乎下的十分的小,想來顧月兒也還在猶豫之中,不敢下狠了,怕傷了身體。
隻是今日氣急,所以導致發作的如此之快。
難怪,難怪顧月兒不要自己給她看胎像,原來是怕自己發現了啊,這要是陳二旺知道了,這件事情還能得了?
“小姐,那,那現在怎麼辦……”冰兒看著顧言溪,有些拿不定注意,看起來,像是這顧月兒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這個孩子消失,隻是,碰巧,被他們給趕上了罷了。
顧言溪嘴角一抿,說道,“當然得救,至於這顧月兒日後要如何給陳二旺交代,我可就不管了。”既然作為一個醫者,顧言溪肯定是不會讓這麼一個無辜的生命在眼前消失的,既然還能保住,顧言溪就肯定是要保住的。
“那,我們怎麼給陳二旺說啊!”冰兒有些犯了難,看著顧月兒的肚子。
顧言溪說道,“我們為何要告訴他?這是他們夫妻二人的事情,而且,顧月兒之前的大夫隻怕也是安排好了的,若不然,陳二旺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說到這裏,顧言溪都不免有些同情起陳二旺來,陳二旺這個人浪蕩了一輩子,卻不想最後還是被人給綠了。
冰兒也是歎了口氣,雖然她也不待見陳二旺,但是陳二旺還真是可憐見的。
顧言溪對冰兒說道,“之前我不是用過的人參還剩下幾株嗎?去將那人參泡水給顧月兒喂一口,然後照著這方子上的藥去抓了即刻熬了,顧月兒的胎就沒問題了。”
顧言溪說完,拿著筆在紙上刷刷刷寫下一些藥材,交給冰兒。
冰兒點點頭,打開門要走出去的時候卻是看到陳二旺焦急的在門口等著,門一打開,陳二旺就湊了過來,問著冰兒,“這,這月兒到底怎麼樣了?孩子沒事吧!”
陳二旺心中也是自責,明明這大夫就說過顧月兒孕期受不得氣,自己卻還這般的混蛋,要是這孩子沒了,隻怕李寡婦會打死他不可。
冰兒同情的看了陳二旺一眼,說道,“孩子倒是沒事,我現在去抓藥來熬,服下就沒事了。”冰兒說完這話就要往外走這,隻是,走到半路還是回過頭來,對著陳二旺說道,“隻是,還是要請個大夫隨時照顧著你家夫人的胎吧。”冰兒原本是不想提醒陳二旺的,但是還是說了這麼一句。
陳二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點點頭,說道,“是是是,之前的那大夫,我回去就請。”
冰兒看到陳二旺這幅呆頭呆腦的樣子,也是歎了口氣,她話已經說的如此的直白了,陳二旺還是聽不懂,那就別怪她沒有提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