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過三天,就有人參奏章 崢嵐私下受賄,朝堂上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要求重處章 崢嵐,以儆效尤,皇帝也無可奈何,隻能從輕發落,發配了章 崢嵐全家流放。
就在流放當日,司秀兒卻是來找皇帝,說道,“這章 崢嵐據我所知,有個夫人叫做柳蔭,還有個兒子卻不知曉叫什麼,流放名單之上並未有這二人,還請皇上徹查。”說到這裏,司秀兒注視著皇帝的神情,卻見秦明胡臉色絲毫沒有變。
說道,“哦?是嗎?那我得好好查一查。”司秀兒絲毫的破綻都看不出來,隻好悻悻的說道,“皇上聖明。”
待司秀兒走遠,皇帝才鬆了口氣,翌日一大早,秦明胡就到了司秀兒的宮裏,說道,“哎,昨日的事情,我查過了,原本想著將那叫柳蔭的女人和章 崢嵐的兒子也一同流放,卻打聽到他們已經和離了,而且,就連兒子都歸了柳蔭。”
說到這裏,果然,司秀兒的臉色一變,“皇上!這等的說辭,你也相信嗎?”司秀兒有些疑惑,若是說這秦明胡知道這柳蔭就是柳南音,又為何會如此的不動聲色,這到讓司秀兒百思不得其解了。
秦明胡卻是說道,“任憑我信不信,和離書已在,我若趕盡殺絕,那便是被天下人所恥笑!”秦明胡這話說的,倒是動了些怒氣,看著司秀兒的眼神也變得十分的厭惡起來。
司秀兒哪裏看不出來,頓時也就住了口,不敢繼續說下去,但仍是不甘心的說著,“就算是和離書,那也斷斷沒有隨母親而去的道理,那孽障,必得除去,否則,恐有後患啊!”
就算是那柳南音能夠苟延殘喘在世,那孽障也必得除去,她哲兒的路,必得安安穩穩,沒有任何的差錯!
秦明胡此刻也瞪了司秀兒一眼,“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說了。”秦明胡此刻的眼中帶了些怒氣,司秀兒也是不敢多言,心中卻是多了幾分的盤算。
幸虧他早已將柳南音給安置好了,身邊的護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是血滴子,也絕無辦法。
因為這樣,秦禹才能得以長大成人,一年前,好容易等到那司秀兒死了,柳南音這才鬆了口氣,隻是,卻沒想到秦哲竟然也對秦禹下手。
想起這些往事,柳南音隻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你說你那餘毒,是那個小丫頭給解的?”柳南音看了秦禹一眼,似乎是不相信顧言溪會這般的醫術。
秦禹點點頭,“小魚的醫術,可以說是這天下第一,娘,你可曾聽說過蠱毒?”秦禹的眉頭一挑,對著柳南音說道。
“蠱毒?你是說南疆的?”柳南音也是一臉的驚奇,自己的母親就是南疆之人,又如何不知道這蠱毒。
秦禹說道,“你可知,為何龍子怡會對顧言溪的態度大變?”
柳南音深思片刻,說道,“我並不知道怡兒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這野丫頭蠱惑人心的本事倒是強,怡兒這般心思單純的丫頭自然是會落入她的陷阱之中。”柳南音此刻對顧言溪仍然是有偏見。
秦禹搖搖頭說道,“其實龍子怡和小魚並沒有怎麼接觸,隻是,顧言溪拚盡全身之力,才解了龍子怡身上的蠱毒,差點自己命喪黃泉,若不是顧言溪,隻怕你現在看到的龍子怡,就是一具屍體了。”
他這話倒是絲毫都沒有誇張,若不是當時顧言溪盡全力救治龍子怡,現在的龍子怡也絕不會如此安穩的回到龍家。
“蠱毒?怎麼會!這毒什麼時候到中原了?”柳南音雖說知道這蠱毒的厲害,但是這蠱毒在南疆都已經是禁藥了,為何會在中原。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顧言溪自己因為救龍子怡,昏迷了半個月,她如何擔不起這真善美三個字。”一想起顧言溪之前在病榻上整整躺了半個月,秦禹就覺得心疼不已、
然而柳南音卻是皺著眉頭,說道,“你若是喜歡那等子貌美的女子,京中的女子多的是,一個鄉野的女子,能幫你什麼?”柳南音有許多的顧忌,若是秦禹想要奪嫡,和龍家在一起才是萬全的打算,龍家雖說現在的權勢不是最大的,隻是,龍家一直深得聖心,不像司家那般樹大招風。
秦禹皺著眉頭,“娘,你知道的,我,並無心於那皇位之爭。”秦禹過慣了逍遙自在的日子,也從早年的躲藏之中感受到了宮廷的阿諛奉承,這對於秦禹來說,是十分不喜的。
誰知,聽到這話的時候,柳南音也是麵色一沉,說道,“不管你想不想,你若是上不了那個位置,那我這些年的苦心,就白費了。”
若是最後登基的人事秦哲,按照秦哲那般做事情心狠手辣的作風,隻怕是會把秦禹掘地三尺都要找出來殺掉,到了這般的地步,她還不如一開始就被司秀兒給一同流放的好!
秦禹又怎麼能不知道這個道理,最初,他也是有過這心思的,隻是,這段時間裏,他在桃花村反而過的更加逍遙自在一些。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這女子,我絕對不同意,而且,我最多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必須和我一同回京,你龍伯伯還有謝叔叔,都已經準備為你請封了。”柳南音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等到秦禹一回去,兩道請封折子一同上遞,到時秦禹的封號就更加名正言順一些。
而且,這也是秦明胡的意思。
後位虛空,自己已經是改嫁過的人,自然是不能再入宮了,而且,曆來,也不是沒有庶出的皇子繼承的先例。
看到柳南音這般的都安排好了,秦禹自是無話可說,若是他拒絕,柳南音這般的苦心也是浪費了,現在的首要事情,主要是要如何讓柳南音放下成見接受顧言溪的存在。
離他和顧言溪最開始定下的婚期已經隻有一個月多月了,若是他日後要做這般的大業,顧言溪卻不願意,又該如何是好,秦禹也是十分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