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音帶著一絲的火氣上了樓,身旁的婢女芬兒也是不敢說一句話,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少爺在外麵護著別的女人,老夫人如何能不生氣。
柳南音看到這樓上的房間門都開著,見秦禹的屋子旁邊竟然就是顧言溪的屋子,那屋子之中看起來就亂的很,想來這女子也是一個不懂得持家的,對顧言溪的印象就更為不好了起來。
“你看看,這般的女子,能促成我們禹兒做什麼事!”柳南音的語氣之中帶著怒氣,指著顧言溪的房間說著。
芬兒抬頭看了一眼,這榻上的被子都未曾折好,而且,這屋子之中,有不少的瓶瓶罐罐,聞起來還有一股草藥味道,也是覺得有些不妥,說道,“興許是還沒來得及整理罷了。”
芬兒說這話也是覺得強詞奪理了一些,隻是,少爺也是隨了老夫人的性子,向來都是決定了的事情就無法改變,這女子既然是被少爺看上了,就肯定是有過人之處。
聽到芬兒的話隱隱有幫著顧言溪的意思,柳南音更是覺得怒火中燒,“不必說了,我隻相信我看到的,雖說以我秦家的財力不需要她做這些,但是現在還未曾入門呢,就將自己當成王妃看待了不成!便宜的她!”小事都做不好的女人,還能指望她做秦禹的賢內助不成。
柳南音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將門給關上。
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對著芬兒說道,“你去這街道之上查一查,看看這姓顧的丫頭究竟是個什麼來曆,竟然把少爺迷得這般深!”
柳南音對顧言溪也不是很了解,她隻知道,秦禹在信中所說這女子集真善美於一身,但現在看來,卻是十分的有出入,若是顧言溪是個安分的,就算讓她做一個妾室也未嚐不可,隻是這正妻的位置,絕輪不到她去。
芬兒也是無奈地點點頭,轉頭對著跟著的暗衛說了。
半個時辰之後,敲門聲響起,此刻的柳南音已經是氣消了半分。
秦禹端著一碗粥進來,說道,“母親,這幾日奔波想必是勞累了,先喝完粥吧。”這粥是方才顧言溪熬製的,也加了薏米。
看到秦禹進來,柳南音的眸子也柔和了一些,說道,“倒不是娘不講理,實在是這個丫頭太過於伶牙俐齒,你去問問那跟著我來的車夫,還沒進門,就對我這般無禮了。”
這半個時辰,柳南音也細細想了一下,自己的兒子,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麼護著一個女人,想來也是動了真情了,若是自己強行要拆散這二人,隻怕會導致秦禹與她離了心,到時候便得不償失了。
看來,隻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看清這女人的嘴臉。
聽到柳南音這般說,秦禹也是笑道,“母親,方才那件事情我問過了,若是她再不動手,那馬車可就要碾過那小孩子了,那孩子還如此的小,就跟我記事的時候開始而已,這般,你想想那孩子的母親要如何過?”秦禹也是聰明,提到了自己和柳南音日前的時光。
聽到這裏,柳南音的麵色也是難看的很,她之前一直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哪裏知道發生了這檔子的事情,況且,這馬車在鬧市之中過,在京城向來都是正常的,這些百姓也都知道讓開一二。
“可是……”柳南音此刻皺著眉頭還想說什麼,卻是被秦禹搶了先,“母親,你想啊,這個地方如此的小,這些百姓,甚至可能連馬都沒怎麼見過,又如何知道避讓馬車呢?方才小魚也是有些懊悔之前說話太過直接了,惹您生了氣,此刻正自責著呢!”秦禹這話說的倒是誠懇。
柳南音仔細看著秦禹的神情,疑惑道,“那丫頭方才如此的伶牙俐齒,現在會自責?你可別開玩笑了。”
秦禹說道,“總歸方才是小魚做的不好,娘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先寬恕她這一回,如何?”秦禹此刻想打著哈哈過去,原本就因為顧言溪出身的關係,柳南音對顧言溪的印象就不好了,現在還發生這麼一檔子事情,柳南音更是不喜歡顧言溪。
隻是,與顧言溪相處久了的人,自然都會喜歡她這性子,不過,若是一開始就被否定掉了,又如何能相處了解性子呢。
秦禹也是盤算的十分的周全,先要打消柳南音心中對顧言溪的偏見,才能讓他們二人好好了解。
隻是,柳南音對於顧言溪的心結倒不是在於這件事情,顧言溪的性子如此的敢做敢為,像極了當年的自己,柳南音心中也是喜歡的,隻是,顧言溪這私生活也實在是有些亂了,方才那個替她說話的男子,也不知道是誰,可憐自己這兒子還被蒙在鼓裏。
“你說的出她這般好處來,我就問問你,你了解她多少?你可知她不是因為你王爺的身份才接近於你,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在柳南音的心中,對於顧言溪的看法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罷了,就是想搭上秦禹好有朝一日能夠嫁入到京城之中。
秦禹卻是說道,“我當時和她定親的時候,她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的,況且,我當時身中劇毒,也是托了她的福,才能活下來。”
聽到這話,柳南音也是眉頭一皺,拉著秦禹左看右看,問道,“你身中劇毒?可是那秦哲幹的?為何不告訴我?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柳南音一連串的問題都拋出,語氣之中的關心之意也是顯露無疑。
秦禹也是哭笑不得,說道,“是誰做的,我暫時還沒有查清楚,隻是,和那秦哲脫不了關係罷了。”想到這裏,柳南音一拍桌子,說道,“這些年來,我們處處避讓,偏那姓司的女人不放過,處處與我們作對,現在好了,她死了,她的兒子又接上手來,當真以為我們好欺負不成!”
柳南音是把司秀兒一家給恨透了,當初就是因為司秀兒的關係,她沒辦法為了活命隻能帶著秦禹隱世,誰知道這司秀兒卻始終不放過他們,處處與他們作對,現在,連秦哲都參與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