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在說話的時候,那之前去請魏然的小廝就已經帶著魏然回來了,魏然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但是神色卻是絲毫不慌張,想必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魏然來了之後四處看著,卻沒有看到方玉蓮,心中雖然奇怪,但還是跪地對著宮霖行禮說道,“宮老爺,小的因著方才有個急病病人故而來遲了,不知老爺是哪裏不舒服?”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如此匆匆忙忙的給請過來,原以為是宮霖得了什麼急病,但是宮霖此刻卻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裏,絲毫也看不出來。
“大膽魏然,今日本官已經查清了事實!你勾結魏紅和方玉蓮,意圖謀害本官,你可認罪!”宮霖此刻中氣十足的說出這番話來,他本就是官員,現在說這話,倒像是在衙門之中問斬犯人一般。
這話說得讓魏然渾身一顫,他看著宮霖,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敗露了。
而宮霖此刻說的話也讓他無從可接,他今日從進門就問那小廝的情況,誰知那小廝卻是支支吾吾一句話都不透露,原以為宮霖是因為久之藥效發作所以才叫郎中,現在,卻說是弄清楚了方玉蓮的勾當?
“大膽,本官問話,豈敢不回?”宮霖見這魏然眼中滿是震驚之色,神色間又慌張,卻是一言不發,緊接著就逼著魏然說話。
那魏然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魏然想找方玉蓮卻是如何都不知道方玉蓮在哪裏,他不禁懊悔,若是出來之前先去給魏紅報個信,自己現在也不會如此的進退維穀。
看這宮府今日的戒備如此的森嚴,自己又是從偏門進來的,就算是宮霖將自己處死了,隻怕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魏然想到這裏,整個人急的滿頭大汗,他眼神左右看著,卻是沒有一個能讓他依靠的人。
而且,宮霖身邊站著的幾人,除了宮羽,這魏然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這事情是如何敗露的,之前聽魏紅說計劃的時候,連他都覺得天衣無縫,這宮霖怎麼就知道了。
聽到魏然喊冤,宮霖都不由得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你們冤枉?這藥,可是你給本官開的!”宮霖說著,將那手中的藥包直接扔到了魏然的腳下,魏然嚇得一抖,這,這藥包,不是隻有方玉蓮能夠接觸的嗎,為何現在會在宮霖的手上?
看到魏然震驚之中帶著疑惑的神情,宮霖說道,“今日,你是插翅也難逃了,也不用想著那個賤婦和你那個哥哥能來救你,他們正在牢中等著你呢!”宮霖一看魏然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找方玉蓮來給自己撐腰。
這人的腦子還真是糊塗,若是方玉蓮能安然無恙,這件事也不會鬧的如此之大了。
“什麼?”魏然愣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宮霖此刻在說些什麼,方玉蓮和魏紅都已經下獄?“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隻是,隻是按照他們的吩咐做事情的,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魏然知曉魏紅和方玉蓮已經是指望不上了,索性就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了方玉蓮和魏紅的頭上,這樣指不定自己還能留下一條性命來。
顧言溪此刻也是嘲諷的一笑,這魏紅和魏然二人,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般推脫責任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真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隻可惜,魏然低估了此刻宮霖的怒火,“冤枉?我可不知道,這天下有牛不吃草強按頭的道理!”
這魏然才真是可恨!作為一個醫者,一點作為醫者的道德都沒有,隨隨便便都聽人吩咐來害人,留著這人在縣裏,日後也是個禍害。
“來人呐,將這魏然押入大牢!和魏紅二人分開關起來,今日,我要看到他們認罪畫押!”宮霖原本是最不恥這種嚴刑逼供,然而,現在對待這幾個人,他倒不介意用一用這手段。
魏然此刻也是癱軟在地,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就這麼被捕了?魏紅明明就說過,最多還有三個月,這整個宮家都是他們兄弟二人的了,此刻,卻雙雙入獄,還真是命運多舛。
看到魏然被拉下去,顧言溪也是笑著對宮霖說道,“恭喜宮老爺了,賊人都被一網打盡,日後盡可以放心了。”
宮霖也是有些難為情,不管再怎麼說,這也是宮家的家事,偏偏顧言溪又是個外人,而且身份還比自己尊貴的多,自己斷沒有命令讓她不能說出去這個道理,隻能含蓄的說著,“今日的事情,還要多謝顧小姐了,隻是,這件事情,畢竟是我識人不清,所以才有的家醜……”
顧言溪卻是隨和的一笑,“那是自然,這一切都是宮家的家事,至於今日發生了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過是來參加宮小姐的宴席罷了。”
顧言溪也是不喜歡那等子長舌之人,既然宮霖都開了口了,自然就斷沒有說給任何人的道理。
宮羽此刻也是拉著顧言溪的手說道,“顧小姐,今日的事情,真的是萬般感謝,若不是你,隻怕我,還有我爹爹,都會被這方氏給害慘了。”宮羽說到這裏還是覺得心驚,她根本就想不到,看起來一個柔柔弱弱的婦人,竟然能有如此狠毒的心思。
顧言溪一笑,“不必多謝,我與宮小姐一眼投緣,自然是把你當做妹妹看待的,今日的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宴席那裏我就不過去了,隻要你爹爹按時將這個藥吃完,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你娘身上的傷痕,我也會讓人日日送藥的。”
顧言溪拉著宮羽的手說道,她是真心的喜歡宮羽。
不僅僅是因為宮羽的性子,還是因為宮羽的遭遇和自己如此的相像,讓顧言溪起了憐憫之心。
聽到這裏,宮霖的眉頭也是一皺,“傷痕?顧小姐是說,這燒傷的傷痕?”宮霖奇怪的看了劉氏一眼,劉氏的臉上看起來如此的光滑,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任何燒傷的痕跡,為何顧言溪現在還會提到傷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