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的娘一直都是最好看的。”羽兒堅定的看著劉氏的臉說道,劉氏也是歎了口氣。
冰兒在一旁看到這娘倆也是覺得感慨,這麼些年來,劉氏能重新走出來實在是太好了。
宮羽這才發現冰兒的存在,有些不好意思的抹過眼淚,說道,“冰兒小姐也在啊,讓你見笑了。”宮羽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麵前落淚,這般實在是有些害羞。
冰兒搖搖頭說道,“無事的,小姐讓我將舒痕膠和桃花氣墊送來給劉姨,相信劉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看著劉氏和冰兒這般的模樣,想想宮羽這些年受的委屈,也是覺得心酸。
宮羽猛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對著冰兒說道,“冰兒小姐,你稍等一下,我昨日發現了一些東西。”宮羽急急忙忙的就跑進了房間,冰兒神色一沉,看來,小姐的猜想果然是真的,這方玉蓮還真的在藥裏下了毒。
想到這裏,冰兒頓時就不淡定了,跟著宮羽走了過去,劉氏也跟上。
“你看看,這是不是就是那沒來得及處理掉的藥?”宮羽也是有些不確定,將那手帕拿給冰兒看。
冰兒將手帕拿到外麵陽光照到的地方,見手帕之上還要藥物的殘渣,頓時心中一喜,“正是!”
聽到冰兒如此回答,宮羽也是稍稍放下心來。
“不過,也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真的有毒藥的殘留,若這隻是普通的藥,想來小姐也檢查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冰兒憂心忡忡的看著這手帕,“不知宮小姐是在哪裏尋找到的這藥液?”
宮羽思索一下,說道,“昨日因著我的關係,那藥裏並沒有來得及被方玉蓮下藥,這藥渣都是我在牆角找到的,至於這上麵有沒有,我也不太清楚。”宮羽皺著眉頭。
看了看那手帕上的藥液,冰兒也是歎了口氣,“無事,我先帶回去給小姐看看,若是這上麵有,那便好了,若是沒有,隻怕小姐還要找一找。”
劉姨這個時候皺著眉頭問道,“方玉蓮竟然真的敢在宮霖的藥裏下毒?”她雖然昨日聽到宮羽大概說了一些,但是卻沒想到方玉蓮竟然真的敢這般的動手!劉姨的眼神中都帶了慍怒。
宮羽說道,“昨日我去的時候,還發現她夜裏偷偷的去廚房那邊,也不知是要做什麼。”說到這裏,宮羽才想起來昨日碰到方玉蓮的事情。
劉姨一拍桌子說道,“果然是小門小戶出身的,盡是這般肮髒害人的手段!”劉姨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憤怒,整個人都發抖起來。
之前想著方玉蓮雖然是小家子氣了一些,但是好歹也是宮霖明媒正娶回來的,現在卻沒想到,竟然做出這般害人的事情來。
冰兒看到劉姨這般的樣子,頓時就放下心來,笑道,“我想,有劉姨在,日後這方玉蓮的真麵目一定會被拆穿的,宮小姐也不必嫁給楊家那種吃人的地方了。”
聽到這裏,劉姨握著宮羽的手,眼神閃著堅定。
……
“你說,這是宮羽在牆角找到的?”顧言溪拿著那張沾了藥液的手帕,聞了聞,然後問道。
冰兒點點頭,說,“是啊,聽說宮小姐費了好大的功夫,隻是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不是宮老爺吃的藥。”冰兒看著那藥液,雖然她跟著顧言溪,但是卻始終不懂得醫術,所以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藥液,隻是,有一大股藥味罷了。
顧言溪聞了聞這上麵的東西,說道,“這藥液裏有藏紅花的味道,似乎還有一些水銀,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方玉蓮自己喝的避子湯。”顧言溪在聞了聞這手帕的一瞬間,就能知道,這絕對不是宮霖所喝的藥,哪有一個男人家家的,使用這些東西。
“啊?這不是宮老爺的藥?那宮羽小姐豈不是就白費了昨天晚上還跑出去一趟?”冰兒有些失望的說道,她之前聽到宮羽半夜去廚房的事情,都為宮羽覺得心疼。
原以為顧言溪也會是一臉失望的,但冰兒卻察覺到顧言溪的嘴角揚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可不是白費,這是個大把柄,你以為這方玉蓮為什麼要喝避子湯?”顧言溪瞥了冰兒一眼。
卻見冰兒此刻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一臉疑惑的問道,“啊?避子湯?”冰兒這才反應過來,“啊!小姐,你是說,這不是宮老爺喝的,竟是她自己喝的?”就連冰兒也如此的驚訝,“可是,她作為一個繼室,難道不需要一個孩子來傍身嗎?”
通常在這個時代的女人,無疑不是用孩子來傍身的,七出之條其中一條就是無子,而方玉蓮喝避子湯又是為了什麼。
顧言溪拍了一下冰兒的腦袋,說道,“你好好想一想,宮家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冰兒低下頭沉思道,“眾人皆知,這宮老爺已經是第二次娶妻了,從來也沒有納妾的習慣,而且,宮家隻有一個女兒,可是,可是這些和方玉蓮不想要孩子有什麼衝突嗎?”冰兒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在宮家,方玉蓮能有一個孩子傍身,那豈不是更加的得意?
看到冰兒這幅模樣,顧言溪笑道,“你忘記這方玉蓮和魏紅的陰謀詭計了嗎?這魏紅顯然和方玉蓮就是老相好,若是方玉蓮有了別人的孩子,就算是日後和魏紅在一起了,也難保這個孩子日後不會知道真相,與其讓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愛的人就是殺父仇人,倒不如不生來的好。”這方玉蓮倒是一開始就將自己的後路安排好了的。
“可是小姐,她,為什麼不幹脆和魏紅生一個孩子呢?”冰兒也是想不通。
顧言溪歎口氣,“你還真是傻,若是生了孩子冒充是宮霖的,到時候在計劃實施之前被識破了,那不是冒了大風險了嗎?”
聽到這裏,冰兒這才“哦”的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不過,還是要請你告訴那宮小姐一聲,看能不能留意一下方玉蓮的動靜,然後好找出那真的藥渣在哪裏。”顧言溪看著那手帕,又看看冰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