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流輕呢

顧言溪把脈完,看了看周圍,倒是奇怪的問著,“怎麼沒看到流輕呢?”若是流輕曉得龍子怡昏迷這麼些天,隻怕早就來找自己的麻煩了,隻是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顧言溪這才覺得奇怪。

秦禹的麵色也是一凝,說道,“流輕有異心,自然是不必再伺候龍子怡了,若不然,得把龍子怡教成什麼樣子。”

顧言溪這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靈兒也是十分爽快,偷偷的在顧言溪耳邊說著,“小姐,當時就是因為流輕百般阻攔,我們才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主子就打發她挨板子了,然後被送回龍家調教了,這如一,是主子給龍小姐新安排的丫頭。”靈兒一想起流輕被送走時的那副嘴臉,就覺得十分的解氣。

顧言溪這才看了秦禹一眼,流輕那丫頭本就是個不好相與的,原以為秦禹作為一個男子是不大看的出來的,卻不想秦禹卻知曉的如此清楚。

顧言溪看了一眼龍子怡的狀況,想從袖中掏出解藥,卻發現空空如也,這才想起來自己昏迷了如此多天,定是給自己換了衣裳的。

原本想問問秦禹來著,卻猛然發現,換衣服?顧言溪頓時臉一紅,自己醒來的時候秦禹幾乎是一直睡在自己身邊的,那自己的衣服豈不是?

看著顧言溪找了找袖中,又一臉緋紅的看著自己,甚至眼中還帶了些埋怨,秦禹這才恍然大悟,立刻解釋道,“你的衣服都是靈兒和冰兒換的,可不關我的事啊!”

雖然和顧言溪是有實打實的婚約,但是秦禹一向都是十分尊重顧言溪的,若是顧言溪不願意的事情,自己當然是不會勉強的,又怎麼會趁人之危呢。

顧言溪聽到秦禹這般說,頓時臉變的更紅了,自己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隻怕秦禹不定怎麼嘲笑自己呢。

見二人的氣氛如此的別扭,靈兒也是不懷好意的輕咳一聲,“咳咳,小姐,你的衣服裏麵的瓶瓶罐罐,我們都放在一個箱子裏了。”

原本以為顧言溪不過就是帶一些簡單的東西出門罷了,卻沒想到顧言溪的袖中竟然全都是大大小小的藥罐和藥粉,若不是顧言溪瘦小,隻怕這些東西一眼就被看出來了。

顧言溪這才鬆了口氣,這解藥的煉製極其麻煩,若是丟了的話,自己還要花個好幾日的功夫來煉製解藥,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去把那瓶紅色塞子的藥拿過來。”顧言溪對著靈兒說道。

不一會靈兒就將解藥拿了過來,顧言溪拿出藥丸,輕輕的放入龍子怡的嘴裏,等待藥丸融化。

秦禹一臉新奇的看著,他還是第一次看顧言溪如何救人,“這樣就可以了嗎?”

在秦禹說完這話的時候,卻聽見榻上的人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呸!”藥丸頓時被吐了出來,龍子怡還張著嘴巴說道,“這是什麼東西,味道如此的奇怪!”

看到龍子怡醒了,眾人的心也是放了下來,幸好,兩人都沒事。

顧言溪看到龍子怡醒了也是笑道,“你身上的餘毒已經清了,接下來就是身上的紅痕了,這桃花粉我先給你說啊,按照市場的原價給你,不然等你用上癮了,我豈不是虧大了!”顧言溪此刻故作誇張的說著。

果然,龍子怡就哼哼了起來,“給就給,我才不需要你的施舍呢!”

龍子怡本就是個要麵子的人,顧言溪本就於她有救命之恩,若是再平白無故受顧言溪的恩惠,隻怕她自己心裏也是過不去的,顧言溪說要錢,她心中頓時就坦然了許多。

“流輕,給我水。”龍子怡還是覺得口中那藥的味道實在是清苦,喊著。

卻半天都沒有動靜,隻見麵前一個陌生的丫頭給自己端了杯水過來,“小姐,喝茶。”

龍子怡眉頭一皺,看著這女子,分明就是沒有見過的,“你是何人,流輕又去哪裏了?”龍子怡用流輕這麼多年了,早就習慣了,自己皺一皺眉頭,流輕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流輕突然不在了,自然是萬般不習慣的。

那如一聽到龍子怡這般問,頓時麵色就有些尷尬起來,“小姐,小姐是嫌棄奴婢伺候的不好嗎?”如一一副怯生生的樣子看著龍子怡。

龍子怡本就不是和這丫頭為難,隻是現在也無暇寬解她,“禹哥哥,我的流輕去哪裏了?”見周圍的人都不是說話,龍子怡則對著秦禹問道。

秦禹麵色絲毫不改,說道,“流輕在你治病的時候,幾次三番的想要害你,被我給潛回龍家讓老夫人和老爺好好教育了。”當時若不是冰兒他們態度強硬,隻怕顧言溪這一關也不會這麼好過,一想到顧言溪這樣子都躺了整整九天,若是真的被耽誤了,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會!”聽到秦禹所說,龍子怡頓時就疑惑起來,流輕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是跟自己一條心的,為何,為何會想要害自己,她是萬般不信的。

看到秦禹那堅定的眼神,龍子怡還是問道,“莫不是她做錯了什麼事情,開罪了禹哥哥和顧姐姐,所以才讓她走的?”若說流輕想要存心害自己,龍子怡是完全不信的,但是如果是流輕開罪了顧言溪和秦禹,那倒是有可能。

秦禹卻是說道,“當時你危在旦夕,小魚安排人來找南秋給你運氣,流輕就千般阻攔,若不是小魚態度強硬,隻怕現在你已經不在這裏了。”

聽到秦禹的話,龍子怡倒是皺起了眉頭,她記得,第一次施針的時候,自己是隻穿了中衣的,若是南秋進來一直給自己運氣,那豈不是?

看到龍子怡的神情變化,顧言溪這才慶幸起自己有先見之明,對著龍子怡說道,“你放心,我是讓南秋蒙了眼睛的。”龍子怡這才放心下來。

她思索片刻,說道,“流輕當真是有壞心眼我是不信的,可能她隻是一時沒想明白罷了。”因著自己之前和顧言溪的關係,私下裏流輕也和自己說過許多顧言溪的壞話,然而自己一朝想開了,想來流輕還是蒙在鼓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