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卻是不理會程耳,對著龍子怡說道,“我既能說出你這病症由何而來,自然是有辦法的,不過需要一些時間,隻是我保你痊愈無恙。”顧言溪看著龍子怡說道,眼神之中帶了篤定。
看著顧言溪這般自信,此刻的流輕卻是氣急反笑,“顧言溪啊顧言溪,你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嗎!就連你也會看病?你莫不是因著和我家小姐的恩怨,想來害我家小姐吧!你居心何在!”流輕根本就不相信顧言溪會醫術,方才顧言溪說的頭頭是道,隻怕是從什麼不正經的話本子上看來的吧。
程耳聽到流輕也是站在自己這邊,頓時就昂首挺胸起來,指著顧言溪罵道“小小一介女子,也敢在老夫麵前口出狂言了。”自己行醫如此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這女子的年紀都可以當自己的孫女了,現在卻在自己麵前說起這般話來,這不是班門弄斧是什麼!
就在幾人說話之時,卻聽到龍子怡又是一聲慘叫,“啊!”眾人回過頭去看著龍子怡。
隻見龍子怡的手上竟然抓起了自己的一把頭發,那如瀑布一般的秀發竟然被龍子怡一扯就斷,上麵還帶著血肉和血絲,此刻的龍子怡滿臉的驚恐,看著自己手上抓著的一把帶著血的秀發。
顧言溪看到這情形也是一笑,對著流輕說道,“你家小姐若是再不及時醫治,等會掉的,可不僅僅是頭發了,整張臉的臉皮都會脫落開來,你家小姐這條命要不要,全在你們,你們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說完這話,顧言溪竟是也不管麵前幾人的反應,直接坐在了桌子旁倒起茶來。
“顧言溪!我命令你!把我治好,否則,我要你償命!”聽到顧言溪這般說話,龍子怡也是一臉的驚恐,她還如此的年輕,她的美貌,豈能容忍自己的整張臉都毀掉,若是臉毀了,和要了她的命又有什麼分別!
顧言溪此刻卻是不動了,看著龍子怡說道,“龍小姐,這就是你求人的姿態不成?”龍子怡此刻就算是疼痛到這般地步,仍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想來就是被嬌慣慣了的,這一招對別人或許有用,但是對顧言溪,卻不是那麼好使了。
見顧言溪這般說話,流輕也是氣急,“顧言溪!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誰!豈容你在麵前這般放肆!”流輕指著顧言溪說道,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麼跟自己小姐說話,竟然還想讓龍子怡求她,做夢!
顧言溪一笑,“容不容我放肆都已經這般說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家小姐這條命,要不要,全在你們,你們還有半柱香的時間,過了這半柱香,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是無藥可救了。”顧言溪細細的品著這茶,入口覺得甘甜無比,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這茶都喝得如此有門道。
看著顧言溪現在如此的悠閑,龍子怡原本想開口說話,卻在剛要開口的時候,就感覺到臉上一陣刺痛,那皮膚似乎就要被剝落下來一般,頓時哭著喊道,“顧言溪,你救我,我以後絕對不為難你了。”在感受到這般痛楚的時候,龍子怡也是毫不懷疑顧言溪方才說的話,她現在隻想好起來。
“嗬!我倒要看看,你要用什麼辦法來救!”程耳方才受了顧言溪這檔子氣也是有些不甘心,頓時就說道。
顧言溪聽到龍子怡這般說了,也是一笑,她本就不欲再捉弄龍子怡,現下龍子怡肯低頭,對於這麼個千金小姐來說,已經算是莫大的讓步了。
顧言溪從貼身衣物中拿出一套金針來,這金針,還是當時醫治秦禹的時候秦禹所贈的,想不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顧言溪從中抽出三根銀針來,準備以金針紮穴,暫時壓製住龍子怡體內的蠱毒,拿起金針顧言溪就朝著龍子怡走了過去,還未等龍子怡反應過來,三根金針就盡數插進龍子怡的腹中。
看到顧言溪這般的做法,程耳麵色大驚,喊道,“你怎敢如此!這人的肚子上可是牽連到內髒,你這般紮針,莫不是要害死她不成!”程耳行醫如此多年,從未見過金針可以紮腹部的,尤其是女子,這腹部更是輕易動不得,少不了日後就會影響身子。
看到程耳還在一旁聒噪,冰兒也不由得有些動怒了,“怎的,你這個庸醫沒辦法救龍小姐,還不要我家小姐來救了嗎!我看要害死人的是你才是吧!”
猛然被冰兒這麼一說,程耳也是怒到說不出話來,他收斂怒氣,一臉不屑的看著顧言溪,這般的做法,一看顧言溪就不是個行醫之人,到時候眼前的人一命嗚呼,自然是不用他承擔責任的,自己的一世英名也不會就此毀於一旦,何樂而不為。
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在呻yin著的龍子怡卻是突然不說話了,聽到龍子怡沒有了聲音,程耳一臉震驚的走上前去,將手搭在龍子怡的手腕,頓時一驚,然後對著流輕說道,“姑娘的脈象,已經沒有了。”
“怎麼會!”流輕聽到程耳這般說話,頓時一驚,方才龍子怡雖說如此的痛苦,但好歹還活著,現在顧言溪一紮針,竟然就死了!這不是顧言溪害死的是什麼!
看到流輕這般模樣,程耳搖搖頭說道,“老朽無能為力,還請姑娘準備後事吧,眼前這女子,你自己看著處理吧,行醫不當,狂妄自大!”
程耳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不屑的看顧言溪一眼,他從方才顧言溪紮針的時候就知曉,顧言溪絕對不是個行醫之人,竟然連腹部不能紮針都不知道,現下可是惹了大麻煩了。
現在龍子怡直接死在了這裏,自己倒能逃得了幹係,眼前這女子卻是斷斷推拖不得的了。
冰兒也是一臉的震驚,急忙看向顧言溪,去見顧言溪一臉的淡定,並未有任何不妥之處,這才安下心來,靜觀其變。
雖說自家小姐和龍子怡一直都有矛盾,隻是,顧言溪也絕對不是那種假公濟私來害人的人,隻怕這其中還有什麼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