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你莫要再無理取鬧了,剛剛王爺已經替你們求過情了,還不知足,真要人頭落地才罷休嗎?”張淩喝住了正欲給秦禹行大禮的王氏,雖說秦禹也不是受不起這個禮,但畢竟這王氏是長輩,傳出去不太好,王氏分明就是想以此逼著秦禹開口讓秦禹饒恕顧永年,可是顧永年做的這個事情,若是成了,隻怕萬劫不複的就是秦禹了。
“娘,不要再求他們了,你沒看出來嗎,就是秦禹那個偽君子,表麵上看起來是在為我求情,其實就是他出的主意斷我一條腿。秦禹,你給我等著,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不會放過你的,不過是個還不被承認的王爺,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顧永年被兩個人押著,掙紮著,咆哮著,此刻的他還不往對秦禹威脅著,眼神毒辣無比,在他看來,他現在的下場,都要怪秦禹。
“哦?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怎麼不放過我,本王拭目以待。”秦禹走到顧永年麵前,邪魅地笑著說道。
周圍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這顧永年真是不知好歹,明明厲王已經幫他求過情了,還這樣罵王爺,真是狼心狗肺。”
“這種人直接砍了得了,留著也是禍害。”
“好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拖下去。”張淩催促兩個手下將人拖出去。
“你們等著!你們不得好死!”顧永年在被拖下去的途中還在大放厥詞,王氏隻得一邊嘴裏念著“孽障,孽障”,一邊追了出去。
過了不久,隻聽得門外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隨即便有小廝進來稟告道,“大人,那顧永年受不住刑,已經暈了過去,右腿已經廢了,就算是華佗在世,他也沒有辦法再站起身來了。”
那小廝也是看不慣顧永年那副小人的做法,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賄賂了張家的家仆來陷害一個王爺,莫說是斷一條腿,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也是無可厚非,所以下手格外的重些。
聽到這話,張夫人也是默念了句,“阿彌陀佛。”便也不再管顧永年。
此刻的顧言溪用手推了一下秦禹,“哼,之前還以為我那四叔是衝我來的,卻沒想到是衝著你來的,隻是你那龍妹妹怎的還參與其中?”顧言溪也是有些奇怪,若說是針對自己,想來這龍子怡是十分願意的,但若是秦禹,也不知這龍子怡怎麼想的,莫不是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毀掉不成?
秦禹卻是搖搖頭說道,“想來這龍子怡是被你四叔給騙了,不過現在顧永年腿已經斷了,也掀不出什麼大浪來,隻是,你那奶奶,隻怕又要明裏暗裏的針對你娘了。”
想到這裏,顧言溪也是一臉的擔憂。
這一場壽宴經過了方才的一些事情,大家也都有些食不知味,張淩也是被顧永年給掃了興致,隨即發話說道,誰若是日後再跟顧家有往來,便是和他張家過不去。
原本想著顧言溪和秦禹的關係,張淩還猶豫了一些,在看到顧言溪對顧家似乎是毫無感情的事情,頓時就說了這話,一來,這顧家人如此的險惡,少結交的好,二來這顧家才得罪了曆王,自己也好向曆王賣個乖。
此刻的顧家。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這可怎麼辦啊!”王氏哭哭啼啼的看著顧永年那條血肉模糊的腿,心疼不已,怎麼說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現在就毀了,這可怎麼辦。
顧永年卻是咬著牙不出聲,今日的冤屈,他是完完全全記住了。
身旁的龍子怡卻是根本就不想這般的放過顧永年,指著顧永年說道,“你竟然敢欺瞞於我!你可知我是誰!”龍子怡現在已經是怒不可遏,方才隨著顧永年走的時候自己已經看到了禹哥哥看自己的神情,那眼神中分明是失望,想來秦禹也覺得是自己和顧永年合謀的。
雖然此話是不假,但是,自己要害的人根本就不是秦禹啊!
原本心情就煩悶的顧永年本就已經將那秦禹恨之入骨,現在龍子怡還在自己的耳邊聒噪著,頓時整個人就惱羞成怒起來,“我可有逼著你和我一起做?是你自己心術不正找上門來的,就你這樣,還想嫁入宮廷之中,怕是做夢吧!”
顧永年說的這話頓時就句句打在了龍子怡的心上,秦禹不喜歡她的確是事實,但是現在被顧永年這般赤條條的說出來,倒是讓龍子怡的麵色青紅無比。
“好,好,好,你竟然敢如此對我,等我回去了,我要你好看!”龍子怡現在甚至有將顧永年碎屍萬段的心,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她找到了龍子昂,定然要龍子昂好好整治這個小子,讓他看看這龍家的女兒是不是可以欺負的。
說完這話,龍子怡轉頭就要走。
卻沒發現在身後的顧永年一臉陰毒的目光,在看到龍子怡轉身的瞬間,從袖中拋出了個黑色的東西,那東西卻像是水滴一般,剛一接觸到龍子怡,就不見了。
龍子怡隻覺得脖子後麵有一陣涼意,卻觸碰不到,現下又在氣頭之上,根本就無暇顧及那麼多,瞪了顧永年一眼就走了。
顧永年的嘴角浮起一絲陰冷的笑意,“要整治我?既然我好不了了,那就一起下地獄吧!”顧永年這話卻是落到了王氏的耳中,方才王氏也察覺到了顧永年的動作,原本是有些疑惑,現在見顧永年這般的表情,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那,那可是……我的兒啊,你糊塗啊!到時候若是被她發現了你可怎麼辦啊!”王氏在反應過來之後頓時痛哭出聲,那東西她是知道的,隻是,這龍小姐看起來頗有來頭的樣子,甚至稱秦禹為哥哥,想來來頭定然是不小。
若是沒有被人發現是顧永年所做的還好,若是被發現了,整個顧家都會為顧永年陪葬的啊。
“你放心吧娘,我是斷然不會牽連你們顧家的。”顧永年見王氏這般的樣子,卻是一點都不心軟,對著王氏說道,在他看來,王氏不過隻是為了顧家罷了,至於他的死活,王氏哪裏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