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言溪和秦禹已經進入了正堂,而顧永年卻毫無動作,龍子怡也有些急了起來,“顧公子,你不是說,今日要讓顧言溪死無葬身之地嗎?怎的現在還不動手。”眼看著一會就要到了開席的時間了,若是錯過現在,等到人多手雜的時候,隻怕不好動手了。
顧永年卻是不急的說道,“怕什麼,我已經安排好了。”顧永年從來就沒有想過今日對付顧言溪,秦禹若是一直都在,顧言溪就一直都有庇佑,若是秦禹倒了,顧言溪和龍子怡豈非就任憑自己擺布了。
看到顧永年這般淡定的表情,龍子怡也不知為何有些心慌了起來,這眼前的人自己不過一麵之緣,自己就要相信他嗎?隻是木已成舟,龍子怡已經騎虎難下,隻得等下去。
“這不是顧言溪嗎?今日穿的好生別致。”就在顧言溪在正堂門口逗留的時候,卻聽見一個聲音響起,這聲音如此的耳熟,話語之中的嘲諷之意顯露無疑。
顧言溪轉過頭去,卻見穿的一副花枝招展的張麗兒出現在她的眼前,張麗兒左右看了看,沒看到秦禹的身影,頓時笑道,“怎麼,你那王爺夫君是看了你這身打扮,不欲和你站在一起了嗎?”
顧言溪卻是一笑,秦禹方才就因為西夏在耳邊低語了兩句就離開了,現在張麗兒見秦禹不在隻怕又要生出什麼風波來。
“張小姐慎言。”顧言溪還沒開口,冰兒就說了,她看著這女人的表情也知道是來者不善,頓時就擋在了顧言溪的麵前。
看著顧言溪竟然連丫鬟都有了,張麗兒不由得一驚,“看不出來啊顧言溪,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傍上了秦禹,什麼丫鬟都有了。”眼前的冰兒一看就是練家子的樣子,想來是不好相與的,自己還是莫要招惹。
張麗兒再調侃幾句,便也走了,畢竟,之前吃過顧言溪一個啞巴虧,又礙著秦禹的關係,今日出席的時候家中也是一再叮囑自己莫要在與顧言溪起了衝突,這才作罷。
顧言溪也是左顧右盼著,時刻注意著龍子怡的動向,隻是奇怪的是,龍子怡卻隻是在廳中坐著喝茶罷了,就連她的婢女也不曾離開過半分,這到讓顧言溪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秦禹此刻也已經回來了,顧言溪輕呼的說道,“怎的去了那麼久,可是有什麼事?”
見顧言溪的眼中帶著關切之意,秦禹也是一笑,“就算有什麼事,也不幹我們的事了。”顧言溪正覺得奇怪,就見人群之中喧鬧了起來。
“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不見了!”人群之中一位穿著十分顯貴之人喊了起來,眾人的目光都看向那處,隻見那人不斷地摸著自己身上的衣物,似乎是在找什麼似的。
張老太爺張淩也是皺起了眉頭,這人是縣上黎家的黎仁,是顯貴的人家,其幼子已經在謝家旗下當差了,雖說官職小一些,但是在縣城之中,也算是大有出息了。
現下言語之中似乎是黎仁的東西丟了,這可不是小事。
張淩頓時上前問道,“黎公子這是怎麼了?”張淩一臉的關切,實際心中卻是十分不耐煩,今日本就是自家夫人的壽辰,若是在這席麵上生出什麼事端來,自然是晦氣的。
黎仁一臉的焦急,“我這貼身的玉佩不見了,這玉佩是家母彌留之際所留下的,丟不得啊!”黎仁焦急無比,這玉佩本就價值連城,且又有如此重大的意義,若是丟了,隻怕自己這輩子都無法睡個安心覺了。
眾人原本隻是看熱鬧,現下卻見黎仁如此的焦急,也不免有些擔憂了起來。
“黎公子這玉佩究竟是什麼時候掉的,黎公子可知道嗎?”
“是啊,如此貼身的東西,怎的會掉,莫不是被別人順了去嗎?”
“大家還是先幫著找找吧。”
眾人三言兩語的,都在周圍的地上看著。
而黎仁卻是搖搖頭,“這玉佩若是落到地上,自然是會出聲音的,可我從未聽見過。”
這個時候顧永年卻出來了,假意關心道,“黎公子的玉佩今日可是放在家裏了,未曾帶出來?”
看著麵前的人眼熟,似乎是在哪裏見過,卻不知是誰。黎仁雖是不知曉眼前的人是誰,但見這人語氣中帶著關切之意,也搖搖頭說道,“我這玉佩向來都是隨身攜帶,今日出門的時候也還帶著,方才在門口走了幾圈,這就沒了。”黎仁的眉頭微微皺著,雖然話語之中未曾說明,但仍是暗示這玉佩是被偷盜的。
這還得了,張淩原本想出來主持公道,誰知這顧永年卻是先開了口,“想來定是有人看公子的玉佩價值連城,順手摸走了!”
顧永年這話說出來頓時就讓所有人都不滿了,這話語之間分明就是在說他們有人順走了黎仁的玉佩。
張淩也是心生不滿,今日是自家做東的宴席,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現在顧永年把話說得這麼明白,這不是在打他的臉說他識人不清嗎?
顧永年隻想著怎麼把這件事往盜賊上麵引,卻沒想過這事情卻讓所有人都側目與他。
“這人是誰啊,這般的不懂規矩,他這麼說,是說我們這其中有人偷盜不成!”
“看那樣子也是小門小戶出身,怕不是自己曾經做過,就看誰都像是盜賊了吧!”
“是不是偷盜也用不著他來出頭啊,人家張老爺還沒有這般說過。”
聽到周圍的人都這般說,顧永年也覺得不好,就連王氏都是臊紅了臉,直接對著顧永年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和你有什麼幹係你非得這麼出頭!”王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龍子怡卻是一臉的閑適,之前就已經聽到顧永年說要以這事栽贓陷害顧言溪,不管是京中還是村中,偷盜都是大罪,若是顧言溪到時候人贓俱獲,自然是抵賴不得的。
此刻顧言溪看著顧永年如此伶俐的樣子,頓時就明白過來了,這怕是要栽贓與她,頓時顧言溪就開始檢查起自己的貼身衣物來,也讓冰兒檢查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