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什麼事呢!二嫂,你可要想清楚了啊,這退婚可不是兒戲。”顧永年此刻卻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說道,心中卻盤算著,如何讓秦禹和顧言溪將這婚事退了,且又將這聘禮給留下,這才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案。
劉氏早已經認清楚了顧永年的嘴臉,這些年來,她隱忍的已經是夠多了,現在是再不想忍了,“四弟無須擔心,就算是要退婚,也和顧家扯不上任何幹係。”說完這話,劉氏轉頭便走了,不欲與顧永年再起爭執。
看到劉氏的態度,王氏和顧永年也是瞪大了眼睛,“你看看,你看看,這家裏一個二個,都要爬到我的頭上去了!”王氏捂著胸口說道,這劉氏在顧言溪這次定下婚約之後,就像是便了一個人一般,竟然也變得如此的勢力強硬起來。
顧永年卻是不以為意的一笑,劉氏就算是得意,也隻能得意這些時日了,自己最近臥病在榻也不知曉這顧言溪和秦禹發生了什麼,定然是有什麼事,所以劉氏才會急著給顧言溪退婚,既然如此,他自然是不會讓顧言溪有好下場的。
“早知道,就讓秦禹娶你妹妹了!現在可好,這顧言溪又要退婚,豈不是我們家就少了一個搖錢樹了?”王氏此刻還在懊惱著,當初若是顧月兒得手了,現在秦禹的事情也不會如此的棘手。
顧永年看到王氏竟然還在肖想著秦禹,頓時嘲諷道,“娘,你還真當秦禹會把顧家當作親家來看待嗎?就算是顧月兒和顧言溪嫁過去了,最多也隻能當一個妾侍!
要不然,你以為劉氏為何會放著一個搖錢樹不要,現在跑來要退婚,隻怕是秦禹和他們挑明了,所以才來的吧!”
顧永年雖然不知道為何劉氏要退婚,但是這幾日他也細細想了,若是秦禹這個王爺的身份是真的,豈會看上一個鄉野女人?就算是秦禹同意,隻怕他的家中也是不會同意的,還沒聽說過那個天子,會讓一個如此低賤的人來當自己的兒媳婦的。
聽著顧永年這般說話,王氏也是覺得有些道理,畢竟,當一個妾侍,在他們這個村子裏,也算是不齒的,古時就有寧為窮人妻,不為富人妾的說法。隻是這劉氏也不好好想想,這秦禹是一般的富人嗎!那可是天子啊!若是這輩子和天子搭上關係,隻怕榮華富貴這輩子都享不完的。
“這個劉氏,還真是糊塗!”想到這裏,王氏暗暗咒罵一句,不管她顧言溪這婚是退還是不退,這聘禮,劉氏休想從顧家拿出一個子!
顧永年此刻卻是一臉的欣喜,這顧言溪離開了秦禹,就再也沒有人護著了,自己也可以好好和她算算這個賬了。
……
顧言溪在起榻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絕口不提昨天的事情,還是像往常一樣和冰兒靈兒相處著。
“冰兒,昨日你可給那嶽亮送桃花酒了嗎?”顧言溪這才想起來問一問桃花酒的事情,昨日因著秦禹的關係,自己完全把這件事情給拋在腦後了,現在才想起來問一句。
原以為顧言溪會問秦禹的事,卻沒想到開口問的是桃花酒,雖然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冰兒還是回答道,“送了,昨日夜裏便送過去了,這是今日釀造的,我給嶽老板說好了,每日晚上給他送去。”雖然昨日顧言溪和秦禹鬧矛盾,都沒過問這桃花酒的事情,但是顧言溪的吩咐冰兒卻一直照做的。
顧言溪滿意的點點頭,轉頭看著靈兒,“你呢?”靈兒也一笑,“夫人,昨日我就將那桃花粉送過去了,那全貴老板還好一陣感謝呢!”
聽到靈兒這般叫她,顧言溪頓時有些失落了下來,夫人?也不知秦禹是以什麼心情讓他們叫自己夫人的,若是那小姐知道了,隻怕也會和秦禹鬧矛盾的吧。
看到顧言溪的臉色頓時有了變化,冰兒直接伸手打了一下靈兒,靈兒也自知失言,不敢再說話。
顧言溪見冰兒和靈兒頓時戰戰兢兢的樣子,頓時一笑,“你們倆這麼緊張幹嘛,我沒事,隻是日後,你們還是不要叫我夫人了,聽著怪變扭的。”
再叫夫人,怕是讓有心人聽到了,還真的以為自己是想攀附上秦禹了呢,顧言溪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哪怕是當秦禹的妾侍都不配,更不要說妻子了。
然而顧言溪又是斷斷受不了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的,自然,是不能再和秦禹有任何關聯。
這下靈兒和冰兒卻又犯難,她們一直都叫顧言溪夫人的,現下若是顧言溪不要他們這麼喊,也不知叫什麼,隻能叫小姐了,“知道了,小姐。”
這麼一叫,顧言溪更是哭笑不得了,她雖然是個剛及笄的女子沒錯,但是她還沒有完全適應這裏的生活,猛然叫個小姐,讓她覺得甚是難受,“你們叫我小魚不好嗎!”顧言溪佯裝生氣的說道。
“是,小姐。”靈兒和冰兒回答道,頓時顧言溪更是哭笑不得了,再不適應也得這麼聽著了,便也不再糾正。
既然桃花粉和桃花酒都已經交給那兩個老板了,且靈兒和冰兒也學會了如何製作,自己是要輕鬆一大半了,隻是,這猛然一閑下來。竟然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了,甚至,有一些想念秦禹。
一想到秦禹,顧言溪更是覺得神傷了,那女子自然是被秦禹叫到這裏來的,若不是秦禹告訴了她自己的位置,那女子又如何知道秦禹現在在桃花村中,像他們這種有錢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踏入這般窮困的地方吧。
就在顧言溪失神的時候,一個身影卻從房梁之上跳到了顧言溪的麵前,讓她嚇了一跳。
此刻的南秋滿臉的委屈,“夫人,你怎的最近都不叫我出來拿書了,你是放棄我了嗎?”看著南秋一臉委屈的樣子,顧言溪也是哭笑不得。
“日後可別叫我夫人了啊,跟著他們叫我小姐吧。”顧言溪對著南秋說道,她現在一聽到這些人叫她夫人,就會想到秦禹,隻是她和秦禹,再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