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言溪一臉的失望,靈兒說道,“夫人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了,雖然說,夫人長得瘦小了點兒,嗯……皮膚也黃了點,嗯……其餘其實還是挺好的。”靈兒想要找出顧言溪的優點來安慰自己,但是看了看顧言溪的臉,似乎又說不出什麼來,她平日裏又不怎麼說謊,就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
聽到靈兒的話,顧言溪變的更加喪氣了起來,整個人就像一個霜打的茄子一般,果然,自己的樣貌……當真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沒關係的,夫人,其實夫人性子還是挺好的!雖然長得差強人意了一些,但是沒關係啊,我們主子又不是那種光顧長相的人,對不對?”冰兒見顧言溪還是喪氣,趕忙說道,想要安慰顧言溪,
誰知道,顧言溪聽了心裏更不是滋味了,行行行,她知道自己這一世長得不好看了,但是這樣被人說出來,還是有些傷自尊的。
“罷了罷了,那權當他喜歡我就好了,管他呢,總之我是不會賴上他的,他也不用擔心那麼多。”想到這裏,顧言溪也是不由得說起這話來,卻全然不提秦禹的真實心思,或許她隻是不敢承認罷了,也不敢麵對自己的心。
其實對於顧言溪來說,她完全不原因相信秦禹喜歡自己,不管是秦禹的樣貌和身世來說,能看上自己?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說到底,顧言溪也是不自信的緣故。
上一世,自己被男人傷的傷痕累累,現在自己根本就不願意相信任何人,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來說,男人都是一樣!
“你們二人先找個地方歇息吧,天色也不早了,有什麼,明日再說吧。”顧言溪也是不想讓靈兒和冰兒看出自己內心的想法,自己隻覺得疲憊。
靈兒和冰兒也知道現在顧言溪的心緒已經很亂了,便直接退了出去。
此刻的顧言溪亂作一團,若是秦禹真的喜歡自己,自己又該怎麼辦?按照自己的性子來說,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就算是秦禹也不可能。
……
客棧。
此刻的秦禹也是十分的煩惱,原以為這段時間和顧言溪的相處,能讓顧言溪放下心房,卻沒想到經曆了如此多,顧言溪竟然還想著要和自己和離,甚至連假成親的事情都能說得出來!
原本是很生顧言溪的氣,但是一想到自己上午不小心將她弄傷了,就懊悔不已。
“主子,別想那麼多了,夫人隻是不懂事而已。”自從秦禹一早回來就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西夏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什麼,主子今日一回來就指了荷香和蓮香去照顧夫人,但是對於夫人的所有事情,卻不像往日一樣過問了。
秦禹卻是一笑,“她哪裏是不懂事,隻是不想懂罷了。”想到這裏,秦禹都不免有些自嘲起來。
西夏跟了秦禹這麼些年,也從未見過秦禹這般的模樣,“主子,你莫非是真的喜歡上夫人了嗎?”西夏眉頭一皺,他很清楚,以顧言溪的身世是不能當秦禹的正妻的,就算是秦禹同意,隻怕夫人也不會同意的。
秦禹聽到西夏的問話,心中也是覺得奇怪,“我也不知為何,什麼時候她的身影就在我的心中烙下了一個影子,明明她一開始如此的跋扈,我從未想過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女子。”秦禹想起顧言溪的身影,不免無奈的搖搖頭。
西夏聽到秦禹這般說話,更是皺起了眉頭,“主子,你知道的,夫人她,不能做你的妻子啊!”
秦禹何嚐不知道,“我知道,隻是,這一世我從未為自己活過,這一次,我想隨心。”秦禹咬咬牙,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看著西夏。
西夏也是震驚,自己這主子,從來都沒有違逆過老夫人的心意,若是老夫人知曉主子找了個鄉野丫頭,隻怕是要活活氣死。
“主子,那龍小姐怎麼辦?”西夏此刻卻是想起了一個關鍵的人物,問道。
秦禹聽到名字的時候,更是皺眉,“關子怡什麼事?”龍家和自己夫人向來交好,且龍家兵權在握,近幾年謝家勢力過大,皇帝有些忌憚謝家的勢力,便奪了謝衡的虎符,提拔了龍家。
這龍子怡也算是自己的表妹,母親也甚是喜歡她。
西夏雖是不情願,但還是說道,“主子你知道的,這龍小姐,可是夫人定下的……”這幾年龍家的崛起,少不了夫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等主子日後……龍家就是主子最大的幫手!
秦禹聽到這話,心中也有些不滿了起來,自己的母親從小就讓龍子怡和自己一起玩耍,小時候隻是將她當做一個妹妹一般,但是自從龍子怡將自己的手帕送給自己那一刻起,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龍子怡對自己從來就不是妹妹對哥哥的依賴,而是男女之情。
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就和龍子怡開始避嫌起來。
秦禹捏緊了拳頭,“不管怎麼樣,這次我都不會再聽母親的。”
“可是主子,這夫人她……”西夏其實最擔心的倒不是秦禹一意孤行,而是顧言溪,若是顧言溪不肯,自己主子做的那麼多努力,豈不是都是白費了。
聽到顧言溪,秦禹也是暗暗神傷,他從來沒有如此手足無措的時候,但是對於顧言溪,卻偏偏毫無辦法可言,“沒關係,我做的我能做的,便是問心無愧了。否則,我會遺憾一生。”
西夏也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自己主子雖說待他們一向溫和,但是他卻是了解的,秦禹決定的事情,就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哪怕是老夫人也不行。
記得當年,老夫人就是因為秦禹疏遠了龍子怡,勸誡了秦禹無數次,好話都說盡了,卻毫無作用。老夫人怒不可遏,將秦禹關在屋子裏,不給吃喝,誰知秦禹卻是一言不發,在屋子裏看了三天書,硬是滴水不沾,最後老夫人還是妥協了。
現在顧言溪這件事,隻怕比之前的事情都要嚴重,家書已經寄過去了,隻怕夫人現在已經收到了消息。
“唉。”西夏長長的歎了口氣,看著秦禹如此憂心忡忡的樣子,也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