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和你的恩怨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誰知道是不是因為你不同意,但是那顧月兒卻又無處可依,才如此作風不端的給我兒子私下寫信讓我兒子過來一親芳澤,到時候生米做成熟飯,你才好同意讓她進門!”
李婦人一臉不屑的看著王氏,這王氏和李婦人的恩怨在整個村子裏幾乎是人盡皆知,李婦人這般說,倒也有幾分道理。
“我女兒作風不端?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是個什麼貨色!”聽到李婦人如此的口出惡言,王氏也是忍不下去了,直接從榻上站起身來,指著陳二旺說道。
此刻的李婦人看到現在王氏母女並不認賬,有些急了,手上暗暗使勁對著陳二旺的屁骨就是一揪,陳二旺頓時痛的哭了出來!
李婦人趁機在陳二旺耳邊悄聲說道,“不想死就把這件事給我咬死了!”
陳二旺就算是再癡傻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若是今日王氏母女死不認賬,自己隻怕是會被扭送到官府,可惜今日早上那紙條也已經被他丟了,如此這般,是毫無證據證明是顧月兒主動要自己來的。
“王嬸嬸!你怎的如此冤枉於我啊!我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青天白日的就在這裏瞎說啊!”陳二旺借著方才的痛楚,哭的那叫一個慘烈,在場所有的人都聽著揪心,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陳二旺此刻是被冤枉的了!
“二旺別哭,陳叔在這裏的!你別怕,若是今日誰敢信口雌黃冤枉了你,我們是定不會同意的!”
“是啊,別怕,我們這裏這麼多人呢!誰也不敢冤枉了你!”
“二旺,你說清楚,這顧家小姐究竟是讓誰人給你送的紙團,那紙團上可真的有署名?”
村民們看到陳二旺哭的如此的悲慘,也是有些於心不忍,紛紛安慰道,原本大家進來的時候還以為是顧家自己要對陳二旺動用私刑,但此刻陳二旺哭的如此揪心,隻怕這顧家的話也是不可多信。
王氏在看到所有人都在安慰起陳二旺的時候,心中便暗道不好,這陳二旺是個痞子,但是好歹也是個男兒身,今日哭的如此的憋屈,隻怕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其中定有隱情。
“你少在這裏哭來騙人陳二旺,你平日裏做些什麼事情,大家心裏都清楚,你覺得委屈,我家月兒就不覺得委屈嗎!原本我家月兒都已經和秦禹定下了婚約,假以時日定會到大地方去!”王氏此刻眼睛猛然一轉,直接將秦禹拿來堵所有人的嘴。
“秦禹?就是之前來顧家提親那小子?”
“是啊,顧月兒和楊家退親,不就是因為顧月兒一天到晚圍著秦禹轉的原因嗎?”
“但是那秦禹不是給顧小魚提親來的嗎,怎麼會變成要和顧月兒成親了?”
聽到秦禹要娶顧月兒,此刻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在方才李婦人和陳二旺所言之下,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顧月兒因為名聲太壞,所以才這般汙蔑於陳二旺。
但是現在據王氏所言,這顧月兒分明就可以有更好的去處,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和陳二旺扯在一起啊!但是若是這顧月兒要和秦禹一起,顧小魚豈不是太可憐了一些,此刻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正在一旁看戲的顧言溪。
顧言溪原本還在一旁看熱鬧,誰知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頓時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
“嗬嗬嗬嗬,這都是爺爺奶奶的安排,小魚也不過是聽從安排而已。”顧言溪此刻卻是隱晦的這般說話,所有人的目光更是同情了。
想不到這顧家竟然如此的亂,原本要給孫女的親事,竟然被女兒給截了胡。
“什麼安排不安排!這本來就是秦禹和月兒說好的,當時你也同意了的!”王氏聽到顧言溪的事情,便知道顧言溪又要作妖了,不等顧言溪再說下去,直接眼神一橫,堵住了顧言溪的下一句話。
顧言溪卻是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王氏現在不管怎麼說都已經是無濟於事了,這顧月兒和陳二旺有了皮膚之親是事實,再想賴上秦禹,想都別想!
“王氏!你少在這裏汙蔑我家二旺,你家顧月兒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在侄女婚嫁之時和侄女婿搭上了關係,這還真是你顧家的家風啊!現在還來扯上我家二旺,就為了當年顧老爺子對我的求娶之情嗎!”李婦人也是使出了殺手鐧,這陳年舊事直接給搬了出來。
“況且,若是我家二旺真的做了什麼事情,為何不報官府,非要在你家中動用私刑,你王氏母女莫不是做了虧心事不敢讓人知曉才想私下解決的吧!”李婦人也是眼光毒辣,直接一下子就找到了王氏的錯處。
此刻的王氏猛然被說中了心事,更是又羞又惱!
“夠了!李妹!我家女兒畢竟還未出嫁,若是報給官府,她日後要如何抬起頭來做人!”顧元貴此刻也有些聽不下去了,雖然方才說要報官府的是他,王氏也確實阻撓了,不過這一切都是有理有據,並不能說明王氏就是真的在設計陷害陳二旺。
“元貴哥哥!瞧你說的這話!這話也定是王氏對你所說的!但是,顧月兒的名聲,早就在當日楊家鬧上門來的時候就已經毀於一旦了!這般的借口都找的出來!想來定是做了虧心事了!”而李婦人卻是不買顧元貴的帳,直接對著王氏說道,這話中的分量更是對王氏來了重重的一擊!
“你瞎說!我月兒的名聲即使再糟糕!秦家那小子,也是同意娶月兒的!這件事情卻在今早發生在我的家中!不宜外揚!”王氏惱羞成怒直接對著李婦人說道,眼神中的怒火更是要殺人一般。
“不宜外揚嗎?可惜啊,我已經知道了啊顧夫人。”在王氏說出這話來的時候,自房門外卻是傳來了一個聲音,這聲音,分明就是秦禹!
完了!
顧月兒在聽到秦禹的聲音的時候,內心仿佛遭到了一記重擊,整個人腦子頓時一陣嗡鳴,叫了一聲便癱軟在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