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齷蹉不堪

一大片的紅色痕跡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這村子裏的人除了姑娘家幾乎都是已為人婦的了,都很清楚這脖子上的印記到底意味著什麼!眼下這痕跡一出,顧月兒是百口莫辯了!有年紀小的女子在顧月兒的領子被扯下的時候,就被家人捂住了眼睛,不許觀看。

“真是不知廉恥啊!這痕跡都已經在脖子上了!我們這裏,還從來沒有未成親就已經有皮膚之親的先例!這顧月兒真是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是啊,難怪楊家要退親,剛才楊家還說她勾引自家的侄女婿,想來也是真的了,不然都到了這般地步了,楊家何苦要在這裏退親,顧家又沒有得罪他們什麼!”

“嗬!我早就說了,這顧月兒和王氏本就是一路之丘,你還指望他們能做什麼好事!”

李婦人此刻在人群中更是沾沾自喜,仿佛自己早就看透了一般,看著王氏吃癟的樣子,李婦人心中很是滿意。

“你瞎說!就算我家女兒與你家兒子有皮膚之親,那也是因為他們二人成親的事情是板上釘釘的!這又有何妨!說什麼勾引自家侄女婿,我作為顧家的掌家之人都不知道,你一個外人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不是血口噴人是什麼!”

王氏見顧月兒和楊家大郎有皮膚之親的事情已經是無法再抵賴的了,便開始轉移話題到勾引侄女婿這件事情來,畢竟這才是楊家要退親的真正理由。

況且,楊家要退親,說到底也是因為這件事,現在顧月兒和楊家大郎有皮膚之親的事情已經是被秦禹知曉的一清二楚,想要和秦禹再有什麼發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隻能在楊家身上下功夫,讓楊家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娶了顧月兒,等顧月兒日後掌家了,要什麼就有什麼!

“我血口噴人!這街坊鄰居哪個沒有聽說過你家女兒做的這齷蹉的事情!”楊家婦人也是不依不饒,今日她是絕不可能讓顧月兒再進了楊家大門的,若是碩大的楊家交到這樣的人手上,隻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王氏聽到楊家婦人的話,也是不急,怕什麼!秦禹現在還在這裏呢,雖然說秦禹和她接觸的不多,但是她好歹作為秦禹和顧小魚的長輩,秦禹也絕不會不賣她這個麵子。

“秦禹,你說!你姑姑有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王氏話鋒一轉,直接將難題拋給了秦禹,若是秦禹此刻說沒有,那楊家便鬧無可鬧,且已經玷汙了顧月兒的清白之軀,這門親事,楊家已經是賴不得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氏直視著秦禹,雖然秦禹是大地方來的人,但是她作為一個長輩,這個麵子,她就不信秦禹不會給!

但是王氏算漏了一點,秦禹今日壓根就是要幫著顧言溪攪黃這顧月兒的親事,誰讓顧月兒平日裏明裏暗裏給了自己的小狐狸不少的氣受,現在要讓秦禹幫著顧月兒說話,這不是搞笑嗎!

秦禹一副為難的樣子,欲言又止。

“怕什麼!你大膽的說,這麼多人在這裏,難不成還擔心這顧家老太太回去給你氣受不成!”

“是啊,將事實說出來!”

“顧月兒究竟對你有沒有非分之想,你說!”

周圍的人也是一陣起哄,尤其是看到秦禹的麵上有難色的時候,他們更是興奮了,畢竟這段時間,流言紛紛,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其中的真相了。

“你說!是不是你們姑姑根本就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不過是對侄女婿的疼愛罷了!”王氏眼中的警告之意顯露無疑,若是今日秦禹說錯了半個字,她定要回去讓顧家老太爺直接將顧小魚這門親事給退了!

這顧月兒可是自己的掌上明珠,若是因為這個事情就要常伴青燈古佛,她絕對不會讓顧言溪有什麼好下場!

“這,確實姑姑並未做什麼事情,隻是偶爾傍晚來到我的房中和我聊天罷了,我這幾日身子不適,姑姑都硬要給我煮粥,想要喂我,原是覺得不好,就拒絕了,現在想來,可能真的是姑姑疼愛侄女婿罷了。”秦禹一副為難的樣子,說的話也是十分的模糊。

這話一出,人群頓時就沸騰了。

“想不到顧月兒看起來一副清純的樣子,居然是個動不動就要喂別人的相公吃飯的人,這樣的女人,擱在我家,我也不敢娶啊!”

“這下難怪人家楊家要退親了,這樣的女人,娶回去了,遲早也會紅杏出牆的!”

“這親啊,該退!”

眾人又是一陣起哄。

王氏此刻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萬萬想不到,秦禹竟然真的敢說出這般話來,他莫不是真的不想要和顧言溪成親了!

“秦禹!你瞎說些什麼!當時分明就是月兒疼愛你和顧小魚,給你們做了吃食,看你手腳不便,才想要喂你一嘴罷了!你現在竟然恩將仇報,將髒水往他身上潑!你還有沒有良心了!”王氏已經是怒火中燒!

“是,奶奶,是我誤會了,姑姑並未進過我的房中,也並未要喂我吃食,是我記差了!”秦禹假裝一副受驚的樣子,連連說道,然而這話說出來,又有誰信呢?任誰看來都是因為王氏的威脅所以秦禹才不得不如此說話的。

“好啊,你當著我們眾人的麵就想要顛倒黑白了嗎!”楊家婦人此刻抓到了把柄,更是不依不饒,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你們!你們這都是血口噴人!我可憐的月兒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婆家和這麼個侄女,幫著外人來坑害自家人啊!”王氏此刻直接假意要暈倒,想要將這件事給搪塞過去。

而此刻的秦禹又怎會給王氏這個機會,手中暗暗使勁,衣裳便扯了個口子。

“衣裳破了,我去換一身吧,之前娘做的那一身就挺好的,我去去就回。”秦禹此刻假意驚訝,對著顧言溪說道。

顧言溪在聽到秦禹的話的時候,便已知曉秦禹到底要做些什麼,嘴角的笑意更是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