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麼大一頭野豬,虧得你能拖回來!”
李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配合著蘇思水把野豬帶回家,看的蘇長貴目瞪口呆。
“水兒,這真是你獵的?”
蘇思水揚了揚手裏的弓弩,“有爹給的武器,咱家現在也能實現吃肉自由了。”
這麼大頭豬,全部製作成肉幹,少說得吃大半年了,吃不完的還能拿去鎮上賣錢。
夫妻兩人笑得尖牙不見眼,直誇自家閨女能幹。
蘇思水撐了個懶腰,“爹,娘,我有點兒累了,想去屋裏躺躺。”
李氏忙心疼道:“快去快去,這裏交給娘來處理。”說著挽起衣袖,去灶房翻出兩把大菜刀。
蘇長貴也自告奮勇,“我也來幫忙。”
院子裏殺豬燙毛忙得熱火朝天。
現在他家住的偏遠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哪怕把一整頭豬擺在院子裏分解,也不怕被同村的其他人發現。
蘇思水回到房間內,齜牙咧嘴地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和手臂。
她不過拖著走了半個小時,就已經累成狗了。
郭烈可是全程扛著將近兩百斤的野豬,臨走的時候依舊臉不紅氣不喘。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想到那個憨憨的大漢,蘇思水忍不住輕笑出聲。
下次見麵,給他帶些自己做的肉幹吧。
簡單洗漱之後,蘇思水倒在床上很快昏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天已經快黑了,一陣陣濃鬱的香氣從門窗縫裏鑽進來,勾動著肚子裏的饞蟲。
“娘,你在做啥?”
蘇思水穿上外衫,將腦袋探進灶房內,發現大鐵鍋中正燉煮著新鮮的野豬肉。
李氏忙著盛飯,笑嗬嗬衝她招手。
“醒了,正好吃飯了。”
“今天累著了吧,娘給你做了愛吃的燒肉。”
“哇,好香啊!”蘇思水湊到鍋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娘的手藝就是好,我要吃三碗!”
李氏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同時又有些感慨。
“以前跟著你爺奶一起住,家裏條件差,一年到頭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吃上幾口豬肉。”
“真是沒想到,現在咱們分出來,日子倒是比之前過得還好。”
蘇思水知道李氏是回想到了以前受苦的時光,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娘別怕,咱既然都分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受苦。”
“有我在,咱家以後天天都吃肉!”
豬肉上桌,自然成了當晚當之無愧的主角。
蘇長貴夾起一大塊肥肉塞進嘴裏,嚼得滿嘴流油,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好多年沒有這麼爽快地吃過肉了。”
蘇思水又給他夾了一筷子,“爹要多吃點,不然每次給您按背,都隻能摸到骨頭。”
“娘也是,臉上有肉才好看呢。”
李氏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確實覺得最近胖了不少。”
蘇長貴誇道:“那也是因為咱閨女能幹,總能抓來野味給咱家打牙祭。”
“這次更厲害,連野豬都能抓住了。”
說到野豬,蘇思水順勢提道。
“爹,娘,這麼大頭豬,咱家三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我想把肉烤成肉幹,咱家留一些,剩下的拿去鎮上賣了換錢。”
李氏和蘇長貴對視一眼,小心翼翼開口道。
“水兒,咱一下子得了這麼多肉,要不要分一點出去?”
蘇思水挑眉,“爹娘想分給誰?”
蘇長貴輕咳一聲,“你爺奶身體不好,平時也吃不上這些好東西。”
“要不,咱給他們勻一些?”
蘇長貴和李氏都是最傳統的老實人,性格單純,孝順長輩。
哪怕承受了再多苦難與刁難,也總能保持一顆真摯的心對人對事。
也正是因為這樣,蘇思水才能從他們身上獲得足夠的愛與包容。
“行啊。”
“爹娘想給,那咱就給。”
見自家閨女不反對,蘇長貴很是驚喜。
“水兒,你真的願意嗎?”
“我還以為,你不肯把東西分給你爺奶呢。”
畢竟分家之後,蘇思水堅定地要和老宅那邊的人斷絕往來。
甚至還棒打了蘇老四,挖坑從蘇老大那要來了兩畝田地。
蘇思水挑眉,“咋,爹覺得我是那種冷心冷肺的人嗎?”
蘇長貴忙搖頭,“當然不是,我家閨女是最好的。以前都是你爺奶糊塗,才那樣對你。”
隻要一想到自家閨女在家裏受的氣,他就內疚地揪緊了心髒。
蘇思水越是大方,他越是難受。
但對方畢竟是他的父母,讓他吃肉的時候看著對方喝西北風,心裏總歸是過意不去的。
蘇思水勾唇,“爹娘盡孝是應該的,但也得講究方式方法。”
“咱們就算是要給肉,也不能直接給。”
李氏疑惑,“不直接給,那要咋給?”
蘇思水:“很簡單啊,先把豬肉烤成肉幹,然後說是我去鎮上用草藥換的。”
“而且一次還不能給太多,否則就算爺奶不貪心,四叔也會聞著味兒纏上來。”
隻要蘇思水同意分肉,蘇長貴就沒有別的意見。
“行,就按照水兒說的辦。”
……
……
第二天睜開眼,蘇思水第一件事就是進入自己的空間。
她把泡在清泉水裏的布包拿出來,驚喜地發現裏麵的小麥種子居然都發芽了。
靈泉水果然有效!
蘇思水洗漱之後,直接帶著種子來到了自家地裏。
她負責插苗,李氏負責澆水,母女兩人配合默契。
然而沒過多久,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喲,老二媳婦,你這是哪裏找來的苗啊!?”
蘇思水一抬頭,就看到了蘇老大的媳婦張氏神不知鬼不覺的湊到了她家田埂旁,像隻想偷雞的黃鼠狼。
“大伯娘,你咋來了?”
蘇思水知道對方不是個好相與了,直接越過李氏和她接洽。
“家裏的衣服洗了沒?水打了沒?你不給大伯他們做晌午飯,咋有空到處溜達啊?”
一聽這話,張氏的臉色就氣得鼻子都歪了。
以前這些事情都是他們二房在做,自從二房分出去,就全落到她一個人身上了。
“哼!”張氏沒好氣地哼道,“你少得意了,我雖然要幹活兒,但至少能把飯吃飽。”
“不像某些人,到處借糧過日子。”
今早剛吃了豬肉飯的母女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