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又算計我!”咬牙切齒的瞪著希澈,梨箬掄起拳頭就要往希澈胸膛砸去。
“嘖嘖嘖,梨丫頭,你說你吧。大家閨秀是吧?風煙閣閣主是吧?這樣一個名門之後的女子怎麼就獨獨對我口出狂言呢?”握住梨箬的拳頭,將它握緊捉住在一旁。他一副惋惜的樣子,遺憾的搖了搖頭。從小他就喜歡逗梨箬玩,看她被自己氣的瞎咋呼,對自己一副恨不得撕開了咬的樣子就覺得高興,難道自己有被虐傾向。眼裏的笑意一閃而過,他抿了抿嘴。
“那你看你!這幅禍害的樣子!這不是擺明跟我搶飯碗麼?!想我白梨箬可不是什麼好人,金希澈,你給我等著,有一天我總要把你吃幹抹淨了,欺壓個痛快!”梨箬見希澈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小嘴一抿氣不打一處來。她每次都對這家夥無可奈何,他那狗皮藥膏死黏住她不放的個性,真是可將淡漠到近乎冷漠的她逼到跳腳。
“好啊,我等你!不過,吃幹抹淨了?這話不該是你小女子家家說吧?”希澈的手攬住梨箬的腰,用力一帶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見梨箬一臉惡狠狠威脅自己的樣子,哭笑不得。吃幹抹淨?虧她講得出來,那小腦袋瓜整天都想些什麼了?
“你從小就隻知道算計我。”雙手一環,梨箬別過頭不理希澈。當初希澈陪伴自己逗自己開心是好,可是後來熟絡之後那張妖孽傾城的臉總是出現一副賊兮兮的樣子。她什麼動物都怕,隻要看到什麼動物的影子,她能有多遠就跑多遠。希澈知道後,說要給她驚喜。把那木盒打開後一看是隻白色的鼠兒,嚇得她一驚怕將那盒子扔在地上那隻白鼠便四處在她房內躥。然後她整個人就嚇得撲倒他身上跳腳就差掛上去了,他擺明就是故意的!
“丫頭,我那麼寵你,怎麼會算計你呢。”酒窩輕現,希澈遊刃有餘的解說,還一臉他講得全是實話的委屈神色。
梨箬明顯不吃這一套,低垂的睫毛輕輕眨了眨,清冷的眸子裏有隱約的笑意。
“好了,我有事要去找墨淵一趟,回來便找你。”伸手將梨箬額前的碎發攏在一旁握住她的肩膀頗認真的說。
“去吧。”了然的點點頭,梨箬知道希澈本就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見梨箬回眸望著自己,希澈麵上的笑容越加明媚動人。略施輕功,向著屋頂躍去,轉眼間便不見了。
梨箬斂了斂耳旁的發,手中還是剛剛被希澈握住的溫度。
“小姐。”嫣兒踏入梨園,便瞧見梨箬坐在院落的石凳上,仿佛在想些什麼。
“嗯?”
“風姨支了些銀兩,讓嫣兒同小姐去選些上好的布料做幾身新衣服。”嫣兒笑嘻嘻的朝梨箬攤了攤手裏那一袋銀兩。
“小姐不缺銀兩,你還是還給風姨吧,嫣兒。”淡淡搖了搖頭,梨箬拒絕。
“可是風姨說這是她的一點心意罷了,小姐不必客氣。況且過幾天又是百花會,小姐需要上台主持的。”自家主子心性淡泊,自然不甚在意這些身外物,但是風姨讓自己無論如何也得為小姐添置些新衣裳。
“算了,那今日去外麵走走也好。”梨箬起身,對嫣兒微微頷首,許久沒出過風煙閣了。
“好的,嫣兒下去準備。”雀躍的應著,嫣兒見梨箬點頭答應便愉悅的下去了。
嫣然一笑,梨箬回了房。
鬱城繁華的街市裏。
“小。。。公子,為何我們要這幅裝扮啊?”嫣兒別扭的扯了扯自己身上那套陌生的男裝,對身旁悠然自得的梨箬道出了疑問。
“嫣兒,這樣出門方便啊。”梨箬搖了搖手中的玉骨折扇,低聲回答。
“小。。。公子,這哪裏方便了。”小姐換上男裝,便成了一個傾城爾爾的少年公子,看街上女子那恨不得將小姐搶去的眼神,嫣兒無奈的撇了撇嘴。
“嫣兒,記得是公子,不是小。。。公子!”敲了敲嫣兒的腦袋,梨箬樂然的打趣道,雙眼卻四處的環視著周圍的店鋪,尋找著樂子。
“是,公子。”嫣兒裝出一副侍從的樣子,微微低下頭應了聲,嘴角輕揚,笑容也是好看。
看到寫著”布莊“字樣的牌匾,梨箬抬起步子就走了進去,嫣兒立馬匆匆跟上。
“公子可是選布料?”掌櫃一見梨箬走進來,看是個氣質不凡的主不由親自上前接待。
“莊內上好的布料在哪裏?”清冷到無任何情緒的聲音,梨箬掃了眼掌櫃的,不以為然。眼睛卻瞧見不遠處一匹繡著淡竹紋的月牙白布料,不禁走上前。這綢緞柔順不刺,一模質地便知是好的料子。
“掌櫃,這匹布我要了。”指了指那匹素色月牙白的布匹,梨箬轉身對跟在自己身後的掌櫃說。
“公子好眼光,這匹布為數不多。是顧國最有名的繡娘的得意之作,別看它素色樸實不似別的布匹那麼華麗貴雅,但卻是繡娘用最上好布料編織的。”掌櫃讚賞的看了眼梨箬,自豪的向她介紹著。
“嫣兒,可有你喜歡的。”梨箬低下頭輕聲問身側的嫣兒。
“回公子,不用。”輕輕搖了搖頭,嫣兒緩緩開口。
“那本公子便自作主張了。”知道嫣兒礙於主仆身份總是不敢越矩,梨箬看見不遠處一匹淡粉色的繡花綢緞,走過去看了看,嫣兒本身生的清秀,穿上這個顏色會更加出水芙蓉般吧。
“掌櫃的,還有這一匹。”拍了拍眼前的這布料,梨箬喚來掌櫃先生。隨後又挑了幾匹素色淡雅的布料絲綢。
“將這些全部送到風煙閣初影姑娘門上。”嫣兒掏出身上的銀兩放在收銀櫃上,並對掌櫃的吩咐道。
“原來公子是要給初影姑娘送禮啊。”掌櫃恍然大悟,拍了拍腦門,他還覺得眼前這男子為何選了女子用的布料,這下可算明白過來了。
“哼,都不知道天下的女子是否都死光了。個個都奔著那初影而去,那女子天生一副狐媚子樣,定是個禍害!”一個有些鄙夷的聲音從梨箬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