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時,安韻突然回過身,“今後三餐定要準時用膳才行。”
“遵命。”頑皮的朝安韻點點頭,初影立馬應道,安韻聽完才滿意的走了。
安韻離開了一陣子,梨箬百般無聊,便出了庭院。
月光一覽無餘的泄在院落裏,顯得格外冷清。伺候梨箬的丫環本來就不多,也就嫣兒貼身伺候一個。其餘的隻是偶爾清掃院落才會出現,她喜靜倒也不在意。
坐於石凳下,托著下巴靜靜的沉思,眉眼隨著輕眨的睫毛低垂,腦內的思緒亂成一片。她倒是懶得去想了,以前自己也總是這般,把所有的難題全扔給卿晟,自己樂得清閑。他也不抱怨,隻是微彎那好看的嘴角捏著自己的臉頰皺鼻瞪著她,但是從不說什麼。梨箬此時陷入自己的回憶裏,眼角帶笑,眼裏眉角都是柔柔的暖意,朦朧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美得讓人不忍驚擾。
希澈風塵仆仆趕來,看到這景象也漸漸慢了了腳步。眨了眨眼,酒窩輕現,他不動聲色的在梨箬對麵坐下。欣欣然的托著下巴盯著梨箬,麵上滿是笑意,眼裏盡是掩不住的調促之色。
“小梨兒,是否在想為夫啊。”皺皺鼻,希澈笑的開懷,見自己到跟前,梨箬也沒發現,不禁開口打趣道。
見那抹紅色出現在自己麵前,梨箬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隨而又瞪了希澈一眼,“我什麼時候嫁給你了?!”
“嗯。。。”貌似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蕩開笑顏,希澈眼眸一轉,“昨天?!咱們昨晚都同床共枕了。。”手輕握著梨箬柔滑的發絲玩著,狡黠一笑點著頭。
“打住!什麼時候同床共枕了!明明隻是同床沒有共枕!”毫不客氣的打斷希澈的話梨箬理直氣壯的反駁道,殊不知已進了希澈的圈套裏。
“哎喲,你倒是記得挺清楚的嘛。其實人家完全不介意的,如果小梨兒想要同床共枕更進一步發展的話,人家隨時奉陪的。”壞壞一笑,希澈湊到梨箬麵前,曖昧的朝她眨眨眼。
“你。。。你!金希澈!!你這是赤裸裸的調戲我!”本來溫婉的神情,此時卻紅了臉頰。不過梨箬也不是省油的主,立即不滿的砸砸嘴,也逼近希澈示威的瞪著。
希澈嘴角含笑,不動聲色的盯著梨箬。此刻兩人距離如此近,他要不要順便索個香吻什麼的?正在做著壞打算,卻覺得額頭一疼,隻見梨箬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彈了下自己的額頭。
“給本小姐收起你的壞思想!”揚了揚手中的拳頭,梨箬撇了撇嘴。希澈那點鬼心思她還不知道?!
“小梨兒,你真是一點情麵也不給我留。”不甚在意的揉揉額頭,心裏反而暖融融的。
“給你留些情麵,你隻會得寸進尺。”很了解的一一點破,梨箬笑的好不高興,貌似與希澈拌嘴已經成為她的一項專長。
“這都被你發現了?一點都不好玩。”不滿的抱怨,希澈一驚一乍的,索性坐到梨箬身側,躺下。
“你看你看!這不!得寸進尺了吧?”無奈的聳聳肩,望著正躺在自己腿上的希澈,扯了扯他紅色的衣角。希澈也不反駁,臉上的笑容明媚得讓人心裏舒坦不少。酒窩深陷,絕色的容顏清雅耀眼。緩緩打了個哈欠,希澈有了絲疲倦的神色。
“困了嗎讓嫣兒下去準備一間房給你,可好?”風輕輕吹撫著,樹葉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梨箬的手握著希澈的衣袖低聲問著。
“不要,人家要和丫頭一起睡。”賭氣的搖了搖頭,希澈坐了起來鬧著別扭。
“不要也得要。”冷靜的看著希澈,將他拉了起來,推著就往她旁邊的房間走去。“不用太感謝我。”指了指那間房,梨箬眼眸淡淡,麵上笑容動人。
“看來,我們小梨兒一早就為我準備好了。”讚賞的點著頭,希澈笑的不懷好意。
“我可不想打破你自以為是的猜想,金希澈!”懶得給希澈留情麵,梨箬打斷他的壞笑。這家夥仿佛吃定了自己似的,總是拿自己尋開心。不好好整整希澈,她就不是白梨箬!
“莫非都是我自認為的?!”希澈委屈的橫了梨箬一眼,推開了房子的門,隨之走了進去,梨箬也跟在旁邊。
“嗯?”很傷腦筋的思考了一下,梨箬搖搖頭,“這也全不是你一廂情願的,其實我不介意。。。”希澈轉身麵對梨箬,卻見她揚起明亮動人的笑容,一步一步緊逼著走向自己。手一揚,一陣風吹過,門被梨箬用內力關上,此刻屋子裏隻剩他們兩人。
“小。。。小梨兒,你。。。你要幹什麼?”不可置信的一步步後退,希澈認為梨箬越發不對勁。
心裏偷偷樂了半天,梨箬睫毛輕垂,微微顫動著。麵上亦是楚楚動人的神情,小嘴一撇,微微皺起了眉心,柔聲道“今日人家主動投懷送抱,你竟然這般癡呆麼?”
“什。。。什麼?”希澈受寵若驚的望著梨箬立即雙手擁住胸前,擺出一副不容侵犯的樣子。
此時兩人的距離不過一堵牆的間隔,希澈低頭望著梨箬,隻見她微勾嘴角,雙眸灼灼的仰望著他。白嫩的手指輕撫上希澈的臉頰,咯咯笑出了聲,“瞧把你嚇得?至於麼?看來我得演技還是很不錯的,是吧?”
“是啊,很不錯,我配合的也很好吧。”沾沾自喜的自誇,希澈滿臉寵溺。
“當然,配合的天衣無縫。”本就知道希澈應該會有所察覺,早就識破自己的小詭計,陪自己瞎胡鬧也玩得很開心,果然,聰明如希澈。
“不想問我發生什麼事了麼?”將梨箬扣在自己懷中,希澈低聲輕喃,丫頭肯定是發現自己剛才疲倦的神色擔心了吧?才會想逗逗自己開心演了這一出戲。
“嗯,你不說我就不問。”埋頭在希澈懷裏,她悶悶出聲。雖然三年內自己呆在陌曦宮也好,青樓也罷。總也耳聞目染知道些事情,不知道兒時的好友竟成了晉國第一殺手,可見希澈下了一番功夫去曆練武藝。可是他明明是皇子啊,怎麼會成為殺手呢?其中怕是有很多曲折離奇的原因吧?如今她開口讓他不做殺手,可是哪能那麼輕易撒手呢?!第一殺手的仇人可是多了去了。他,怕是累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