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人已經撤了個一幹二淨,看得出來他們對這一片的地形已經極為熟悉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晨曦也帶著一堆人拚命的趕回來。
“老大,你沒事吧?操,那些個龜孫,居然敢對老子用調虎離山計,還好你沒事兒。”話說到一半,白晨曦就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同樣也注意到了——
“萌萌呢,萌萌怎麼不見了?”
一說起這個,陸千然就一把火不知道往哪冒。
他猛的上前幾步一把揪住白晨曦領口,“還不是你幹的好事,你派回來傳信的那個小警察是個內奸!你還好意思問萌萌去哪了?!”
白晨曦一雙眼快要瞪凸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說萌萌被他們抓走了?操!看我他娘的不宰了他!”白晨曦怒吼。
陸千然放開他。
旁邊有人上來勸說,“現在不是內亂的時候,重要的是得摸清對方的目的好把謝小姐就回來。看對方看上去就是有備而來的,目標應該就是謝小姐。”
“老大,你說他們的目標是不是真的隻是萌萌?”白晨曦震驚的說。
陸千然向後退了兩步無力的靠在柱子上,他拿出在隔間裏撿到的濕毛巾,“是,他們用了這個。”
白晨曦一看就知道這是強效迷 藥,“這不可能啊,你說那些人要是真的想要了謝安萌的命的話,完全可以一槍崩了她……呸,我這烏鴉嘴!”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們幹嘛要大費周章的把謝安萌搶出去?”白晨曦問。
陸千然煩躁的揉著太陽穴。
這個問題陸千然也解答不了,今天發生的這一係列的事情都讓他無比的煩躁,謝安萌跟在他身邊他居然都沒能看住他。
他太沒用了……
白晨曦看見自家老大這樣,簡直比死了老娘還難受。
他老大是條鐵錚錚的漢子,還是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亂了分寸。
“老大你別這樣,咱們要往好的方麵想,既然那夥人這樣費盡千辛萬苦的將萌萌從我們手中搶出去,那是不是就說明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呢?隻要這樣的話,那咱們就有機會啊!老,大你冷靜一點,咱們還有機會。”白晨曦按住陸千然的肩膀。
要是換做以前的話,陸千然早就把他揮開了,但現在卻動都沒動。
白晨曦心裏更難受了幾分。
但他知道,該說的都說了,現在隻有等老大自己想明白。
就在他心裏滑過這個想法的時候,陸千然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就連表情都變得平靜下來,一雙幽深的眸子蓄滿了暴戾,周身的低氣壓能活活將人凍死。
但白晨曦還是欣慰的笑了。
“走。”
“就算把這天津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些人給找出來!”
“是!老大!”
謝安萌被人扛在背上一路往郊區走,鬆散的意識開始慢慢回歸軀殼。
頭痛,身體痛,這是發生了什麼?
她想起來了,剛才陸千然才走出去沒多久,那個小警察就湊到她身邊和她說話,然後她就被那個小警察用濕毛巾捂住了嘴,慌亂之中她還開了一槍,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再有就是現在,所以她這是……被綁架了?
那個小警察是暗夜堂安插在這裏的內奸?這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上次的雞腿裏的銀針事件想必也是熟人作案,難怪他們一直也抓不到凶手,因為他們直接沒有往自己人身上考慮過。
嗬。
“你醒了?”是那個小警察的聲音。
謝安萌努力的睜眼,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眼皮總是在睜開一點又無力的聳拉下去。隻眯出一條小小的縫看著路上的景色模糊的在她眼前晃。
“別擔心,很快就到了。”那個小警察繼續說,不,不是警察,是內奸……
她現在這是被他扛著了背上,硌的她酸水都要往外吐,小警察嫌棄的抓著她背上的領子將她揪下來,“嘁,這麼嬌氣……要吐就趕緊吐吧,別跟我耍花架子,否則免不了你的苦頭吃。”
他不知道的是,他剛才的這一番威脅的話根本就沒有聽到謝安萌耳裏,謝安萌直接扒著草叢吐了個昏天黑地,像是要把自己的苦水膽汁也一起吐出來似的。
“磨蹭什麼呢,快走!”前麵有人低喊。
“來了。”小警察應了一聲。
“吐好了吧,謝大小姐,咱們現在該上路了。”這話一說完,他還不給謝安萌考慮的時間就直接一把揪起她的領子將人直接揪到了背上。
然後就健步如飛的跟上前麵的人。
在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終於在傍晚的時候抵達他們的落腳地。
是一處半山腰上的老院子,看樣子很久沒人住了,這個地方徹底的荒廢了下來,現在就成了這些人的落腳點。
院子裏還點了油燈,明晃晃的幾道光刺的人眼睛疼。
就在她拚命的想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情境的時候,小警察就揪著他將她扔到地上。
謝安萌在草地上翻滾的一圈,剛剛才壓製下去的酸水顯然又開始冒頭,她哇的一聲吐出來。
然後就感覺到一道人影慢慢的踱步過來,最終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謝安萌眼前的視角晃了晃,緊接著就發現自己已經被麵前的男人捏著領子揪了起來。
男人往她麵前懟了懟。
一張熟悉的麵孔在她麵前放大。
“還記得我嗎?”還是熟悉的聲音,隻是嗓音裏麵分明夾雜著一絲戾氣。
謝安萌眯著眼睛看著他。
“認識,就算你化成灰了我也認識。”謝安萌惡狠狠的說。
“幾天不見,你這小倔脾氣又上來了,這樣可不好,需要好好調 教,調 教到之前那種程度就可以了,你說好不好?”周岩低下頭在謝安萌的耳邊淺笑著說。
我想近距離的接觸讓謝安萌惡心的想吐。
無論是這個人還是這個人說出來的話不讓人覺得無比的惡心。
“你放屁。”謝安萌咬著牙開口,這是她從白晨曦那裏學過來的粗話,用在這種情景上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