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當成了目標

“原本已經將萌萌留在公寓裏才能保證她的安全,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這樣,周岩那廝現在分明已經將她當成了目標,這公寓已經不安全了。”白晨曦嚴肅的說。

謝安萌沉默的看著地毯,心裏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總覺得有些夢幻,又有幾分怪異,害怕倒是從來都沒有過,反而十分平靜。

陸千然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此時聽見白晨曦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底的暴戾像是隨時都要噴湧而出似得。

“要不我們把萌萌帶到身邊吧。”白晨曦試探的問。

陸千然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眼底分明寫滿了譴責。

白晨曦托著下巴繼續開口,“反正這公寓是待不下去了,就算加派再多的人手恐怕你也不放心再將她安排在這裏吧。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跟在我們身邊,雖然我們身邊同樣危險,但好歹還有我們啊,遇見了危險好歹我們能擋一擋。”

陸千然心中的鬱結終於散去了一些。

白晨曦一瞧見他這樣就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些話被他聽到了耳裏,他轉身就準備朝著謝安萌使眼色,卻發現他們關心的主人公正坐在沙發上發呆,此時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空氣中的某一個點,思緒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白晨曦頓時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伸出手在她麵前揮了揮,“萌萌,萌萌,你想什麼呢?你覺得我剛才的提議怎麼樣?”

謝安萌迷茫的看著他、

白晨曦頓時就猜到這死丫頭剛才是完全沒有聽他們講話,於是板著臉將自己剛才的提議為她說了一遍。

跟著他們麼?謝安萌抬起頭看了一眼陸千然。

男人平靜的與她對視,根本看不出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謝安萌歪頭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現在這種關頭,跟在他們身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謝安萌現在腦子發空,像是裏麵摻雜了一團漿 糊似的根本就思考不了。

白晨曦看出了謝安萌的不對勁,忍不住伸出手,使的是她額頭上的溫度,“你沒事吧?總感覺你臉色不對,被今天的事情嚇到了嗎?”

謝安萌搖頭,“沒有,可能是沒有休息好吧,畢竟現在也已經這麼晚了。”

白晨曦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兒。

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快接近淩晨了。

“那你快去樓上休息吧,我和老大在這裏等結果,女孩子一定要保證充分的睡眠,否則是會變醜的。”白晨曦笑著推了她一把。

謝安萌繃緊唇,原本還想要再多說些什麼的,想了想,還是算了。她轉身慢慢的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沿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連陸千然是什麼時候站在她麵前的都不曾發覺。

“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麵前響起。

謝安萌被嚇了一跳,身體條件反射要跳起來,卻被男人一把壓住肩膀摁下去。

陸千然在她身邊坐下。

謝安萌的嗓音裏麵還帶著顫音,“你什麼時候上來的?怎麼走路沒聲音啊。”

“不是我走路沒聲音,是你思考問題思考的太入神了,連我的腳步聲都沒聽到。”陸千然仰躺在床上,用手抱著頭說。

謝安萌“哦”了一聲。

腦袋裏麵似乎還是空白一片。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樓下的事兒你們已經處理完了?白晨曦呢,回去了嗎?”她沒聽到汽車引擎聲。

“他在樓下客房住下了,說是要寸步不離的保護你。”陸千然笑了兩聲,繼續說,“白晨曦的建議挺好,雖然跟在我們身邊危險可能更大,但我們可以一起麵對。若是放你一個人繼續留在公寓,我們也不放心。”

“我知道。”謝安萌點點頭,“我跟你們一起。”

“好。”

兩個人之間再次沉默下來。

尤其是謝安萌,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千然撐著床從床上坐起來,“有什麼心事,和我說說吧,兩個人共同承擔總比你一個人憋在肚子裏好。”

謝安萌臉色蒼白的笑了笑,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了?難道這麼長時間了她還對周岩抱有一絲期盼嗎?

這是不可能的。

謝安萌捂著自己的胸脯回答。

“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就好了,你最近壓力太大,有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和我們說。我是你男人,是不是你最信任的人?”陸千然眯著眼問,眼底罕見的泄露出一絲溫柔。

“是。”謝安萌點頭。

“這不就得了,既然我是你最信任的人,那你連自己得心事都不敢和我分享嗎?”

“沒有,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謝安萌支支吾吾的說。

“因為周岩?”陸千然看著她認真的問。

謝安萌的身體在聽見這個名字之後驀然僵硬了一瞬,幾秒鍾之後,她點了點頭。

陸千然麵色平靜的看著她,但她不知道的是,男人看起來平靜的麵容之下卻是極力隱藏著的暴戾,像是隨時都能噴湧而出。

“我不知道他為何會變成這樣?我也算得上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我父親更是看著他長大的,那個時候他最黏的就是我父親。如果說那個時候他所有的表現都是帶著偽裝的話……我是不信的。”謝安萌揉著太陽穴慢吞吞的開口。

畢竟,之前的那些情感是做不了假的。

那這種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呢?

“大約是從父親去世之後吧,他整個人就變了,開始慢慢變得我開始不認識。”謝安萌平淡的訴說著這些往事,但是臉上卻沒有分泌出半點的情緒,像是一個旁觀者在訴說著別人的記憶。

陸千然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上。

“說實話,我現在特想知道,周岩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偽裝。是不是在他看來,我和父親對他的那些感情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廉價,廉價到他拚命地想撇開。”謝安萌癡癡地說,在說完這些話之後才發現眼角已經開始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