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還白白從對方手裏拿了一塊地,再不善罷甘休的話恐怕會落人閑話。”
“你覺得我會是那一種會注重這些的人嗎?”陸千然眯著眼睛開口。
謝安萌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說,“你當然不會了,可是我臉皮薄啊。再怎麼樣,我也希望這件事情能到此為止,而不是發酵成為控製不了的局麵。”
可能最終的原因還是膽小吧,平靜的日子過慣了,就不想再回到之前那種亂七八糟的生活中去了。
陸千然一言不發,隻抿著唇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謝安萌知道對方是聽進她的話了。
回到公寓不久,陳特助就再次帶著禮物登門,然後又關著房門和陸千然呆了一個多小時。
第二天早上陸千然就宣布他們還要在太原多呆一周。
謝安萌能夠猜的出來,肯定是陳特助在昨天晚上對陸千然說了些什麼。有的時候女人的第六感出奇的靈驗。
“最近會有大事發生?”謝安萌輕聲問。
陸千然詫異的看向她,似乎沒有料到謝安萌的直覺會如此準。
不過看著她擔心的目光,陸千然的心還是驀然柔軟了下來,他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不是什麼大事,別瞎想。就當是來到這個地方多玩一周,隻不過接下來這幾天我不能在家陪你了。”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需要去做。
這倒是在謝安萌的意料之中。
她輕輕地點頭。
他對他們謀劃的事情一無所知,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給他們拖後腿,“好。”
陸千然聽到謝安萌這樣說,頓時就放下了心來。
第二天謝安萌起來的時候,果然他人已經離開了。而且就連晚上也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不過好歹,不過她也知道陸千然是應該是和陳特助他們在一起,就算遇到危險的情況,應該也會有人幫襯著。
這樣一想,她就放心了很多。
兩三天過後,謝安萌就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消息。
說是日本間諜偷偷混進了太原市,在太原政商會議當中公然開槍射殺高層人員,王磊軍先生肩部中彈。
這是昨天的新聞。
上麵還附了混亂的照片。
謝安萌看得心驚膽戰。
日本人又是日本人。
原本以為天津的日本人已經是意外了,卻沒料到太原市居然也混進了日本奸細。而且還當眾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她不由得有些擔心陸千然。他當時應該也在現場吧,或者換句話說,他之前和陳特助商議了那麼長時間其實就是為了日本人的事。
心中慌亂如麻。
怎樣也平靜不下來。
於是隻能連忙下樓隨便在院子裏找了處地方坐下。
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而且又被陸千然警告說不能出門,她現在就算想要知道一點消息也沒有任何渠道。隻能心驚膽戰的等著陸千然回家。
“小姐小姐,有您的電話。”傭人小紅著急忙慌的從客廳裏跑出來。
謝安萌一愣,連忙提著裙擺衝進去。
“喂?陸千然嗎?”
能在這個時間段給她打電話的除了陸千然她也想不到別人了。
話筒對麵傳來一聲低沉的笑。
“對,是我。”
果然是陸千然的聲音,謝安萌那顆跳得越來越快的心髒終於落到了實處。
太好了,他沒事兒。
“我看到了早上的報紙,你當時應該也在現場吧,真的嚇死我了。你沒事兒吧?”她慌亂的問。
“我沒事,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這事兒就是為了不讓你擔心。我和陳特助都沒受傷,就是王磊軍傷到了肩膀 ,不過不算嚴重。”陸千然解釋。
“在和誰打電話呢?”陳特助走到他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陸千然沒理他,繼續說,“這邊還有後續的事情需要我們去解決,所以這幾天應該都回不了家了,你自己乖乖呆在家,最好不要出門。那些日本間諜抓到了一部分 ,但還有幾個還是讓他們給逃跑了。”
謝安萌連連點頭,“我知道的。”
一直等到掛斷電話,謝安萌的心裏才稍微好受了一點。隻要知道對方現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幾天謝安萌雖然沒有上街,但聽著家裏買菜回來的傭人說,說整個太原市各個街道巷口都設立了防守的士兵,說是要抓日本間諜。
整個太原市都亂了。
謝安萌聽的膽戰心驚的。
連忙囑咐那些傭人們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這世道開始變得越來越亂了。
這世道開始變得越來越亂了。
不管是太原還是天津,都有日本人的蹤跡,但偏偏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其中最關鍵的是,他們也不知道暗夜堂和那些日本人有沒有牽扯。
“謝小姐?午飯準備好了,該吃飯了。”
謝安萌連忙轉頭,“好的,我知道了。”她將臉上的擔憂盡數斂去。
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三天過後,陸千然回家。
他看上去和前幾天離開時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不像是出去解決那樣艱難的事情反而像隻是出去逛了逛。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哼著小調的。
謝安萌咬著筷子愣愣的看著他。
陸千然頭也不抬的問,“怎麼,是太久沒有見到我了,所以看傻了?”他嘴角還噙著小雨,一副打趣的語氣。。
謝安萌翻了個白眼,“瞎胡說什麼,我就是正常的作為朋友關心一下你,難道還不成麼?”
“嗯,可以,作為朋友表示一下關心當然是可以的。”說到這裏,男人可以的停頓了幾秒,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她開口,“可是,真的隻是這樣嗎?”
“什麼隻是這樣?”謝安萌狐疑不解。
“真的隻是朋友?”陸千然放下筷子抬起頭來認真而又嚴肅的看著她。
謝安萌:“……”她一愣,送到嘴邊的飯粒直接掉進了碗裏都沒發覺,雙頰下意識的染上緋紅。
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她還是直接問了出來,男人剛才的話實在是有點歧義,她在心裏已經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