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位大佬離開之後,蘇錦倩才滿臉好奇的推開陸千然的房門。
“萌萌,你在裏麵嗎?”她輕聲問。
謝安萌“嗯”了一聲。
屋子裏沒有點燈,現在又是在晚上,屋子裏黑通通的顯得有些可怕。蘇錦倩在屋子裏適應了好幾秒鍾才找到謝安萌的位置。
於是連忙拿著火折子點燃油燈。
燈火亮起來之後才發現謝安萌正坐在桌前發呆,她左手上的傷口似乎被掙開了,雪白的紗布上隱隱有血跡。
“你沒事兒吧?”蘇錦倩連聲問。
謝安萌下意識的搖頭,“我沒事隻是剛才劉千然發現我傷口又在滲血,所以替我重新包紮了一下。”她解釋。
蘇錦倩“哦”了一聲,也沒多想,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別處,“你說,老大找到的解藥的線索到底是什麼?他也沒和我們說過。”
謝安萌垂下眼瞼,低聲說,“你忘了嗎?他的血……”她話隻說到一半,剩下的蘇錦倩立馬明白。
蘇錦倩眼前一亮,連忙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之前在山洞裏就是因為老大的血才嚇退了那些怪物,沒想到現在還是老大的血為我們躲過一難!”
謝安萌的注意力沒在這裏,也沒有聽見剛才蘇錦倩到底說了些什麼。
蘇錦倩絮絮叨叨了好幾分鍾才發現謝安萌的不對勁兒之後。
她看上去已經搖搖欲墜了,整張臉在油燈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蒼白。
眼瞅著就要朝下倒去,蘇錦倩連忙上前一把扶住她,就在扶住她的那一瞬間,謝安萌就暈了過去,隻剩下蘇錦倩一個人跟瘋了似的哭喊,“萌萌,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
第二天下午,謝安萌才在深深的疲憊中醒過來。
頭痛的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身體更是酸軟的厲害,喉嚨又堵又燒,清醒了好一會兒才察覺到這是在自己的房間。
她這是怎麼了?
她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就是這個動作就讓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房門正好在這個時候被推開。
蘇錦倩滿臉驚嚇的走過來扶住她,順便在她後背上塞了一個枕頭,這才齜牙咧嘴的將燙手的粥放在靠窗的桌上,“你怎麼不還好躺著,起來幹什麼?醫生說你體虛的厲害,需要還好的養著。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你有體虛的這個毛病,平時怎麼不說。”她絮絮叨叨的開口。
謝安萌揉了揉太陽穴。
這才想起她有體虛這個老毛病,隻不過這段時間一直忙這忙那,時間一長,她連自己身體上的毛病都忽略了。沒想到居然在這個要緊的關頭發作了。
對了……她一愣,想到了陸千然。
“陸千然回來了沒有?”她下意識抓住蘇錦倩的手問。
蘇錦倩愣了愣,隨後笑開,“我知道你擔心陸千然,但也不用這樣不顧自己身體的擔心吧。”
謝安萌一愣,連忙放開手,她知道自己剛才在蘇錦倩麵前失了態。她同樣也喜歡陸千然,而且還不比自己的淺,她剛才還那種做法……不是在故意傷她的心嗎?
“抱歉……我就是有點太擔心……”
蘇錦倩十分爽朗的笑了笑,伸手拿過放在一邊的粥仔細的吹涼,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謝安萌嘴邊。
謝安萌張嘴吃了。
粥很清甜。
就連她生病嘴裏嚐不出味道時刻也有些胃口。
這一喂就是小半碗,蘇錦倩這才笑著幫她擦了擦嘴,“陸千然沒事兒,你別擔心。早上的時候他已經派人帶回了信息,解藥已經用在王先生身上了,王先生也開始慢慢有了好轉。這件事情,穩了。”
謝安萌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感覺這麼多天以來緊繃起來的神經都有所鬆懈。
“太好了。”
“對啊,度過這個坎兒可真不容易,還真的心力交瘁,今天晚上可終於能睡個好覺了。”蘇錦倩笑著開口。
一直等到蘇錦倩拿著空掉的粥碗離開,謝安萌才敢放下枕頭回想著昨天夜裏陸千然將她拉進房間說的事情。
她閉了閉眼。
沒想到真正對神經性病毒起作用的血液……是她的。
同樣上次在山洞裏麵對那些怪物起作用的血液同樣也是她的……
隻不過劉千然受傷恰好幹擾了這一點。
陸千然早就察覺到了她身體的異樣。
同樣他也明白她身體的這種異樣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所以他才會將事情的真相隱瞞,替她完成這一解毒的過程。
畢竟,若是這一過程真的完成,那他們黎明就真的成為了眾矢之的。陸千然……他是真的像保護自己,不讓她一個弱女子處在那樣的眾矢之的當中。
謝安萌閉著眼睛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畢竟,在前兩天她們還曾因為這件事情爭吵過,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她真是蠢透了,居然連對方的這一點目的都沒能瞧出來。
想到這裏,她有些無奈的露出一個苦笑。
陸千然啊陸千然,你對我這樣好,我該拿什麼來回報呢。
她癡癡的扣著指甲。
下午的時候她就能下床了,隻不過身體還是十分虛弱。蘇錦倩正買了雞正在幫她燉養生的雞湯,還沒走進廚房就聞見了熟悉的香味。
“怎麼樣,香吧。”蘇錦倩端出一盆汙水倒進泔水桶裏。
謝安萌連忙點頭,“香。”
“等著,再燉上半個小時就能喝了。”蘇錦倩再次走進廚房。
“我幫你啊。”謝安萌有些過意不去的看著她忙裏忙外。
結果她還沒伸出手就被蘇錦倩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沒叫你回屋躺著就已經算好的了,你還得寸進尺,不知道你身體還虛著麼?”
謝安萌被趕去了灶後。
隻能坐在小凳子上幫忙添柴火。
蘇錦倩漂亮精致的麵孔在雞湯蒸騰起的霧氣下顯得更加朦朧。
謝安萌撥火的動作一滯,下意識的開口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下廚的啊?”
蘇錦倩笑著眯了眯眼,“其實也不早,就在前年。”
“為什麼會想起下廚?”謝安萌不經意的問。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在那之前我還是被嬌滴滴被家裏人捧在手裏的寶貝女兒,後來無意間在派對上遇見了陸千然。那個時候他還隻是陸局長,不是什麼黎明生物製藥集團的代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