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誠惶誠恐

“正好我們這次來帶了變異動物,要不然就去試一下吧。”謝安萌提議道。

瘦猴兒一臉驚訝,“什麼什麼?你們剛說誰的血又有問題?”

謝安萌看了一眼陸千然。

瘦猴兒也將視線移到陸千然身上,見陸千然滿臉的冷漠,他還是相當乖巧的閉嘴不問。

陸千然倒是對自己的血有特殊能力的這件事情表示懷疑,畢竟,上次從神秘島回去之後他就去了生物實驗室,實驗證明他的血根本就和普通人的一樣,除了細胞活性更大點之外沒有任何差別。

不過這也不妨是一點希望。

說幹就幹。

謝安萌連忙跑回院子將他們帶來的變異動物其中之一帶到陸千然身邊,氣喘籲籲地說,“快來試試!”

“這要怎麼試?”瘦猴兒看了一眼格外醜陋的變異動物又看了一眼渾身低氣壓的陸千然。

陸千然看了一眼變異動物,在謝安萌的期待之下拿起刀在手指上割了一條口子滴在籠子裏。裏麵的變異動物在聞見血腥氣之後立馬亢奮起來瘋狂地將那一小灘血舔舐幹淨。舔完之後似乎還覺得不太滿意的撞著籠子。

謝安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籠子裏麵的變異動物,結果盯了十幾分鍾那動物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瘦猴兒滿臉失望的看著她,“沒變化啊……”

謝安萌愣了愣,蹲在地上略顯失望,“沒關係,先等等看,或許現在兔子內部正發生著某種變化也不一定。”畢竟她上次有好轉也不是一天就完成的,畢竟,這也是需要痊愈的過程的嘛。

陸千然淡淡的看了一眼兔子,將注意力轉移在傷口上,血已經止住了,傷口周圍黏了一層幹涸的血跡。

他隨手搓了搓。

“走吧,繼續找。”

瘦猴兒幹巴巴的應了聲,“哦。”

謝安萌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兔子,就將籠子提回院子。

他們在這裏待了三天,但這三天內依舊一無所獲,謝安萌開始灰心,不僅是她,蘇錦倩和瘦猴兒也都垂頭喪氣。而且隨著一次次的失落,謝安萌明顯的察覺到他們之前氣氛的凝重,粘稠的放佛讓人喘不上氣似的。

傍晚,他們照例生了一堆火,幾個人情緒都不高。

瘦猴兒撥弄著火堆,最後扔下棍子一拍大腿,“你們倒是說話啊!這麼輕易就認輸了?”

蘇錦倩瞥了他一眼。

“現在著急有什麼用?你還不如好好想想回去後怎樣準備後事。”她淡淡的說。

“你……!”瘦猴兒猛地站起來扔開棍子。

“先坐下吧,蘇小姐說的對,現在最要緊的是想對策找到解藥,而不是起內訌。”謝安萌抱著膝蓋抬起頭來說道。

蘇錦倩和瘦猴兒這才冷靜下來。

瘦猴兒罵了聲娘後才在原地坐下。

謝安萌將自己的視線放在陸千然身上,這個男人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口的意思。她有些拿捏不準他是不是已經有對策了,於是試探的問,“你……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陸千然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

雖然男人說著“沒有”,但不知為什麼,謝安萌總感覺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緊張,似乎早就已經勝券在握了似的。

蘇錦倩和瘦猴兒臉上都劃過一絲失望。

“既然沒有,那我就先回去睡了,在這最後的日子裏,總歸要睡個好覺。”他一臉陰翳的離開。

蘇錦倩在看了陸千然和謝安萌兩人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謝安萌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安靜的夜色。

陸千然從懷裏掏出一支雪茄慢慢地抽著。

兩人之間的氣氛安靜的怪異,謝安萌自然察覺到了,但也沒說什麼,隻是抱著膝蓋將腦袋放上去。心裏卻在想著剛才的事情,陸千然……剛才對他們……沒說實話……

猶豫了良久,她還是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已經有對策了……?”這是她的直覺。

她問出這話之後也不敢抬頭。

但還是能感覺到男人那灼熱的視線在她頭頂停駐許,陸千然放下煙低低笑了聲,“你倒是警醒。”

謝安萌下意識抬頭。

這是什麼意思?

陸千然承認他已經知道了解決的對策了?

可是他剛剛——

“你剛剛怎麼沒說?”謝安萌不解的問。尤其剛才還鬧了那麼大的矛盾如果 陸千然將有希望找到解藥的事情告訴他們的話……就會讓大家心安一些。

陸千然淡淡的笑了一聲。

薄唇緩緩勾起,掛在嘴角的笑容卻是帶著涼意,“我之所以不告訴他們,是因為……”

謝安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不自覺的豎起耳朵想要聽得更清。但下一瞬間,一個腦瓜崩就直接敲在額頭上。

痛的她生理眼淚都出來了,“你幹什麼?!好痛好痛……”謝安萌捂著被崩的額頭震驚的開口。

“小屁孩兒,我做什麼事情的理由還用報告給你嗎?”陸千然淡淡地說。

謝安萌撇撇嘴。

雖然有點小失望,但她同時也從對方話裏知道他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壓抑在心底的沉悶終於散去一些。

隻不過,連續幾天,陸千然那天晚上對她說的話還是成了她的一個心結。既然他都對尋找解藥如此勝券在握了,為什麼不把消息透露給蘇錦倩和瘦猴兒呢?

謝安萌有些不安。

但隱隱約約又從他的行為中猜到了些什麼。

可能是陸千然偽裝的太好,一直到好幾天後,他們還沒察覺出陸千然的不對勁兒之處。隻不過他們的狀態比起謝安萌和陸千然顯得要差多了。

趁著蘇錦倩睡著了,謝安萌偷偷摸出房間走進院子,劉千然果然還沒睡,現在正坐在火堆旁烤著饅頭片。

謝安萌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饅頭片散發出濃厚的穀物芳香,不過卻沒有勾出謝安萌的食欲。她攥著手指看著陸千然,其實在夜色以及那一點點火光的印照當眾她有些看不清楚男人的麵容,隻是覺得他的側臉太過冷峻。

“你打算就這樣瞞著他們嗎?”謝安萌試探的問。

陸千然一直沒告訴她神經性病毒解藥的線索,而且距離約定好的半個月的時間隻有四天了,如果四天之後他們沒有研製出來解藥,那等待她們的必定不是什麼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