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取得聯係

兩個小時之後,陸千然用鑰匙擰開了房門。謝安萌和莫風下意識的站起來。

“你回來了,和那些人取得聯係了嗎?”

陸千然臉色有點難看,隻淡淡的點頭並嗯了一聲。

謝安萌一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色,頓時就覺得不妙。

正欲開口詢問的時候陸千然就主動開口說,“剛剛得到的消息,神秘島上的那些變異的村民在一夜之間的老化,死光了。”

謝安萌瞳孔開始劇烈收縮。

“整個島上的島民都……死光了嗎?”她喃喃開口。

劉千然將大衣脫下來掛起來,“對,隻要是感染了神經性病毒的人都死幹淨了,包括那些變異動物,也都在一夜之間老化成了一灘碎骨。就像我們那次在秘密實驗室下層見到的白骨一樣。”

謝安萌聽到這個信息之後直接癱坐在沙發上,下意識按住自己的心髒,整個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怎麼會這樣……”她呆呆的說。

所以這就是那些人沒有選擇去神秘島上帶那些變異人做實驗的緣由嗎?不是他們不想,而是島上的那些變異人全部都死光了。

謝安萌想到了自己,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那我呢?我怎麼沒事兒?我不是也感染了……神經性病毒嗎?”

莫風太陽穴一跳,下意識的緊盯謝安萌,“你也感染了?什麼時候的事?!”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激烈,和之前的冷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謝安萌自嘲一笑,“挺長一段時間了。”她無所謂的擼起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雖然她的變異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手臂上以及身上還是留下來深淺不一的傷疤。

這就是她也是變異種的證據。

陸千然食指下意識的瞧著桌麵。

“你不一樣,你的變異已經停止……而且早就已經開始愈合了,但那些變異的村民卻一直在進化。”陸千然開口,“這有可能就是他們現在在一夜之間死去的原因。”

進化的終點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陸千然的這些話並沒有安慰到她,反而讓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莫風的臉色同樣陰沉的厲害,他們上次去神秘島的時候,那些村民還健在,沒想到這才過了短短幾天的時間,就經曆了這麼多。

“你不要擔心這麼多……至少現在……我們還有時間。”陸千然走到謝安萌身邊坐下安慰道。

謝安萌對他露出一個苦笑。

“我先回房間了。”這話說完她就落荒而逃。

隻留下陸千然和莫風兩個人在客廳裏麵麵相覷。

第二天一早,謝安萌像個沒事兒人似的走出房間,除了眼睛有點腫以外。

莫風已經在昨天晚上就離開了,家裏隻有陸千然一個人。

謝安萌走出房間看到他倒是有點愕然,“我還以為你出門了呢,沒想到你還在。”

“過來吃早飯。”他擺弄著早餐。

“今天等待我們的事情還多著呢,不吃飽哪來的力氣幹活。”他挽起衣袖露出手腕添了一碗粥送到謝安萌手中。

男人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依舊顯得十分嚴肅,但此時此刻的謝安萌卻分明感受到了溫暖。

“謝謝。”她在餐桌前坐下慢慢的用餐。

對麵的男人吃飯的動作同樣優雅,當時沒有和瓷碗碰撞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吃飯的時候同樣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舉手抬足當中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的家教有多嚴格。

謝安萌垂眸。

草草的將碗裏的粥吃光就放下勺子。

“今天有什麼安排沒有?”她問。

“暫時還沒有,我們現在不宜露麵,畢竟澳門在暗夜堂的勢力範圍之內,我們行事須得小心一點。”

謝安萌輕輕的點頭,倒是對他的決定一點都不意外。

“我已經聯係上了黎明留在澳門的勢力,調查暗夜堂我們不需出麵,還是由他們出麵為好,畢竟我們的目標太大。”

謝安萌攥緊了手指,複又放鬆。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的,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下午,陸千然照例出去了,謝安萌一個人留在酒店。隻不過陸千然才剛走,酒店房門就被敲響。

謝安萌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去開門,“是有什麼東西忘在家裏了嗎?”

“啊……救……”還沒等她喊出“救命”二字,她就瞬間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被囚禁了。

這是一個大約五平米左右的小房間,房間陰暗潮濕,她的手腳都被人綁了,此時此刻正縮在小黑屋的木板床上。身下可能是墊了稻草,很紮人。

這是哪裏?!

但她知道,自己這一回恐怕又是著了道,就是暗夜堂,謝安萌眯了眯眼。

這裏似乎是專門囚禁人的地方,而且除了她這間小黑屋似乎還有更多的小屋子。鬧哄哄的,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就在她思考這些的時候,囚室門上的鎖鏈子哐哐響了幾聲,緊接著門就被推開。

謝安萌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身體縮到牆角,眼底全是警惕。

“喲,醒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謝安萌的耳邊響起。

謝安萌腦中頓時炸起一道驚雷,她知道自己總有朝一日會遇見周岩,但沒想到這一天居然這樣快到來。

周岩上上下下的扔著鑰匙,“真是好久不見呀,前周太太,最近過得還好嗎?”

周岩走近,還是那樣一副油膩又羈傲不馴的姿態,尤其還有一雙時刻散發著幽光的雙眼,讓人一看就忍不住作嘔。

謝安萌的眉頭擰得越發的緊了。

“是你……”

周岩輕笑,“除了我還會有誰有這個能力把你邀請到這裏來做客?”他笑嘻嘻的在謝安萌的床前蹲下。

“上次被你逃過一劫,風水輪流轉,現在你還不是又到了我的手上。”他笑得恣意張狂,臉上散發著邪氣兒,相較於之前,他現在看起來更加心狠手辣了。

謝安萌眼裏暗含忌憚。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澳門?”謝安萌將自己縮進牆角,想方設法的想要解開綁在手上的繩子,但這繩索打得十分結實,無論她怎麼掙紮用力也解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