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萌鬆了一口氣。
等再次回到天津城中已經是當天晚上了,但等他們到達陸千然的公寓時卻發現公寓裏空無一人,有幾個掃地的傭人。
那些人在看到謝安萌在門口的那一瞬間頓時就瞪大了眼。
“快,快去告訴先生,謝小姐回來了!”
“謝小姐謝小姐快進來,你可終於是回來了,先生今天早上就派了人回到家裏守著。”
謝安萌鼻尖有點發酸。
“陸千然他人呢?”她問。
“先生現在正在警局裏,正滿世界的貼榜找人呢。謝小姐吃了沒,廚房裏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您先坐,我去端出來。”
謝安萌愣了愣,現在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連忙叫住那個正準備開車去報信的下人,“你讓他別擔心,就說我很好,去吧。”
“哎!”那人連忙衝了出去。
家裏的那些傭人也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正在樓上休息的蘇錦倩聽見動靜也從屋裏出來,然後就看見了那個站在客廳裏的謝安萌,“你回來了!”她喃喃開口,臉上寫滿震驚。緊接著一行清淚就慢慢從眼眶滑落下來,她連忙轉過身去,小跑著下樓。
“我回來了。”謝安萌衝她笑了笑。
“真的沒事,也沒受傷。”謝安萌當著蘇錦倩和家裏傭人的麵轉了一圈兒顯示自己還是同以前一樣精神。
蘇錦倩死死地捂住嘴巴以防自己當著眾人的麵失態,然後最後再也控製不住的小跑上去一把抱住謝安萌。
“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就像是出去玩了一圈兒,真的沒事。”謝安萌笑著安慰。也實在是沒想到這個一向高傲的蘇小姐有朝一日居然抱著她哭成了淚人。
她一時間就覺得釋然了。
如果再來選擇一次,她還是會選擇將蘇錦倩替換回來。
蘇錦倩一拳頭錘在她背上,謝安萌悶哼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傷到了。”蘇錦倩梨花帶雨的問。
謝安萌摸了摸後頸的位置,一按就疼,這是之前四長老將她敲暈打出來的傷口,之前一直顧著逃命就忽視了這裏,沒想到現在居然開始疼了起來。
“沒事兒,待會兒用藥酒擦一下就行。”
“快去拿藥酒。”蘇錦倩有點慌了,她一慌,家裏的傭人也緊跟著慌了。
半靠在門口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莫風控製不住的笑了笑。
蘇錦倩這才注意到這個刀疤少年。
“萌萌,這位是?”蘇錦倩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少年,不是她故意不客氣,而是因為這個少年看上去實在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謝安萌這才想起莫風是跟著她一起回來的。
“哦哦哦,這位是莫風,就是他這次救我回來的。”她歉意的衝莫風笑笑,少年卻像是沒看到似得歪了歪頭。反而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蘇錦倩身上,像是被她身上的什麼地方給吸引住了似得。
蘇錦倩皺了皺眉,然後從少年身上挪開視線,拉著謝安萌在沙發上坐下。
“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她皺著眉問,她對這個邪氣的少年實在是沒什麼好感,而對方看上去也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謝安萌有點無奈的笑笑,“這事兒就說來話長了,等陸千然和白晨曦他們回來了之後再說,現在人家還站在這裏呢。”
蘇錦倩這才作罷,
然後從傭人手上接過藥酒幫謝安萌擦著後頸處的傷口。
後頸處烏青一片,看上去很是嚇人,“這樣簡單的擦一擦就會好嗎?要不要去醫館找大夫瞧瞧。”她擔憂的問。
“沒事兒,沒事,真的沒事。現在早就已經不同了。”謝安萌笑著說,然後衝站在門口的莫風示意讓他隨便坐。
莫風這才慢慢悠悠的從門口挪進來坐在她們對麵。
蘇錦倩臉色不太好看,然後隻顧自幫謝安萌處理著傷口。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引擎聲。
謝安萌下意識的抬起頭。
“應該是他們回來了。”蘇錦倩頭也不抬的回答。
果不其然,就在她話說完的下一瞬間,陸千然和白晨曦雙雙出現在門口。
“回來了,回來了,萌萌終於回來了。”白晨曦滿臉欣喜。
就連冷峻如陸千然此時在看見謝安萌的那一瞬間臉上的欣喜就連掩飾都掩飾不住。不過當他瞧見對麵坐著的莫風的那一瞬間,他臉上的欣喜和激動就慢慢凝滯,轉而被凝重所取代。
“你怎麼在這裏?”白晨曦顯然也注意到了莫風這個不速之客,之所以印象那麼深刻,實在是在西山區對上他的情景實在是讓人忘不掉。
這人就是個瘋子。
謝安萌看見了這樣劍拔弩張的情形,連忙站起來解釋,“是他救得我,然後又將我送回家裏。”
這話一出,陸千然和白晨曦沒有放輕鬆,反而顯的更加凝重起來。
謝安萌愣愣的看著他們,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對莫風的敵意這麼重。
莫風倒是一派輕鬆,似乎在麵對這兩人的凝重和仇視的眼神時完全感受不到似得,還笑著勾了勾唇,“又見麵了,而且還比我計劃的時間早上許多呢。”
陸千然眉頭擰起。
不過轉瞬,他就恢複了平靜,走上前去坐在謝安萌身邊,“你來這裏,是所為何事?應該不隻是將謝安萌送回家這麼簡單吧。”
“確實不是,我這次來了就不準備走了,這個地方蠻好的,就暫時借助一下咯,相信陸局長不會這麼小氣。”
白晨曦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這個少年的臉皮實在是厚的驚人,到底是誰給他的權利讓他當著他們的麵這樣語出驚人的啊!
就連謝安萌在聽到他說了這些話之後,也驚了一瞬。這人完全是不按劇本上寫的來呀,她還沒有開口向陸千然說關於他的事情呢,這人就直接開口。
還說是要借住……
謝安萌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偏頭看向陸千然,頗有些歉意的說,“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他救了我,又送我回家,恰好他也真正的想加入我們,所以我就在路上答應了他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