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萌向前一步,怒氣衝衝的說,“你到底想怎樣?!”她貌似沒什麼地方得罪這人了吧。
莫風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想怎麼樣,我隻是勸你早點離開罷了。”
謝安萌差點被氣笑了,這個少年同樣的話對她說了三遍,現在還大有她不離開就強製性的讓她離開的趨勢她抱著胳膊抬起下巴看著他,“我走不走,貌似和你並沒有關係吧。”
“是和我沒什麼關係,但你如今正待在我的地盤上,我可不允許有人在我的地盤上鬧事。”莫風眯著眼淡淡地說,眼角的刀疤為他添上一絲陰翳。
謝安萌挑眉,有點疑惑,“這家客棧是你的產業……”而且什麼叫在他的地盤上鬧事?
“你難道不知道?現下你和你同伴的畫像已經人手一份了,其中你的身價是三千大洋。”少年撐著頭淺笑的看著她,“說實話,要不是我瞧你順眼的話,可能在看到這份追捕令的時候就動心了呢。畢竟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三千大洋。”
這話說畢,他就從懷裏掏出那份畫像在空氣中抖開。
謝安萌在看清楚那畫像上的人的時候眼睛就刺痛了一瞬,無疑,畫像上的人就是她自己。而且這畫工極為了得,很顯然,這畫像應該是經過精心的準備了的。
暗夜堂??!
“怎麼,瞧著還熟悉吧。”少年笑嗬嗬的收起畫像,“你可值三千大洋呢,身價是我們西山區最有名的花妓的十倍。”
謝安萌一時間呆在原地,她自己還好,眼下正在客棧房間裏,輕易也沒出門。但白晨曦和陸千然他們眼下正在外麵,這個追捕令一出,即使陸千然有吳三爺的照拂,但也擋不住有見錢眼開的亡命之徒。
“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想著你的同伴,真不知道是你重情重義還是愚蠢。”少年笑著翹起腿向後靠向椅背,清澈又陰翳的眼底寫滿興味,像是見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謝安萌沒有說話,隻默默的坐在床上,臉上寫滿了擔憂。
少年看了她幾眼,有些無趣的吐出口裏的茶葉子。
“弱雞。這麼點打擊就受不了了?你可真沒用。”
謝安萌看著少年這樣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恨不得直接當場撲上去咬他一口。
但想想,還是單方麵的表示放棄,畢竟她那日也是見識過這個少年的身手了,恐怕她才剛撲上去就會被製服住。
“想去找你的同伴嗎?”少年從凳子上跳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
謝安萌眼底寫滿警惕,“你知道他們在哪兒?”
“嗤,都已經躲到我的地盤上了,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不是也找到了你的住址了麼?”他像是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似得勾起唇,眼底寫滿不屑。
“我憑什麼相信你?”謝安萌說。
“相不相信那就是你的事兒了,我可提醒你一句啊,過了這個村就可沒這個店兒了。”這話一說完,莫風就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口拉開門準備離開。
就在他前腳踏出門檻的那一瞬間。
謝安萌就叫住了他,“等等……”
“我跟你走。”她糾結的說,然後麻利的抓起桌上的手槍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跟了出去。
眼下似乎除了跟著這個少年走就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如果這個少年真的對她抱有什麼目的,那麼在一開始見麵的時候他就有機會。總不至於繞著這個大的圈子等到現在才下手,她想賭一把。
莫風眼底的愉悅更甚。
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下樓出門。
謝安萌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後兩三步的位置。
走出客棧大門之後她就十分明顯的察覺到周圍氣氛的不對勁兒,現在是早上,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也隻有極少數的幾個商鋪在開門營業。但那些人的視線卻十分統一的集中在她和男人的身上。
那些人的眼底寫滿了貪婪,眼睛似乎都在冒著紅光。
但在瞧見她前麵兩步遠的少年之後他們眼底的貪婪又立刻收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忌憚。
謝安萌自然將周圍的這一幕給收於眼底。
這個少年不簡單,能正大光明的帶著她這個被追捕的人物出現在大街上而無一人敢出麵阻攔就足以證明這人的不凡。
能造成這樣的局麵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這個少年強大到整個西山區無一人敢對他出手。
少年懶洋洋的抱著脖子慢吞吞的往前走,時不時還轉過頭略嫌棄的看謝安萌一眼。
“你能不能走快點,不知道我時間是很寶貴的麼?”
謝安萌看了他兩眼,還是抱著包袱小步跑在他身邊,周圍人瞧見這一幕,眼底的貪婪立馬收斂起來,再也不敢對謝安萌生出那種心思。
畢竟,他們招惹誰也不想招惹那個小祖宗。
那小祖宗發起火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而且三年前的那場事故可是讓他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三年前的西山區勢力分布還不像現在這樣三足鼎立,而是由一個陳姓的草寇一手掌控。但這種局麵一直持續到這個少年來到西山,那個時候少年才十六歲,就一手滅了陳姓草寇。眾人以為他要在西山稱王,結果並沒有,而是什麼都不管的在這地方居住了下來。
這下,吳,夏,周三股勢力才崛起掌控西山,一直持續到三年後的現在。雖然這個少年在這西山表現的毫不起眼,但卻沒有任何一股勢力敢來找人,誰也不知道這個一手滅掉陳老大的少年到底還有什麼底牌。
總之還是不招惹為妙。
當謝安萌依附了莫風之後,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周攀那裏,周攀原本正在和暗夜堂的四長老喝茶,結果一聽到這個消息他頓時就推翻了茶幾。
“老子操 他娘的!”
他的手下顫顫巍巍的站在一旁,“那我們現在還繼續追殺嗎?”
“還追殺個屁!莫風那小子也是咱們能惹得!你沒見吳老三和夏銘那個老狐狸都在他麵前裝孫子。”周攀氣的又摔了一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