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匾額印記

“既然這是出口,那還磨蹭什麼,趕緊走。”蘇錦倩捏著衣服率先走進隧道。謝安萌定住似的看著蘇錦倩,覺得蘇錦倩超級有膽量。

謝安萌頓時又對她生出一絲敬意,她剛剛被嚇到不行,沒想到蘇錦倩居然這麼有膽量,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

陸千然身邊隻有站著這樣優秀的女人才合適吧。

“發什麼呆,還不快跟上。”走在前麵的陸千然開口。

憑著聲音就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冷,謝安萌連忙跟上。

走了幾分鍾,他們果然走出了隧道口,地道的另一端居然在一個半山腰上。

很隱秘。

一條更為隱秘的小路在叢林雜草之間詭異的向下延伸。

“陸局,要下去看看嗎?”蘇錦倩抱著胳膊問。

“走。”

既然來了這一遭就不能半途而廢。

下山的路遠遠要比謝安萌想象中的艱難,也不知道當時修建出這條路的人到底抱有什麼樣的想法,簡直是怎麼難走怎麼修。

蘇錦倩走在謝安萌的前麵,白晨曦開路,陸千然墊後。蘇錦倩一個不慎正好踩上一片碎石,眼瞅著就要摔了。

謝安萌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拉住她的胳膊,這才讓她避免摔這一跤。

蘇錦倩站穩後埋怨瞪了她一眼,“誰讓你瞎好心,看不出來我很討厭你嘛,呆子。”這話說完,她就氣衝衝的往前走了。

謝安萌覺得有些好笑,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雖然蘇小姐嘴上說話難聽,但顯然是屬於那種嘴硬心熱的性格。

“你別和她計較,她就是這種性格,等你們熟了之後你就能明白。”陸千然冷不丁的說。

謝安萌嘴唇微動,“你看上去挺了解她的。”

陸千然不再說話了。

謝安萌也沒主動開口,一路上別別扭扭的,每次陸千然準備幫她的時候都她避開。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別扭什麼。

下山之後才發現他們到了一個隱秘的山村裏,或者更趨近於與外界沒有聯係的原始山村,這裏的人也有一部分是變異了的,看上去猙獰無比。

不過陸千然他們一行人出現在這個地方倒是沒受多少關注,可能是他們之間跟了個變異的謝安萌。

不對。

陸千然眼底一黯。

低聲在謝安萌耳邊說,“這地方還有其他外來者。”說完就抬起下巴,輕輕的指了一個方位。

謝安萌裝作不經意間望過去,果然,他們對麵也聚集了幾個顯然是本地人的人。對方同時也發現了他們,為首的那人眼底存有忌憚,並沒有要過來詢問的意思。

“這夥人看上去不像是暗夜堂的人。”謝安萌說。

陸千然點了點頭,“可能是上島的遊客,繼續走吧。”

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主街上,他們才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一個封閉的山村,反而是一個和外界有聯係的小島。上島的遊客和經商的人就占了三分之一,原住居民並不多。

謝安萌一邊走一邊看著街道兩旁小攤上的小玩意,蘇錦倩嗤笑,“又不是沒見過,別擺出一副剛進城的鄉下人模樣。”

謝安萌點頭“哦”了一聲。

視線一台,身體就怔在了原地,有些癡癡的看著麵前的小店。確切的說,是看著小店牌匾上那個獨特的三葉草印記。

爸爸?

“你看什麼?還看癡了?”蘇錦倩不情不願的走回來在她眼前揮了揮。

陸千然走上來順著謝安萌的視線也看到了那個獨特的印記,兩個人彼此對視一眼,然後同時邁進小店。

蘇錦倩在原地跺了跺腳,也拉著白晨曦跟了進去。

“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百貨商品小店,你們至於嘛。”

“老板,老板?老板在嗎?”謝安萌喊著。

但一直無人應答。

“老板不在?”

陸千然正準備抬腳去後院看看,門後的卷簾被掀開了,一個中年大叔笑著走出來,視線在謝安萌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幾位是外地來的吧?來小店是想買些什麼?”他憨厚的笑。

“我們是過來旅遊的人,路過的時候發現這家店很獨特,所以就進來看看。”謝安萌笑著說。

“不知道老板店外匾額上的三葉草印記是什麼意思?看著挺新穎特別的。”

老板笑了笑,“原來你們是被這個印記吸引進來的啊,這個額匾是我以前的一個老夥計幫做的,說起來,他還專門在我這裏留了東西說要留給以後認出這個印記的姑娘。”

“想必,那位姑娘說的就是你吧。”老板笑著看向謝安萌。

謝安萌心中一顫,手指下意識捏緊。

爸爸!

陸千然往前跨了一步,“那人留了什麼東西能否拿出來看看,你口中說的那位姑娘就是她。如果不信的話,我們身上還有信物。”

“不敢不敢,老朽自然是信的,畢竟我在這裏開了十幾年的店是第一次有客人上門說對這個印記感興趣。你們在這裏稍等片刻,老朽這就去取。”

一直等到中年男人離開,謝安萌臉上才終於露出一絲欣喜。就連她自己也沒想到爸爸會在這個地方給他留了東西。

蘇錦倩抱著胳膊靠在櫃台上,“可別高興的太早,咱們這一路上可吃過不少虧。”

白晨曦笑嗬嗬的拿起一旁櫃台上的小玩意兒把玩著,“你呀,別的什麼都好,就是太瞎擔心。這麼一個破小店,能有什麼危險啊。咱們槍林彈雨都挺過來了,還怕這個?蘇小姐的膽子越活越回去了啊。”

“你……”蘇錦倩正要反駁就被陸千然打斷了。

陸千然擰著眉頭一臉警惕,“小心著點,有點不大對勁。”

“對啊對啊,取個東西要得了這麼長時間嗎?”白晨曦放下手裏的玩意兒站直身體。

陸千然大步向前掀開卷簾,後門一打開的那一瞬間,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一個年過半百穿著破舊大褂的中年男人趴在地上,背後插了一支匕首,血流了滿滿一地,死了。

謝安萌不是第一次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