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調虎離山

急促的呼吸之間,屬於周岩熟悉且陌生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引得謝安萌原本就紅潤的臉變得愈加潮紅。

她現在也知道,自己想必是被暗中下了催情的藥劑,即使心中一百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奈何身體早就已經不聽理智的命令。

嬌弱無骨的雙手屈辱地被眼前的人所束縛,謝安萌看著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周岩,心中湧起一股子的憤懣。

不遠處的大廳之中,依稀還能聽到人們相談甚歡的歡笑聲,而在鮮有人來的後花園之中,她名義上的丈夫,卻正在對她做著強迫之事。

隻是奈何謝安萌心中的不滿,終究抵不過身上的燥 熱,原本的抗拒姿態,竟然在周岩的靠近之下漸漸變成了迎合。

呼吸急促間,她不甘願地閉上了眼睛。

蘇錦倩的話語言猶在耳,也許過了今天,她將不再是澳門人盡可知的一個天大的笑話,而是一個人盡可夫的恥辱吧。

意識逐漸抽離出身體,此時的謝安萌任命般聽到了身上衣服被盡數撕裂的聲音,她隻希望發現自己的人來得越晚越好,這樣子,她還能夠自欺欺人一下。

隻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會是這樣一個荒謬的開始,這實在是太令人感到絕望了。

一滴清淚滑落眼角,浸濕了身旁的一寸泥土,緊接著,熟悉的聲音似乎從不遠處響起。

“住手!”一個狠厲果決夾雜著些許焦急的聲音傳來。

謝安萌尋聲望去,正看見陸千然那張冰冷的臉,一雙鷹一樣的眸子死死盯著周岩,“你果然沒死!”

陸千然雖然不得已和大廳之中的商賈名媛推杯換盞,隻是他心中依然清明,這一次來,也不過是想要將謝安萌引薦給幾位黎明長老而已,可誰知長老剛剛才到,謝安萌卻失去了蹤影。

他尋遍大廳未果,卻沒想到,謝安萌竟然早就落入了周岩之手。

周岩也尋聲望了過去,看清了來人時,神色一怔,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來。

模糊的意識瞬間清醒了幾分,謝安萌趁機想要掙脫,可手仍被死死扣著,她想要踢周岩,可兩雙秀腿被死死壓著,動彈不得,她又怕又急,卻無計可施,隻得用一雙水眸向陸千然投去求救的目光。

周岩從愣神中緩過來,麵色變得猙獰,該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這個時候來壞他好事!

“我警告你,現在放開謝安萌,否則你今天絕無可能走出這裏!”

謝安萌這情況,一看就知道是被下了藥,陸千然看著不遠處她媚紅的臉色,不由得雙拳緊握,沒想到不過一個閃神的工夫,就讓謝安萌身陷危險之中,他多多少少有些自責。

“陸千然,謝安萌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放開她?再說了,我要是放開了她,今天才絕無可能走出這裏吧。”

周岩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陸千然看著,心中忽然生出來警惕,雖然表麵上不動聲色,但是暗地裏卻對周岩這一次突然的出現感到不解。

先不說究竟是誰走漏了這一次的風聲,讓暗夜堂的人混進了人群之中,很顯然,周岩似乎對於被他撞破的現狀遊刃有餘。

陸千然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理智告訴他,周岩這一次的目標,恐怕是另有其人。

“阿——”突然之間,大廳之中傳來一聲女子淒厲的慘叫,令陸千然心中一驚。

“不好了!有人受傷啦!”

緊接著,一聲屬於男子的驚呼從大廳之中響起,伴隨而來的,就是各種慌亂的尖叫聲和玻璃杯被砸碎的聲音。

陸千然雙眸一深,立刻明白,周岩竟然給給他用了一出調虎離山之計!

聽到大廳裏傳來的動靜,周岩神色一慌,還沒等陸千然有所反應,就將不省人事的謝安萌一把推到了陸千然的麵前,趁著陸千然抬手穩穩接住謝安萌的間隙,閃身衝向了慌亂的人群之中。

等到陸千然再回頭之時,早就已經沒有了周岩的身影。

沒再糾纏,陸千然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包裹住謝安萌的衣服,輕摟著不省人事的謝安萌移步到大廳內側,隨手拉過一名神色慌張的侍應生,“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侍應生一看到陸千然,原本慌張的心緒有了片刻的安寧。

“陸長官,不好了,剛剛不知道是誰行刺了王老先生,現在已經通知私人醫生趕過來了。”

聞言陸千然眉頭緊鎖,連帶著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嚴峻。

慈安堂的王念,就是這一次他想要帶著謝安萌引薦的黎明長老,卻沒有想到竟然被暗夜堂的人先一步中傷,全盤打亂了他的計劃。

經此一變,暗夜堂的人果然是不容小覷,想必這一次暗夜堂的目的就是想要了王念的命,打消他們尋找真相的步伐吧。

看來今天這一次介紹算是被暗夜堂打破了,為今之計,也隻能回去從長計議了。

侍應生望著一言不發,神情肅穆的陸千然,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陸長官,您身邊這位女伴似乎身體有些不適,需要我通知人為這位夫人看一下嗎?”

聞言,陸千然摟著懷中人的力道緊了幾分,衝著侍應生點了點頭:“去給我叫一輛車來,後續就讓白晨曦來安排就行。”

狹小的車廂裏麵,陸千然望著身旁緊鎖著秀眉的謝安萌,心中暗暗感到愧疚。

今天分明是他自作主張帶著謝安萌來參加夜宴,卻沒有想到竟然害得謝安萌反而被算計到下藥的地步,這讓他實在是有些良心難安。

“難受……周岩,為什麼要這麼做?”謝安萌小聲的呢喃更像是在耳邊的囈語,一聲一聲敲打在陸千然的心頭。

陸千然望著此時靠在自己肩頭那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種憐惜之情。

他抬手輕輕將謝安萌臉頰邊那一縷早就已經濡濕的秀發別到耳後,微微歎息,“真不知道拉你進來,究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還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隻是現在渾身難受的謝安萌根本聽不見陸千然這一句小聲的低語。

因為情況緊急,陸千然隻好先將謝安萌帶到了自己的家裏,隻是顯然藥效早就已經開始發作,陸千然不過剛剛將謝安萌扶上 床,冷不防就被謝安萌抓住了胸口的衣領,整個人一起被帶上了床。

陸千然長時間一個人住慣了,再加上他一心隻撲在工作之上,對於住所這種身外之物向來不甚在意,因此現在兩個人雙雙躺在一張不大的單人床之上,氣氛一時間變得無比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