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承今天開的車後邊還跟著一輛車,是他的助理和保鏢,本來顧安檸是不想著讓他們來的,但是安澤承堅持。
現在看來還是非常有用的。
外麵的人嚇了一跳,看到安澤承抱著顧安檸一路往外快步的走著,人也趕緊呼啦啦的跟在了後麵。
醫院裏。
顧安檸因為失血過多,虛弱無力,看著身邊的安澤承。
顧安檸感覺到到安澤承的手一直握著自己的手,不知為什麼,被安澤承手心的熱度熨燙著,她好像也覺得沒那麼疼了。
隻是,顧安檸低頭瞥見安澤承身上白色的襯衫已經被染的一片血色。
她顧安檸不由的卻笑了起來,看著他冷若冰霜的臉說,“安澤承,我不是快要死了吧。”
安澤承心裏一冷,麵上的表情也不由的跟著一皺,冷意的目光斥責的看著顧安檸,又不敢那麼凶:
“胡說什麼,你不會死的。”
“但是我流了好多血。”
她說,說著顧安檸就有些傷心了,自己不會這麼悲慘吧,剛剛才重生回來,剛剛才和安澤承相親相愛的,難道就又要麵臨死亡嗎?
“醫生在給你治療,隻是割傷了腿上的大動脈,所以血多。”
“啊,大動脈……聽起來很可怕啊,你說,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再找個新歡呀!”
顧安檸笑的有些醜。
安澤承臉色一暗,漆黑的眼神波瀾湧動,眉心更擰到了一起:
“閉嘴,我不會讓你死的。”
安澤承很是怨恨自己,為什麼剛剛自己沒有好好開車呢!在麵對這種危險的時候還要顧安檸來救自己。
安澤承看到躺在自己麵前的顧安檸,內心止不住的疼。
這麼愛自己的顧安檸,自己好像配不上她呀!
怎麼辦,在麵對危險的時候,顧安檸是毫不猶豫的撲向自己,要保護自己。
不管什麼時候,不管自己怎麼說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給顧安檸,可是最後好像還是顧安檸付出的最多。
“乖,沒事,肯定不會有事的。”安澤承溫柔的安慰顧安檸。
顧安檸說,“真的嗎?但是我很疼。”
安澤承看著她皺起來的小臉,如同白紙一樣蒼白,無力的小唇癟在一起,樣子讓人心裏更擰了起來。
安澤承抬起頭來,“沒聽到嗎,太太說她疼,叫醫生快點處理!”
旁邊沈南汐跟著,見安澤承臉色一片的烏雲密布,趕緊回頭便讓人加快速度。
安澤承目光一直定在顧安檸的臉上,見顧安檸似是隱忍般的轉過了頭去。
安澤承黑著眸子,大手掰過了顧安檸的臉,捏著顧安檸精巧的下巴,安澤承目光一片穹黑,“夫人,看著我,不要多想。”
“嗯……”
顧安檸哼著,但是,還是忍不住疼痛。
安澤承目光落在她因為失血過多,而幹癟的唇上,微微張開的唇,呼吸濃重,眉心一斂。
安澤承捏著顧安檸的下巴,附身湊上去,直接堵住了顧安檸不斷張合著的唇上……
顧安檸睜大了眼睛,看著安澤承貼近來的完美臉頰,一陣馨香將她包圍,帶著炙熱的曖昧,讓顧安檸一下子似是忘了疼痛。
手指一攥,安澤承強壯的手,還在手心裏,炙熱的溫度,絲絲的傳遞到她的手中。
一直到醫生給顧安檸縫合好了傷口,顧安檸都沒再感覺到一絲的疼痛。
安澤承就是想用這種的方法來讓顧安檸麻痹,可以讓顧安檸減輕痛苦。
直到安澤承緩緩放開了顧安檸的唇。
隻是,等到醫生站起來說,都好了,許是剛剛腎上腺素飆升,讓失血過多的顧安檸還一直那麼精神。
此時卻如同崩掉的弦,那麼一鬆,整個人直接躺在那裏,昏迷了。
安澤承很是擔心的看著顧安檸,手緊緊的拉著顧安檸的手,像是害怕什麼東西會流失一樣。
安澤承就想看著顧安檸醒來,希望顧安檸可以安然無事的醒來。
雖然醫生說顧安檸並沒有大礙,但是安澤承還是有些後怕的。
都說人在麵對危險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去保護那個身邊的人,無疑的是愛這個人的。
下意識的去保護一個人是最遮掩不住的愛。安澤承很是心疼這樣的顧安檸。
心疼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想著自己的顧安檸。
顧安檸醒來的時候,發現旁邊是一片藍色,房間裏各種儀器正在跳動。
她一愣,忙要起來,下麵傷口扯的一痛的同時,感到手仍舊被人握著。
這才看到,安澤承趴在床邊,睡著了。
顧安檸那麼一動,安澤承直接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安澤承有些緊張的看著她,“哪裏不對勁嗎?”
看到這樣的安澤承,顧安檸知道他肯定一晚上沒有睡覺。
“沒有。”
安澤承聽了,忙站起來,掀開被子看了看她的傷口。還緊緊的包紮著,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安澤承吐出一口氣,對顧安檸皺眉,關心著說道:
“小心一點,不要隨便亂動。”
昨天一個晚上,顧安檸都在不時的呢喃,呻吟聲扯的人心裏不舒服。
安澤承握著她的手,一直守了一個晚上,快早上了,才撐不住,趴在這裏睡著了。
好在醫生說,隻是大動脈斷裂,搶救及時,已經止血修複好了。
隻是,那裏的大動脈出血量太大,就算當時馬上止血了,但是,也還是失血過多,顧安檸這才很虛弱。
醫生還說,那裏的大動脈出血極其危險,如果不及時的話,她很有可能很快喪命。
不過還好,顧安檸現在看來沒有任何的事情。
“給爺爺和爸媽說了嗎?”顧安檸輕聲問道。
“沒有,你好好休息,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回來了。”
“好,別告訴他們,又不是什麼大事。”
“恩,再休息一會,哪裏難受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