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檸,你這個賤人,你說你昨天為什麼要拆穿我?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安澤承的夫人嗎?你不就是長的漂亮點,你說,如果我畫花了你的臉,”
陳曉麗的目光嫉妒地看著顧安檸身上的衣服,還有她脖子裏掛著那件濃鬱翡翠。
“範思哲的高定,這個……”
手裏的刀一碰,那條鏈子就落在她手裏,同時顧安檸的小頸子也被割了一道口子,鮮血像是凝珠一樣滾了幾滴,在那軟膩的頸間特別地明顯。
顧安檸沒有吱聲。此時麵前陳曉麗就像是野獸一樣,聞到鮮血,你越是害怕她就越是興奮。
她的隱忍讓陳曉麗有些不滿,手裏冰冷的刀貼在顧安檸的臉上,輕輕說道:
“你說,我在你的臉上劃一刀,你會怎麼樣?”
“會不會流血而死啊!”她笑得有些冷,“顧安檸,沒有了臉,你會不會變成怪物?”
顧安檸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但是她現在肯定,麵前的陳曉麗就已經是一個怪物。
被金錢和虛榮淹沒的怪物,隻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憑什麼你能得到這一切,我就沒有!”
陳曉麗的身體微微彎著,看著顧安檸,目光有些凶狠,說道:
“為什麼這一切,你都可以擁有,為什麼你可以有好的家庭,可以有安澤承的寵愛,憑什麼你是安夫人……”
陳曉麗手裏的刀鋒在顧安檸的臉上輕輕一劃,一串血珠就像是紅色的凝露一樣,順著白皙的小臉滾落……
顧安檸感覺臉上一抹刺痛,火辣辣地疼著,但是她沒有叫出聲來。
“疼不疼啊!”
陳曉麗的小臉摸著那顆血珠,聲音溫柔得有些毛骨聳然,“顧安檸,是不是很怕……”
“顧安檸,你昨天為什麼要拆穿我,你不拆穿我的話,我還不會這麼快就來找你的,你說,你為什麼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顧安檸瞪著她。
“你一定覺得我瘋了是不是?”
陳曉麗笑得吱吱地,然後站起身,用力地將顧安檸的椅子拽倒……
砰地一聲,顧安檸的身體倒在了地上,連人帶椅。
她的手臂劇烈地擦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蹭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陳曉麗悶哼一聲,但是她固執而倔強地忍著,不願意在這個瘋子麵前示弱。
“啊,這麼漂亮的裙子破了,多可惜啊!”
陳曉提故作驚訝,她的高跟鞋踢了踢顧安檸,說道:
“裝死沒有用的,因為……”
說著,陳曉麗慢慢地站了起來,聲音很輕,輕得讓人聽了汗毛都能豎起來:
“知道嗎,這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大概有十年沒有用過了,如果你一個人被綁在這裏,會不會餓死?”
“就因為安澤承嗎?”
顧安檸猛地抬起小臉,她的頭發亂了,散在頸側,身上到處沾滿了血,看起來怵目驚心。
她看著陳曉麗,目光微微放大,唇角牽動了一下,“這是犯法!”
陳曉麗咯咯地笑著:
“犯法?顧安檸,我告訴你,昨天因為你,我已經失去一切了。現在犯不犯法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了,所以,我什麼也不怕。”
昨天的壽宴上,本來自己送的禮物非常得安老爺子的歡心,讓自己的爸爸也很開心。
壽宴上陳曉麗就發現陳父非常的開心,陳曉麗也是很開心。
可是時間不久,自己就被顧安檸這個賤人給揭穿了。
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的畫不是自己畫的,欺騙了安老爺子。
當時陳曉麗就發現了陳父的不開心。
之後回家,自己和李朵朵也確實收到了不平常的待遇。
陳父到家後就開始暴打李朵朵和陳曉麗,陳曉麗把這一切都怪罪於顧安檸。
如果不是顧安檸揭穿自己,自己就不會被陳父打,自己還會受到陳父的稱讚。
可是,就是因為顧安檸自己現在才會身上傷痕累累的。
而且憑什麼顧安檸還有安澤承的寵愛,要不然憑自己昨天送的禮物,安澤承肯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
從而看到自己的好,昨天安澤承不就是一直在看自己嗎?!
因為李朵朵是小三上位,但是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
一個男人可能會因為你拋棄一個女人,他也可能會為另一個女人拋棄你。
所以,這句話很快就應驗了。
李朵朵上位不久,陳父就又有了外遇。當初李朵朵上位的時候是懷著陳曉麗的,陳父想要個男孩。
當時李朵朵造假說自己懷的孩子是男的,這才讓李朵朵成功上位。
誰知道孩子生下來後,陳父才發現李朵朵欺騙了自己。
但是陳父為了在外人麵前的額度麵子,沒有和李朵朵離婚,但是和李朵朵也形同陌路。
隻要陳父有什麼不滿意的,就會暴打陳曉麗和李朵朵,所以這也是完成陳曉麗內心不健全的原因。
現在陳曉麗又喜歡上了安澤承,陳曉麗就是認為是因為顧安檸,所以自己才沒有和安澤承在一起。
今天她就看顧安檸不爽,就隻是這樣!
程豔麗抬手,將顧安檸的表也摘下來,慢慢的說道:
“最後看一下時間,現在是六點……想一想,一個人不吃不喝,能活多久!”
顧安檸的手機也被她關機,扔在了地上,反正刮走是掙不開這繩子的。
本來,她還想找兩個男人來將她糟蹋一下,但是又覺得沒意思……
自己要慢慢的折磨她……
門外,一個年輕的男人細聲叫著:
“姐,快點了,天都要黑了!”
陳曉麗笑著,退出去,一邊欣賞著顧安檸撲在地上的樣子,到了門口這才扭身出去……
顧安檸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那道厚重的大門合上……
光線,再次變得昏暗……
她趴在那兒,身上到處都是痛的。
頭很暈,因為失血過多……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她趴在地上,艱難地挪著自己的身體,但是她的手臂是被反綁在椅背上的,一動就傷筋動骨般地疼。
她的額頭冒著鬥大的汗珠,一顆一顆地滴落……
流到了傷口上,疼得她的臉孔幾乎變形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