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傑端著肉鬆粥來到墨擎蒼所在的房間內,男子還是一樣的平躺在病床上,這幾日的休養,讓他的臉色好了許多。
聞到熟悉的香味,墨擎蒼便知道是林子傑來了,他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快吃吧。”林子傑將手中的肉鬆粥遞給對方,“吃完,我給你做個全身檢查,看看你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
墨擎蒼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他自然地接過肉鬆粥,吃了起來。
“不久前,我在飯桌試探了一下許城,他似乎對於和你的關係,很是避諱。”林子傑拉開床邊的椅子,駕輕就熟地坐了起來。
墨擎蒼喝了一口肉鬆粥,看著林子傑說:“當然,他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又怎麼可能讓別人發現,否則,這麼些年,他也不會在我的身邊隱藏的如此之好。”
“在許城的心裏,他應該是打心底裏想要除掉我的,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夠證明自己。”
對於,許城的心思,墨擎蒼基本上已經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可以說,對方的思想,已經有些近乎接近於變態的可能性。
“那天之後,許城是不是再也沒有來過了?”林子傑問了句。
“嗯。”墨擎蒼點了點頭。
“我今天見他心情很好,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根據我的調查,帝華集團的股票還是一落千丈。”林子傑隨後,將在餐桌上,發生許城的反常之處說出來。
話音落下,墨擎蒼微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了話,他應該已經動手了。”半響,男人才淡淡開口。
“動手?”林子傑聽後,似乎有些不解:“你是說,許城他對帝華集團動手了嗎?”
“是不是這樣,今天晚上一切自見分曉。”從墨擎蒼的嘴裏吐出一句話,接著,他又繼續吃著碗裏的肉鬆粥。
“你是說,許城今天晚上還會來看你?”林子傑想了想,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他驚訝地捂住嘴巴,看向麵前正在慢條斯理地吃著晚餐的男人。
“是。”墨擎蒼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就點了點頭:“你既然說他心情很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會過來,和我炫耀他又達到了什麼樣的目的。”
“原來是這樣。”聽著墨擎蒼所說的話,林子傑突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等會,你就不用再這裏陪我了,早點回去休息。”墨擎蒼喝完最後一口粥,放下手中的碗和勺子,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角。
“好。”林子傑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墨擎蒼這話中的意思。
如果,自己一直呆在房間內,許城又怎麼可能過來,所以,必須要給許城一個機會,讓他自動過來,自投羅網。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林子傑起身,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碗筷,轉身離開房間。
房間內。
許城怡然自得地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一手把玩著手中的高腳杯,酒紅色的液體在杯中來回的晃動,放在茶幾上的紅酒瓶,就快要見底了,可見他已經喝了不少。
陽台的門是微微打開的,一陣風兒吹來,空氣中都飄散著濃鬱而醇香的紅酒味,沁人心脾。
許城嘴角始終都帶著笑意,可見,此刻,他的心情有多麼的高興和愉悅。
房間內十分寂靜,寂靜到連一根針掉下來,都可以清晰地聽見。
男人一直端坐在沙發上,品味著紅酒,他在為自己祝賀,為自己開了一家公司而高興,也日後,帝華集團不複存在而高興……
很快,一瓶酒就已經見底了,男人的臉頰上,也已經染上微微的紅潤之色。
他拿起桌上那個紅酒瓶,往高腳杯中倒了倒,隻有幾滴酒紅色的液體落下,可見已經已經沒有酒了。
許城把剩下的殘汁給喝完,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西裝外套不知何時,已經落下,扔在沙發上,胸前的領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淩亂地掛在襯衣上。
許是有些不舒服,他幹脆直接扯下來,一把扔在地上。
半響間,許城從沙發上站起來,邁著步子,朝著房門口走去。
從房間內出來,寂靜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在,隻有明亮的燈光在指引著前方的道路。
鬼使神差的許城,再一次的來到墨擎蒼的房門口。
許是因為喝了不少酒的原因,以至於他的步伐有些踉蹌,但整個人的思緒也還算是清醒的。
許城的一隻手很自然地搭在門把上,他的身子半依靠在房門上,隨著他按下門把,“咯吱”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他的人跟著房門,慣性地進入。
他關上房門,目光盯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踩著步伐走到床邊坐下。
“墨擎蒼,我今天終於成立了屬於我自己的公司,千宏集團,你知道我有多麼高興嗎?”
“啊,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有多麼的憋屈嗎,我一直呆在你的身邊任勞任怨,可你不知道,其實,我早就恨不得你死。”
“是他,是哪個男人,如果不是他辜負了我媽,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城張口絮絮叨叨地說著,像是要把自己的心思都全盤托出。
“現在我做的一切,都是隻為把屬於我的東西,拿過來。”
“墨擎蒼,憑什麼,憑什麼你剛出生就受眾人眾星捧月地對待,憑什麼,憑什麼我就應該被人唾棄,就因為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嗎?”
“嗬嗬。”許城冷冷地笑著,他猙獰的麵部,在白熾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現在,你就等著看,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把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哈哈哈哈哈哈……”許城哈哈大笑著,“而你,而你墨擎蒼卻隻配在這狹小的房間內,永遠都躺在這張病房床,不知生死,哈哈。”
“想知道,我會怎麼處置那個男人嗎,你知道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那個老爺子都沒有出來管我,那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