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若嫵急急忙忙趕到時候,就隻看到大門敞開著。
“麻田!”沒有人回應她,屋內安靜得可怕。
蘇若嫵找了一圈,終於在廚房找到了麻田。麻田整個人躺在廚房的地板上,不管蘇若嫵怎麼搖晃,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蘇若嫵趕緊又跑到裏臥,床上空空如也。
“這麼會這樣!”她已經不敢相信,就這麼短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要冷靜。掏出手機,撥電話的手都在劇烈發抖。
“Gina,你現在能不能來一趟麻田這裏,出事了。”
Gina聽出了蘇若嫵聲音中的戰栗,仿佛也知道大事不好了。
“你別到處走動,就呆在那裏不要動,周圍說不定還有什麼人。我跟Ivan馬上過來!”
蘇若嫵回到廚房,四周看了一圈,挑中了一把十八子的菜刀。她之前看到過報道,有人在爭執中用十八子的菜刀將對方的頭顱直接砍下了,想必這十八子菜刀應該極其鋒利了,用它防身已經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Gina和Ivan紛紛趕來,看到了舉著菜刀站在廚房四處張望,眼神裏全是警惕的蘇若嫵,跟驚弓之鳥一樣。
“Sukey,我們來了!”
蘇若嫵看見Gina的那一刻,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傷,扔掉菜刀直接衝過去抱住了Gina,忍不住大哭起來。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麻田一個人幫我看著的,現在麻田也這樣了,我真的,我真的是個罪人。”
Gina拍著蘇若嫵的後背,“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想害你們的人。你不該為他們所犯的錯來懲罰自己。我們先去把麻田師父送到醫院,再商量一下後續的事情。”
“麻田應該沒事。”Ivan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應該就是被敲暈了,呼吸都還是正常的。”
“那,那趕緊送醫院。”
三人手忙腳亂的將麻田扛入車中,駛向醫院的方向。
幸好,麻田隻是突然後腦勺受到了重擊,並無生命危險。最嚴重不過也就是輕微腦震蕩,多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幸好沒事。”
“Sukey,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的?你稍稍冷靜一下,詳細的說一下今天的事情經過,都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見過哪些人?”
“早上我跟Gina聊天,說許清不是肇事司機。然後我就把電腦關掉,準備出門到麻田那去看看墨擎蒼,在出門時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墨擎蒼病情惡化,正在醫院搶救,讓我趕緊過去。我本來是想聯係一下麻田的,他不是沒有手機麼,也聯係不上,所以我就直接去了醫院。但是醫院方麵說不是他們聯係的我。”
“所以,那個陌生電話就是突破口。你把那個號碼給我,我現在派人去查。”
不一會兒,結果就出來了。那個電話是個M國的本地人的,是一個星期之前被人偷走了手機還沒來的及去補電話卡。所以完全查不到是誰打電話給蘇若嫵的。
“看來,這是他們早就準備好的,就等著我們往裏麵跳呢。”Ivan現在也發現,事情是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一定是我熟悉的人”,蘇若嫵很確定,就是許誠!“他知道我跟墨擎蒼是夫妻,知道今天隻有麻田一個人在屋內照看墨擎蒼。他們肯定平時就在我們的身邊收集過我們的線索,所以這次才會這麼順利的實施了他們的計劃。”
Gina聽著蘇若嫵說,有人這段時間在密切關注著他們每個人,就覺得背後都是冷汗了。那種有人在暗中默默注視著自己的感覺真的挺滲的慌的。最可怕的,莫過於現在他們的一舉一動依舊受到別人的監控。
“Ivan,我怕……”
“Gina,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這群人。”有人居然敢在M國監控著他和他周邊的人,真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Ivan在M國好歹也是有需求一呼百應的,但是敢在他頭上做什麼的,還真的沒有人。這讓他趕到了有一絲絲的屈辱,所以他不是為了蘇若嫵而不放過這個幕後黑手,而是為了自己的自尊。
“呃……”病床上的人發出的聲音,將大家的注意力成功的轉移了。
“麻田,你沒事吧。頭還疼不疼?”
“我……我怎麼在這……我記得我在廚房找吃的……那個老人……”
“什麼老人?我到的時候就看到你躺在廚房的地上。”
“我就感覺腦袋後麵被什麼東西給打中了,然後就不知道了。你們怎麼都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墨擎蒼不見了。”
麻田聽到這個消息,覺得都是自己的原因。他後悔,不該輕信一個不認識的人。但是如果下次又碰到這樣的老人上門求幫助,他估計自己還是會去幫的,隻不過換個更安全的方式。
“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要自責了。”蘇若嫵看到麻田的眼神,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就像Gina跟我說的,這不是我們的錯。既然他們隻是把墨擎蒼帶走了沒有在房間就殺掉他,房間也都沒有什麼變動,說明墨擎蒼對他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暫時還是安全的。我們抓緊想辦法找到墨擎蒼就是了。”
“對對,若嫵說的對。麻田師父,你現在好好的回憶一下,今天早上你看見的那個老人長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很明顯的特征,我現在去找警署的畫像員來,讓他們根據你的描述先畫一幅肖像圖。”
“Ivan,又要麻煩你了。這附近的閉路電視錄像,我覺得應該全部調出來。他們總會有遺落的地方。現在我們也隻能根據這些錄像來找線索了。”
“好,我現在就去招人弄。”
蘇若嫵現在對許誠僅剩的一點點少年時期的感情,在這件事發生以後,再也不存在了。他完全變了,已經不再是那個出現危險時,第一個擋在大家麵前的,不怕一切事情的大哥哥了。他現在已經被權勢衝昏了頭腦,而且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