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白素素。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一個有著一頭靚麗的黑長發,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膚色白皙透著亮的小女孩,站在一個渾身髒兮兮,衣服破舊的小男孩麵前。
小男孩怯怯的看著小女孩撲閃著的大眼睛,不敢應答。他覺得天使不過也就這樣了,他是個不被祝福的孩子,怎麼有資格和天使一般的小女孩做朋友。正想逃離的時候,小女孩一把抓住小男孩的手,“我們現在手牽手了,牽了手就是好朋友,你以後就是我白素素的朋友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麻田。”小男孩低著頭,臉紅紅的,用蚊子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回答。
“什麼?麻阿田?你的名字好奇怪哦。”
小男孩因為太過於害羞,完全不好意思指出小女孩聽錯了,所以小女孩就一直這樣喊著小男孩,也隻有這一個人這樣喊著小男孩。
麻田看著蘇若嫵的眼睛,眼淚突然流了下來。蘇若嫵看著滿麵淚光的麻田,疑惑不解的僵在原地。自己好像剛剛沒有發表一段激動人心的演講吧,這個麻田大師怎麼突然間就哭了。難道是因為她是第一個來真心學習珠寶設計的,麻田被她感動了?
正當蘇若嫵準備繼續她的“演講”時,麻田突然大吼大叫,將枕頭砸向蘇若嫵,“媽呀,這人瘋了啊!”
砰地一聲,枕頭砸在門板上,改變了它的運行軌跡,順著門板滑下來掉落在地上。
此刻的麻田宛如一個瘋子,大聲地哭喊著,將身邊一切夠得著的東西都扔向蘇若嫵。蘇若嫵化身成了遊戲中的超級馬裏奧,各種姿勢躲著向她砸來的物件。
“麻田大師,你不願意收我當徒弟,也不用這樣吧。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醫生剛說過你需要臥床靜養幾天的,這你也是聽到了的,你現在這樣大鬧對你身體的恢複沒有好處的。”
麻田根本不理會蘇若嫵說了什麼,繼續在病房內搞破壞。沒辦法,蘇若嫵隻得躲出病房。
“Sukey,他怎麼了,怎麼突然發瘋啊?你被砸到沒,疼不疼?”Clover關切的問答,緊張的查看蘇若嫵身上有沒有傷口。
“沒事的,藝術家們的性格都很古怪。”
“你這還叫沒事,那什麼叫有事?是不是他拿把刀把你殺了那才叫有事!”Gina是個暴脾氣,看到蘇若嫵被這樣對待,恨不得立馬衝進去將麻田打一頓,“堂堂一個大男人,對著女人動手,他算什麼玩意兒!”
“他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哪有人會平白無故這樣的。他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看著他現在是個病人的情況下,對他應該多一些包容。”蘇若嫵隻得先安撫Gina,不然她可保不準待會趁她們都不在,Gina是不是會衝進病房將麻田打個半死。
“這種男的包容個屁。為了一點小事就要死要活的男的,沒出息,我受不了站在這裏看著這個男人,哼!”Gina氣鼓鼓的就走向電梯,Clover也隻好先給蘇若嫵一個眼神鼓勵,然後就去追Gina了。
哎,這大師脾氣這是大,這可要怎麼相處呢。沒法相處的話,拜師也就沒戲了吧。蘇若嫵是一個下定決心做一件事就一定會做到的那種人,這種小事怎麼可能輕易難倒她。她依舊每餐伺候著麻田,晚上守在病房內,生怕有什麼突發狀況來不及叫醫生。
夜晚,麻田被一個噩夢驚醒。他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趴在他的床邊已經熟睡的蘇若嫵。
蘇若嫵的側顏極美,長長的睫毛不時微微抖動,鼻子小巧而高挺。想起之前對蘇若嫵的舉動,麻田內心有些自責。
幾天後麻田出院,蘇若嫵幾人一起送他回家。
“明天早上七點準時到我家。我不喜歡別人遲到。”話一說完,麻田就嘭的關上了門。
蘇若嫵在門口愣了好幾秒,“這麼說,麻田是不是肯收我為徒弟了?”
“是是是,Sukey。不收你做徒弟真的浪費資源。”
“他要是還不收你做徒弟,老天都要看不下去了好伐啦。”
第二天一早,蘇若嫵準時出現在麻田家門口。
七點整一到,麻田就打開門,對著站在門口的蘇若嫵說道,“你今天的任務,就是去原石市場上找到一塊你準備設計產品要用到的原石。明天帶著原石來見我。”說完,門又再次關上了。
蘇若嫵在原石市場上看看這,逛逛那。之前她也算是跟著墨擎蒼參加過賭石大會的,但是她對原石卻並不了解,之前的原石都是墨擎蒼自己挑選的。現在想來,墨擎蒼對珠寶玉石的了解程度在自己之上不止一點點,現在居然對他還有些小崇拜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天一眨眼就過去了。第二天一早,蘇若嫵就帶著自己昨天挑選好的一塊血玉,給麻田看。
“這是假的。你記住,真正的血玉,紅跡是慢慢滲透進玉內的。而你選的這塊血玉,紅跡沿著裂隙蔓延,一看就是人工合成的。”
“今天再去挑。明天再帶來。”
看著麻田又要關門謝客,蘇若嫵眼疾手快的堵在門口,“麻田師傅,我是來找你學珠寶設計的,你這每天讓我挑原石幹嘛,我學的又不是鑒寶。”忍了很久,蘇若嫵還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地方。
“你想做出精妙絕倫的作品,就要了解每個珠寶的特性。最完美的珠寶設計作品,要將珠寶的原始美麗通過現在技術展現出來,是為了實現一種自然的美感,不然就是刻意而為拚裝而成的一堆垃圾。”
“查到了嗎,許誠名下沒有其他房產了麼?”墨擎蒼問著電話那端的人。
“沒有了。但是有位孟柔女士有一套房產正在帝華集團旁邊的小區內。具體是C區10棟3713室。”
“許誠,我倒要看看,這次你還可以往那裏躲。”墨擎蒼眯起雙眼,不知道又在心裏盤算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