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意外發生,墨擎蒼的目光落在蘇若嫵的微微戰栗的手上,注意到他的目光,蘇若嫵幹脆將手背在身後。
墨擎蒼頓時皺眉:“流血了?我去拿醫藥箱。”
“不需要你假好心!”蘇若嫵還是那句話,將因為疼痛而冒出來的生理淚水硬生生的咽回肚子裏,冷冰冰的看著墨擎蒼:“‘越’之走秀這個項目,公司一半的部門都參與了,如果墨總要取消,恐怕不是一句話和我這樣說了就能決定的!”
“我會召開會議!”
墨擎蒼的話讓蘇若嫵的心頓時一沉,她都已經拿公司那麼多的員工來施壓,墨擎蒼竟然還是油鹽不進!看樣子他是鐵了心要取消這個項目!
“既然如此,那就在會議上投票決定吧!如果超過半數的人支持項目繼續,希望墨總就不要再反對了!”
話已經說這份上,墨擎蒼也清楚如果再說下,隻會是兩敗俱傷的場麵,也就同意了蘇若嫵的提議:“好,明天,會議上決定!”
見墨擎蒼還是一副冷然態度,蘇若嫵不屑一哼,轉身就要走。卻不知,她掌心鮮血滴落在總裁辦公室的地毯上,那麼的刺眼!
看著地上鮮血,他的腦海裏浮現出剛才的那一幕,蘇若嫵因為疼痛而緊皺的眉眼,手掌頓時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走出總裁辦公室,蘇若嫵的表情就繃不住了,掌心實在是太疼了!她從不認為自己很柔弱,但是這一次竟然被塑膠封皮給劃破了手掌,還是當著墨擎蒼的麵,光是想一想,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恐怕在墨擎蒼的心裏,她就是一個脆弱不堪的人,區區一張紙就能讓她遍體鱗傷。
蘇若嫵小心翼翼的藏著手,迅速的回到了策劃部。連蓉和秦屹深等人焦急的等待著她,看到她回來,便立刻圍了上來。
連蓉急忙問道:“若嫵,墨擎蒼找你是不是因為新聞的事情?”
“嗯。”蘇若嫵點頭。
秦屹深神情擔憂:“墨總他怎麼說?”
蘇若嫵搖搖頭,眾人頓時露出緊張的表情,她連忙說:“明天上午會墨總會召開公司領導層會議,到時候會決定“越”之走秀的的項目是否繼續!”
策劃部裏頓時一陣哀聲怨氣:“怎麼會這樣啊?我們準備了這麼久,難道真的要取消嗎?”
“沒辦法啊,這次的新聞影響那麼大,我們公司的聲譽肯定受了影響!”
“可是,也不一定要取消啊,想想其他辦法!”
“唉……”
看著眾人臉上一片愁雲慘淡,蘇若嫵心裏十分難受,雙手握緊拳頭,認真說道:“大家別這樣難過,走秀項目是否被取消,還要看明天會議。不過我向大家保證,絕對不會讓“越”之走秀項目停止!”
如此堅定的話語讓眾人心頭為之一震,一種名為信念的東西在眾人心中悄然而生。對,一定有希望的!他們的希望就在眼前這人的身上,蘇總監就是他們的希望!
緊握的左手傳來陣陣刺痛,蘇若嫵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她的手掌還有傷。
“你們大家都去忙吧,連蓉,你跟我進來!”蘇若嫵故作無事,揮揮手讓大家回到各自的崗位,然後用完好的右手拉著連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連蓉還沒發現蘇若嫵的異常,隻覺得她從墨擎蒼那裏回來之後,臉色就不太好看,還以為她是墨擎蒼大肆爭吵了一番,被氣著了。
“若嫵,是不是墨擎蒼那家夥責備了你?你別生氣,我這就去替你教訓他,讓他不敢再欺負你!”連蓉卷了袖子就要去找墨擎蒼,蘇若嫵連忙拉住她,臉色蒼白的她朝連蓉輕輕搖頭,將自己流血的手掌攤開在她的麵前:“不小心劃傷了手掌,你去幫我拿紗布包紮一下吧,櫃子裏有醫藥箱。”
無意瞥見蘇若嫵掌心那明顯傷痕和殷紅血跡,連蓉大驚失色:“怎…怎麼會這樣?你流了這麼多血,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忍著我?”她想起剛才在外麵,蘇若嫵那麼堅定的和他們說著絕對不會讓“越”之走秀項目被取消的話,卻是在隱忍著這樣的疼痛。
蘇若嫵勉強的扯扯嘴角:“沒事,磕磕碰碰難免,一點小傷而已。幫我包紮一下,別這麼大聲,讓別人聽見該說我矯情!”
連蓉被她這若無其事態度給氣得差點跺腳:“你都這樣了,誰敢說你矯情?你這不行,流了這麼多血,得去醫院,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你幫我包紮一下,血一會兒就凝固了。哎呀,放心啦,沒事的!”蘇若嫵輕鬆的笑了笑,連蓉皺著眉頭,見她這麼固執,知道自己說不過她,氣呼呼的轉身去拿了櫃子裏的醫藥箱,拿出紗布來給她包紮。
包到一半,她還是不放心:“不行不行,這傷必須得上藥,你就算不去醫院,讓我去給你買點藥膏擦擦總行吧。你等著我啊,不許亂跑!”
連蓉迅速給蘇若嫵包好紗布,她的技術本就差,胡亂的包好後,還有些鬆鬆垮垮,叮囑了蘇若嫵幾句,就跑了出去。
見連蓉這麼關心自己,蘇若嫵覺得手上的傷似乎不那麼疼了,至少她還是有人關心的。
連蓉根本不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藥店,到處轉了半天想著拉一個路人詢問,結果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林子傑!”
純粹隻是路過,還要去辦正事的林子傑,剛從路邊的超市買了兩瓶水走出來,就聽到一個莫名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著他。回頭一看,一口水當場噴了出來,頓時水花四濺。
“連蓉!”
“果然是你,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連蓉快步來到林子傑的麵前,看他狼狽的模樣,心裏一陣幸災樂禍。
林子傑拿出紙巾擦了擦嘴,眼神盯著連蓉上下打量:“奇怪,上次你見到我可是又打又罵,這次怎麼這麼老實?”
聽到林子傑提起上次的事情,連蓉不顧形象的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