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月點頭,表情愈發篤定,“放心,我永遠否不會後悔的。”眼眸低垂,她聲音越發輕柔,幾乎聽不到了一般,“墨擎蒼,做你的未婚妻,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隻是,希望你也不要後悔,向我求婚……
晚上,蘇小遲看看墨擎蒼,又看看蘇七月,最終把目光轉移到兩個人緊緊交織的手上,眼睛裏麵飛快閃過了一抹促狹,“媽媽,墨爸爸,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們……”
蘇七月話還來不及說完,就猛然被墨擎蒼打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難得的,墨擎蒼這樣開心,“小遲,從今以後,你要叫我爸爸了,而不是墨爸爸。”
“啊?”蘇小遲眨了眨眼睛,黑漆漆的瞳仁緊緊盯住墨擎蒼,似乎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墨爸爸,你該不會是……”
眼神閃爍了一下,蘇小遲目光重新落在兩個人相握的手上,霎時間,他一手掩住嘴巴,吃吃笑了起來,“厲害了墨爸爸,媽媽那麼難搞的一個人,竟然都被你追到手了。”
“說什麼呢。”蘇七月嗔怪地瞪了蘇小遲一眼,有些不自在,徑自掙開墨擎蒼的大手,隨後一把將蘇小遲扯到兩個人中間,“那個什麼,我們回去吧。”
見狀,墨擎蒼唇角輕輕勾起,順勢拉過蘇小遲,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寵溺和無奈,“小遲,今天爸爸請客,你想要吃什麼?”
“恩……”蘇小遲皺著小眉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我想要吃水……”
然而,蘇小遲話還沒有說完,再一次被打斷,隻不過這次換成了蘇七月,斜斜睨了墨擎蒼一眼,蘇七月十分嫌棄,“墨擎蒼,你隻是求婚成功,所以麻煩你認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隨便亂攀關係。”
“噗。”蘇小遲抬頭,看向墨擎蒼,突然替他感到難過起來,“女人,鋼鐵直女說的就是你了吧。”
墨擎蒼無奈,抱起蘇小遲,他走到蘇七月身邊,忍不住調侃,“七月,小遲一個小孩子都嫌棄你,所以,真正應該認清楚位置的是你喔,墨夫人。”
瞬間,蘇七月臉上再一次紅了一片,眨眨眼睛,她快速向前,“我才不理你們呢。”
……
晚飯過後,蘇七月替蘇小遲掖好被角,表情愈發嚴肅,“小遲,你真的很喜歡墨爸爸嘛?”
蘇小遲點頭,不明所以,“當然啦,墨爸爸任那麼好,和小遲長的又像,小遲當然喜歡他啦。”說著,蘇小遲低頭,意味不明道:“喂,女人,我和墨爸爸長的那麼像,該不會是親父子吧。”
瞬間,蘇七月手指僵住,勾起唇角,她笑容十分勉強,“說什麼呢,墨爸爸是墨爸爸,你是你,你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孩子。”
“那。”蘇小遲抬頭,直勾勾地盯著蘇七月,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女人,我的親生父親呢,他去哪裏了?”
蘇七月表情怔住,愣愣地看向蘇小遲,突然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小遲啊。”歎息一聲,她目光悠遠,“其實,媽媽從來沒有和你提起過,你爸爸他,是個人渣,虛偽至極,做事毫無底線的人渣。”
“女人……”
蘇小遲愣住,定定地看向蘇七月,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所以,從我出生到現在,他都沒有來看過我麼?”
“恩。”蘇七月低頭,眼睛裏麵閃過什麼,手不自覺地握緊,她唇角抿得緊緊地,就連小遲都看的出來,兩個人的長相那麼相似。
可是墨擎蒼卻,閉上眼睛,蘇七月笑容愈發嘲諷,他卻從來都沒有問過一句,甚至不曾懷疑,墨擎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心悠然冷了下來,蘇七月睜眼,一下又一下輕撫著蘇小遲的被子,漫不經心道:“要是有一天,小遲必須離開墨爸爸,那小遲會難過很久嘛?”
“為什麼啊?”
蘇小遲皺眉,並不喜歡這個問題,“為什麼,我要厲害墨爸爸?女人,你不是已經答應墨爸爸的求婚了嘛?”
“我……”
一時語塞,蘇七月眼神閃爍,準備搪塞過去,“總之,小遲,你會很難過麼?”
定定地看著蘇七月,那一瞬間,蘇小遲仿佛明白了什麼,輕輕搖頭,他表情格外乖巧,“不會,任何人都沒有你重要。”
霎時間,蘇七月眼睛一酸,扭頭看向別處,她努力瞪大眼睛,不讓自己哭出來,慌亂地起身,蘇七月逃一樣的離開了蘇小遲的房間,背影格外狼狽。
……
另一邊,墨擎蒼猛地晃了晃腦袋,手狠狠捶向太陽穴,真是奇怪,這一段時間裏,他似乎格外嗜睡,並且每次一起來,頭都疼得厲害……
一邊想著,墨擎蒼一邊舉起剛剛衝好的咖啡,大口喝下,深吸了一口氣,他忍不住感歎,還好,有七月送過來的咖啡,這種感覺會減弱很多。
“叮咚――”
門鈴聲響起,墨擎蒼皺眉,抬頭看了一眼時鍾淩晨一點鍾,這麼晚了,誰還會過來。
打開門,林子傑的大臉赫然露了出來,“嗨,早上好,墨。”
目光落在林子傑身上,墨擎蒼沒忍住,狠狠抽了抽唇角,“這麼晚了,你過來幹嘛?”
“誒呀。”林子傑一把推開墨擎蒼,擠進屋子,毫不客氣,“我這不是睡覺睡到一半兒,突然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嘛。”
說著,林子傑看向餐桌上的咖啡,眼睛猛然一亮,“這個是……”
大步走過去,林子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隨後,他咂咂嘴巴,眼神閃爍,扭頭看向墨擎蒼,林子傑輕笑一聲,意味不明道:“行啊,墨,這咖啡味道不錯。”
“恩。”墨擎蒼胡亂應了一句,收起咖啡,狠狠瞪了林子傑一眼,“來了就蹭吃蹭喝,說吧,來我這裏到底什麼事?”
然而,林子傑看著墨擎蒼緊張的動作,卻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突然靠近,他輕聲詢問,“墨,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