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最早也訂到了第二天早上的飛機,但是焦急的楚瀟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連夜跟容爵去了機場,希望能趕上有人退票,沒想到點還不錯,正好遇到一對老夫妻,因為有事,便將他們的機票轉賣給了楚瀟瀟兩人。
楚瀟瀟直到坐上了飛機,才逐漸的放鬆下來,身子不再顫抖,容爵看著這樣的楚瀟瀟,一直在旁邊不停地安慰,但是現在的楚瀟瀟根本就什麼都聽不進去,一心隻想著梁豔。
容爵是又心疼又擔心,這樣下去,楚瀟瀟的身子怎麼會受得了,更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孕。
“什麼?梁豔出車禍了?”
容君陌聽著屬下的彙報,身子一顫,雖然他和梁豔離婚了,但是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心裏總有些不舍,於是偷偷派人跟蹤她並希望能暗中保護,畢竟夫妻一場,念及感情,容君陌無法做到老死不相往來。
容君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有些承受不住這個打擊,明明昨天梁豔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容君陌感覺自己呼吸有些正常了,連忙站起身來,麵色嚴峻的對著助理冰冷的說道:“帶我去醫院。”
護士剛給楚瀟瀟打完電話,走出急診室,就看到以為大約五十多歲的老者急匆匆的向自己跑了過來,抓著自己的肩膀就問;“護士,剛剛手術的那位女士,我是他的丈夫,她現在在哪?”
護士感覺肩膀被容君陌抓的有些劇痛,但是看到容君陌急切的表情,還是向右邊指了指,右轉直走重護病房21號。
容君陌聽了連忙道謝,直接就飛奔過去,護士看到容君陌花白的頭發,但是身體卻真麼健碩,跑起來還真是夠快。
容君陌來到梁豔的病床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梁豔全臉早已沒了血色,心裏還是一顫,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在床前蹲了下來,有些手足無措。
而助理緊跟容君陌其後跑了進來,容君陌看著助理,急促的問道:“查到車禍原因了嗎?”
助理聽著有些緊張的回答道:“查到了,因為司機酒駕闖了紅燈,而且他開的是貨車,夫人,不,梁女士因為過馬路躲避不及而受到撞傷。目前為止,左手粉碎性骨折,小腹,大腿等多處受到嚴重創傷,身體上多處還有嚴重的擦傷,最主要的是頭部受到嚴重撞擊,以後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容君陌聽了,整顆心都在滴血。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自己真的後悔,同意這個女人跟自己離婚,如果兩人沒有離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容君陌看著梁豔透白如紙的臉,心如刀絞,對著助理有些頹廢的說道:“你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助理看了萎靡的容君陌一眼,心裏有些擔心,但是還是轉身出去了,走時還對著容君陌說了句:“老爺,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才是啊,相信梁女士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助理說完看著容君陌半蹲在床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歎了一口氣,隨後轉身便走了出去。
容君陌就一直默默地看著梁豔的側臉,一聲不知,知道感覺自己的腿有些麻,才換了個姿勢,依然守護在梁豔身邊。
蘇曉柔接到瀟瀟的電話就馬不停蹄的跑到了醫院,當她看到容君陌守護在梁豔的病床前麵時,腳下感覺頓時有些沉重,有些邁不開步伐,她就這樣站在門口,看到容君陌癡癡的望著梁豔。
蘇曉柔覺得,其實梁豔,也算是幸福的了。蘇曉柔到最後還是沒有進入病房,她怕打擾了容君陌,況且,她如果進去了,也不知道自己該和容君陌說點什麼,總不能大眼瞪小眼吧?那樣多尷尬。
蘇曉柔給楚瀟瀟打了個電話,讓她安心。楚瀟瀟雖然答應蘇曉柔說自己沒事,但是自己清晰地記得,護士和她說,她媽媽傷的很重。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楚瀟瀟幾乎一夜沒有合眼,容爵擔心的一直照看著楚瀟瀟,同樣一宿沒有合眼。
兩人終於在煎熬中度過,一下飛機,容爵和楚瀟瀟就坐上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助理的車,在容爵的一聲令下,助理將車開的飛快,但是也相對比較平穩,畢竟楚瀟瀟還懷著孕。
到了醫院,楚瀟瀟在蘇曉柔的帶領下,直接就到了梁豔的病房,一推門,楚瀟瀟有些傻眼,隻見容君陌竟然趴在梁豔的病床上,正在睡覺。
由於楚瀟瀟的動作聲音比較大,容君陌還是醒了,看著楚瀟瀟進來,容君陌眼裏竟有一絲嫌棄與惱怒,但是眼尖的他,很快就發現楚瀟瀟微微隆起的小腹。
隨後又看到楚瀟瀟身後的容爵,一雙深邃的眼眸頓時變得有些高深莫測。
楚瀟瀟看了容君陌一眼,點了下頭,直接就跑向了梁豔,看著自己的母親沒有一丁點血色的臉龐,楚瀟瀟狠狠地咬著下唇,經過自己的再三追問,蘇曉柔終於說了梁豔離婚的隱情,楚瀟瀟不僅更加的自責。要不是因為她,梁豔根本不會出事。
想著,楚瀟瀟就“啪嗒,啪嗒”的流下了兩行熱淚,容爵見不得楚瀟瀟流淚,每次看到楚瀟瀟流眼淚,他的心就像被刀一片一片的往下片一樣疼。
容爵趕緊來到楚瀟瀟麵前,將蹲在地上的楚瀟瀟橫抱了起來,“瀟瀟,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孩子想想吧?你這樣鑰匙等阿姨醒了,她會內疚的。”
不知道是不是容爵的話起了作用,楚瀟瀟漸漸停止了啜泣,隻是靜靜地看著醫生。
過了一陣,恰好醫生帶著護士來給梁豔做檢查,楚瀟瀟連忙問著醫生梁豔的情況。
隻見醫生不住地搖頭,看到她這個動作,楚瀟瀟隻感覺心頓時就涼了一大半。一把上前抓住醫生的衣襟有些焦急的問道:
“醫生,我媽到底怎麼樣啊?你倒是說啊?你這搖頭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