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疊雪這幾天連續喝雞湯,喝的都快沒食欲了,一想到雞湯就會一陣幹嘔。
陳疊雪最終還是吃不太消,一大早,肚子就劇痛。還一陣想吐。陳疊雪連忙跑向衛生間。
陳疊雪在隔間裏剛一陣幹嘔,感覺胃都要吐出來了。剛要走出去,就聽見外麵有兩個人在聊天,聊天的內容讓陳疊雪感到極其刺耳。
“唉,芊芊,這有錢就是好啊,你看那陳疊雪,來了之後什麼都不會,比小白還小白,咱們一天拚死拚活的才掙那麼點錢,她什麼都不幹也比咱掙得多。”
“是啊,素柔,她還美其名曰從最底層的員工做起,但是你看哪個員工竟然還給陪辦公室的?真是打自己的臉。”
“行了,咱們還是別說了,誰叫人家有的是錢呢,公司都是她家開的。我看她也就是長得漂亮,花瓶一枚。”
“哈哈,你說得對,我看也是個花瓶。”
陳疊雪聽到兩人漸漸走遠,知道聽到了關門聲,陳疊雪才從隔間裏出來,十根手指都狠狠地扣進了肉裏,陳疊雪猙獰著麵龐,倔強的淚水在眼圈裏打轉,陳疊雪努力的不讓它掉下來,自己不能哭,不會認輸。
傍晚,陳媽看著滿身疲憊的女兒回到了家,眼裏透露出深深地心疼,自己一直不同意疊雪去擎天,但就是強不過她,看到她如今的模樣,做母親的,看著真心的難受。
“疊雪,怎麼這麼憔悴?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媽媽給你燉了雞湯,快來喝點補補身子。”
陳疊雪本處於一種心不在焉的狀態,一聽陳媽說“雞湯”二字,陳疊雪立刻大驚失色。
“媽,我不喝了,這兩天喝的上吐下瀉的,難受死了。”
剛進屋的陳西洲恰好聽見陳疊雪說的話,也在一旁附和道。這兄妹兩的“雞湯生活”才就此告一段落。
程施格正驅車火速趕往醫院,二十分鍾前,他接到司徒峰貼身助理的電話,說,司徒峰好像要不行了。
程施格跑到醫院,看見了自己又愛又恨的司徒峰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氧氣瓶一直插著。黝黑的臉龐此時一點血色都沒有,滿是蒼白。
程施格的心異常的難受。畢竟跟在司徒峰身邊也好多年了,他雖然造就了自己今天這個樣子,但是畢竟也教會了自己很多事情,而且對自己也很好。
看到程施格來了,助理對著他點點頭,之後將司徒峰的病情詳細的說了告知程施格。原來,司徒峰的病情越發的無法控製,雖然這次搶救了過來,但是說不準哪天就會……
程施格點點頭,坐在病床旁就這麼守著他。
不一會兒,程施格聽到外麵好像有響動,像是有人在跑。下一秒,司徒原就推門而進,看見程施格已經坐在了床邊,有一瞬的愣神。
隨後,司徒原就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父親,雖然自己一直跟司徒峰不親近,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在聽到他生病了的同時,自己想也沒想,火速的就前往醫院,想著自己的父親一定不要出事。
看到蒼老的父親躺在病床上處於昏迷狀態,司徒原心裏莫名的悲傷,詢問了醫生後,心裏有些淒涼。看到坐在床邊的程施格,司徒原發出一絲冷笑,諷刺的意味是那樣的明顯。
“程施格,你可真是及時啊,是怕我爸來不及立下遺囑你才這麼積極的吧?我告訴你,我們司徒家的產業,不會讓你這個外人帶走一分一毫。”
程施格剛才看到司徒原對自己父親那毫不掩飾的心疼還有些動容,沒想到司徒原還有點人情味,但是聽到現在對自己說的話,心裏的火氣蹭的一下就竄上來了,這個司徒原還真是冥頑不靈。
“司徒原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嗎?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不會繼承新海會,屬於你的東西我不會跟你搶,我也不屑於跟你搶!”
司徒原聽著程施格的話,隻感覺到虛偽,一股莫名的情愫湧上心頭,司徒原苦笑這說:“說的可真好聽,我的清遠不也是被你永遠的帶走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你這個虛偽的小人。”
程施格聽了真是對司徒原一陣無語,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索性不再搭理他。
司徒原見程施格不說話,心裏更加惱火,指著程施格說道:
“程施格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心虛了是嗎?”
程施格聽了剛要反駁,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虛弱但明顯有些憤怒的聲音:“住嘴,你個孽子。”
司徒原剛聽到父親的聲音,心裏一喜,但是聽到他的話和看到他眼裏對自己深深地厭棄與憤怒時,心裏的歡喜一掃而光,頓時陰霾一片。
司徒峰從司徒原來的那一刻就醒了,聽到兩人的談話,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怒火,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就連自己病了,滿腦子想的都是關於繼承的問題。心裏突然一陣悲涼。
看著父親眼中深深地失望,司徒原轉過身一聲不響的就走了,看來自己的父親,一直就不喜歡自己,自己又何必在這礙眼。
司徒峰看著一聲不響走掉的兒子,突然發出劇烈的咳嗦,程施格見了連忙輕拍他的後背,半響,司徒峰才緩過來。
“老了,老了。施格,看來我真是要不行了。”
程施格聽了心裏突然一緊,連忙回到:“你這是說什麼氣話呢?你的身體好著呢。”
“我的身體我知道,你就別勸我了,對了,盛意那邊怎麼樣了?”
程施格看到司徒峰的樣子,歎一口氣說道:“盛意現在的產業都嚴重下滑,萬峰集團已經成功的超過了盛意,相信要不了多久,盛意就被打壓的麵臨破產了。”
司徒峰聽後,眼裏露出凶狠的目光。然後拍拍程施格的肩膀說道:“施格,有你我很放心,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看到容家徹底毀滅。”
看到司徒峰眼裏的狠辣,程施格沒有說話。不一會兒,司徒峰又沉沉的睡了過去,看來他的身體,就像秋天樹上的葉子,正搖搖欲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隨風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