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用手掰正她柔弱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楚瀟瀟,就算我容爵毀天滅地,也不會再讓你逃離我身邊半步!”
楚瀟瀟看著這樣的容爵,身體一滯,眼中浮起點點淚光,看起來楚楚可憐。強忍著傷悲的淚水,看著容爵說道:
“容爵,我們都現實一點吧,我們一開始就錯了,我們隻是這世上兩粒渺小的塵埃,經不起折騰的,放了我,盛意會變好,周圍所有都會慢慢變好。”
楚瀟瀟吸了吸鼻子,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往下流,楚瀟瀟顧不及去擦掉淚水,緩了口氣繼續說道:
“隻有我離開,所有的一切都會步入正軌,隻有我離開,你才能過得更好。”
容爵看到楚瀟瀟眼裏斟滿的淚水,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扯碎,手上不由加重了一份力道,堅定地說道:
“楚瀟瀟你給我聽好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坐上盛意的位置,那對我來說隻是若有若無的東西罷了。”
“但是,自從我遇見了你,我發現,盛意便成了我的累贅,如果我早知道會變成這樣,那我寧可選擇不要盛意!不要叔叔!我隻要你!楚瀟瀟!”
“我隻要你!楚瀟瀟,你聽到沒有?”容爵發了瘋的在屋內咆哮、狂喊,喊出了這麼多年了的心酸與無奈,喊出了自己心裏的悲傷與哀愁。
楚瀟瀟聽到容爵在自己麵前對自己的深情呐喊,淚水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流個不停,心裏的話激動地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雙手捂著臉,靠著牆角放生大哭。
容爵看著楚瀟瀟悲傷的不能自已,有些心疼,一把將楚瀟瀟摟入懷中,有著接近懇求的語氣顫抖的央求道:“瀟瀟,答應我,不要走好不好?”
楚瀟瀟心裏滿是感動,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聽到容爵的話,她傷心的說不出一個字來,隻是拚命地搖頭,表示自己不可以……
容爵看楚瀟瀟一直在不停地搖頭,一個心仿佛掉進了深淵那樣,悲鳴不已。眼睛早已經變得血紅,隻見容爵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將楚瀟瀟一把甩在了床上。
楚瀟瀟虛弱的張開自己被容爵咬的有些麻木的嘴唇,緩緩說道:
“容爵,放了我吧,是我不想再堅持下去了,我太累了,我想過得像個正常人那樣,我不想時刻都要活在陰影了,出門還要躲著記者的攝像頭,真的太累了。”
容爵聽了隻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得就快要死掉了。他知道瀟瀟跟著她受了很多苦,但是自己真的很想自私的把她牢牢的栓在身邊。
容爵的語氣極盡悲涼與無奈的說著:“瀟瀟,不要走好不好,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楚瀟瀟吸了一口氣,嘴上被容爵咬的傷隱隱滲出血跡,楚瀟瀟渾然不覺,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說道:
“容爵,我們之前所有的一切,隻是做了一個夢,現在夢醒了,該回歸現實了。不要活在幻影當中了容爵。”
容爵聽著突然笑了,笑的是那麼悲涼,仿如深秋。
“楚瀟瀟,難道之前的一切,你都要讓我當做沒發生嗎?我告訴你,我容爵做不到!”
楚瀟瀟聽了容爵的話後,默不作聲,短暫的寂靜之後,楚瀟瀟唇齒間發出清冷不容拒絕的聲音:“我去意已決,如果你再將我鎖在這屋子裏,恐怕我的心也會死去。”
容爵看著楚瀟瀟堅定地眼神,心裏仿佛已經痛到麻木,疼到沒有了知覺。他伸出手,摸著她清瘦的臉龐,心裏做著最後的掙紮。
楚瀟瀟看到容爵晦暗的眼眸裏透露出那無限的無奈、心酸與不舍。楚瀟瀟的一顆心早已千瘡百孔,心裏告誡自己不要去看容爵的眼睛,但又怕以後再也看不到這張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顏。
楚瀟瀟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看著容爵的正臉,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
半響,容爵吸了吸鼻子,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對著楚瀟瀟極其凝重的說道:
“瀟瀟,給我半年時間,這半年,我要將我們前方所有的阻礙一一掃清,還我們一個美好的未來,你等我這半年,半年後,我親自去美國接你,可好?”
容爵緊張的看著楚瀟瀟,心裏等待著她的答複。楚瀟瀟看著容爵真摯的眼神,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點了點頭說道:“好。”
容爵頓時興奮地一把抱住楚瀟瀟,將她擁入懷中,不停地重複說道:“瀟瀟等我,等我。”樣子像個孩子。
楚瀟瀟心裏有了期盼,她相信容爵一定會掃清所有的障礙,等君歸來。
楚瀟瀟看到申請報上去美國的出行時間,恰好是大後天,也就是說,自己還有兩天時間,和容爵待在一起。於是她竟是格外的珍惜。
容爵簡直就是無時無刻不陪在她身邊,為她買了好多去美國的隨身物品,蘇曉柔在電話中得知容爵同意楚瀟瀟去美國,感到匪夷所思。迫不及待的追問楚瀟瀟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說動容爵同意她離開。
但是楚瀟瀟隻是回了蘇曉柔兩個字“保密”,就將蘇曉柔打發了。蘇曉柔一顆好奇心急的七上八下。
第二天,楚瀟瀟給容君陌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將要去美國,容爵回到盛意,而容爵依然是他的“表哥”,容君陌雖然高興,但還是給容爵打了個電話再三確認,得到了答案後簡直樂得合不攏嘴。
在家不停地念叨:“這下盛意有救了。”